在那一瞬间,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掌都被磨出了血,自己并没不是人猿泰山,没有那种能抓着树干荡来荡去的能力,自己现在只剩下停稳身体。
人在倒霉到最差之后,一切都开始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很明显,我已经开始走运了,脚下竟然踩住了下面的树干,随即我就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主干,彻底稳住了身形。
在停下来的那一刻,我浑身在打着哆嗦,甚至可以说是抖如筛糠,全身也再也没有力气,但是我死也不会松开那树干,毕竟属于自己的现在的救命稻草。
下面那头大虎正在以一种惊诧的眼神盯着我看,显然它也呆住了,可能是被我离谱的操作和运气所震撼。
我完全没有心情去向它显摆什么,恢复了力气就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可以落脚的地方,靠在整棵树的主干上,开始剧烈地呼吸空气,同时感受着全身各处传来的疼痛。
我的衣服早已经破烂不堪,现如今更加的惨不忍睹,几乎都成了条状的,破掉的地方都有伤口,虽说并不深,但我感觉到了疼痛。
下墓倒斗死的人不在少数,但是像我如此窘迫的,怕是舍我其谁了,看着自己现在的情况,忍不住发出了几声自嘲的苦笑。
我观察过整棵树并没有其他危险,毕竟大多数大型食肉动物的爬树能力都一般,但有些也是好手,比如说是美洲豹,好在这里并没有豹子,只有一只傻虎
,现在只要小心树蟒的出现就行了。
暗暗松了口气,我将所剩不多的食物和水拿出来补充体力,同时想着如何脱身,下面的老虎并不畏惧,只不过这里属于湿地的核心区域,加上之前下了大雨,想要在这里行走就变得异常困难。
不过,我这个大活人总不能被这样憋死,想着背包里边还有两枚照明弹,觉得要不要朝天打一发试试看,如果有我们队伍的幸存者在附近,说不定就能过来帮忙,否则我只能与这些野兽继续想办法共存下去。
现在我的完全就是苟延残喘,处境极其的不好,从任何方面来说,这都是我有史以来面对的最为落魄的处境,比起我当年欠了那么多钱还要惨,看来生活不是处处是惊喜,有时候倒霉了就处处是艰难,喝凉水都会塞牙。
果然,我喝水的时候塞了牙。
对于枪和弹药,我的理解仅限于装弹、上膛、打开保险、瞄准和扣动扳机,所以我坐在树干上面形同人猿,半个小时都没有想到一个真正意义上可行之法,只能叹了口气,但也无可奈何,继续绞尽脑汁思考。
忽然,我想到了一个非常极端的办法,那就是点一把火把整个林子点着,但是一看下面的水位,只能是再度放弃,这肯定是无法燃烧的,所以只能把这个牢底坐穿的想法摒弃掉。
“老子到底该怎么办啊?”
我无能地怒吼一声,整个人开始抓耳挠腮,虽说内心
中一直有个声音告诉我,即便自己有能吸引到其他人注意的办法,而其他人是不是活着都是个未知数。
再者说,即便是或者,能不能走到这里也是问题,毕竟这里湿地面积的规模,已经远远超出事先收集的资料和想象。
“他们肯定有活的,不会全都挂掉的。”
我开始自我催眠地想着,迫使自己在绝望中相信渺茫的希望,又把活下去的希望寄托在他人的身上,所以就想着如何吸引别人的注意。
说实话,我不愿意相信他们全都死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面对如此错综复杂的局面,接下来就不要说能不能找到墓,就是活着离开也是个问题。
“对啊,也许梨儿姐她们已经出了山,还有阿云那几个人,说不定他们在来增援的路上,我并非绝对孤立无援,还有两个梯队在路上,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吸引他人的注意,说不定他们已经来了,现在正在满神农架寻找我的踪迹呢!”
我自言自语着,感觉自己快要神经了,但人只要有信念,就不要轻易放弃,否则我感觉自己连今晚都熬不过去,信念是人活下去的重要依靠,很多时候甚至可以超远个人面对的艰难的困境,也是属于激发自我潜能的意识反应。
差不多休息了一个小时,我重新站了起来,低下头去寻找那只老虎的时候,发现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野兽就是野兽,想法非常的单纯,即便老
虎并不是单细胞动物,有着一定的判断能力,感觉吃不到我就不愿意继续待下去,而我则是想事情太过于专注,所以才没有留意到它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深吸了口气,打量着四周,当我发现水面漂浮着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粪便,忽然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紧接着计上心头,就是想到了用“烟”来吸引注意。
在我国有着万里长城,上面有着无数烽火台,古代驻守在上面的士兵,便是通过燃烧狼的粪便,形成一道冲天而上的狼烟,来传递敌袭的信号,寻求远方的驻军前来增援。
我不清楚下面的粪便是什么动物留下的,但烟绝对是野外生存中,传递信号的重要手段,只要有人注意到,就会意识到我这里需要救援,如果事先有商量的话,我都可以用烟的颜色传递更多的信息出去。
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