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再度肯定,琉璃确确实实没有离开过,他还觉得我当时是精神紧张,导致的神经错乱。
刘天福喝了一口酒,抿着嘴唇说:“那不是琉璃,是程数。”
“程数?”
我连嘴里的饭菜都差点喷出来,立即咽了下去问:“那程数之前躲在哪里?”
刘天福说:“那个地宫寝殿本来就不小,当时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棺材上,又死了那么多人,暗处藏着个人不出声不易发现,在那种昏暗的环境下,你看错是正常的,你说呢?”
我想着刘天福说的话,又看向琉璃,她不太可能撒谎,也确实有这个可能。
首先,琉璃和程数的身材个头相差不多,穿的衣服也是一样,看了一个背影,自然可能会认错,而琉璃也一直不说话,她在与不在很难察觉,如此便可以说通为什么没找到程数,她又是怎么离开的。
吃完饭之后,我打算跑到市里,看看苍狼的情况,在这就是给王家母亲本票,可能是这对母女担心我们赖账,来的时候还叫了几个所谓的同乡爷们,一个个膀大腰圆,仿佛不给钱就会把我们撕碎似的。
相信人,不如相信狗!
我觉得这话一点没错,我们也没有说什么,到了市里去看苍狼,又带着王家母女和邻居到了银行,把支票给了她们之后,这件事情算是圆满解决。
她们回去的时候,我把她们来回的车票都给报了,自己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像我们这样的人,多那几个钱少那几个不重要,而且内心觉得亏欠她们,这样做也算是减轻自己的负
罪感,给自己积德行善。
通过郝惊鸿的介绍,我才知道苍狼的情况有多么严重,他又是内伤又是外伤,而且连颅腔内部都有出血的症状,能活着绝对是医学上的奇迹。
刘天福决定等苍狼的病情稳定了,再转回我们那边的医院,期间让郝惊鸿一直陪床,而我们则是要先回去。
大家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明器,那些都是见不得光的,要是被发现了,每个人都要把牢底坐穿,而像我这种组织者,甚至是有可能被枪毙的。
道上的人常说,他们那行是一脚家踩在棺材里,另一只脚就在牢房中,这个放在我们盗墓贼的身上更加的合适。
第二天一早,我们上了火车,期间转了一次火车,来回折腾下来,足足花了我们三十几个小时才回到沧州城内。
晚上的时候,我出了火车站,那一刻我几乎要哭出来,终于还是回来了。
如此我们便分道扬镳,华子回到他的普之中,刘天福和琉璃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反正我给他的家打电话没人接,不过一想也对,他对外说已经死了,不可能回去,否则那不是回家,而是回魂。
打了电话,我问刘天福:“师父,你去了哪里?”
刘天福在对面苦笑了两声说:“呵呵,当然是去我该去的地方,我们走。”他很明显是在招呼其他人,应该是琉璃。
我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上,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了,只剩下我和那些陌生人,自己拖着疲惫的身体打车回到了自己的铺子。
回到铺子,发现已经关了门,看了看时间已经将近晚上十点,确实已经过了正常的营业时间,便是敲门大叫道:“我回来了,谁在值班开个门。”
敲了没一会儿,便听到里边响起醉醺醺的声音,叫骂道:“这是谁他娘大晚上敲门,叫魂呢?”
我沉声道:“是我张志飞,我回来了。”
“是老板啊!”听到我的声音之后,立马就是一阵的乱折腾声,听在我的耳中却很是舒服,至少这是自己的家,我回来了。
门打开后,给我开门的不是某个伙计,而是许久不见的忠叔。
看到是他,我也不由地愣了一下,随即问:“忠叔,你怎么大晚上跑我铺子来了?”
忠叔看到是我,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大侄子,你终于回来了,这下我们道陵派有主心骨了,真的太好了。”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是进了铺子,里边是一片的狼藉,仿佛被人偷了抢了似的,里边不管是真品还是赝品,全都碎了一地,没有一件是完整的。
我顿时脸就不由地耷拉下来,阴沉地问:“忠叔,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自己回家,发现家被人给砸了,这换成是谁都不会好受,以至于我现在此时都有一种杀了对方的冲动。
等到忠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我就决定一点做一些什么,即便是不杀人,也要出出这口恶气,否则我以后在沧州就没法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