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到一个被风的口子,里边是大面积坍塌之后的景象,那些骆驼无法进入,我们只能将装备之类的全都卸下来,提着往里边走。
我很担心那些骆驼会不会等一下被风吹到慌乱,但王妙馨让我不用有这个担心,那些骆驼自己会想办法的。
常年山被沙子埋过之后,虽说已经醒来,可是一直都没能缓过劲,我主动过去搀扶他,他对我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好像觉得是拖累了我们这支队伍。
我却并没有这样想过,而且在他的身上,我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虚荣心让我觉得有一个比自己弱的,那是一件心里很舒服的事情,不曾想自己也成长了这么的多。
从一个口子,进入了建筑物的底部,里边依旧有陈年的沙子,好在风声已经没有外面那么响彻,所有人都不由地松了口气。
华子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说:“这下终于安全了。”
我认真地说:“现在还不能彻底放松,这场沙暴究竟有多大无法确定,我来之前看过这方面的纪录片,有些威力巨大的沙漠风暴,是可以改变整个沙海的模样,搞不好我们这里也会被掩埋的。”
桑坤用手电照着四周打量了一番,听到我和华子的交谈,他说:“你们放心,这场沙暴是不小,但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大,这个入口的位置很高,只要我们不断地清理,那就不可能被活埋。”
郝惊鸿走到了琉璃身边,关切地问:“琉璃,你没事吧?”
琉璃没有回答,但看着他微微摇头,算是在回应他的关心。
然而,我非常清楚琉璃体力的消耗,她不但将常年山从深陷沙中揪了出来,而且回来的路上还帮我过,她即便再强那也是身手,并不代表她的体力能有多么充沛,能做到这样已经足够
令人佩服了。
常年山走到了琉璃的面前,他激动的差点都跪下,满脸感激地说道:“琉璃,如果不是你,还有张兄救我,今天我这条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对于他的感谢,琉璃没有任何回应,仿佛常年山就是在和空气说话,这种场面我已经见怪不怪,这也在自己的想象之中的。
王妙馨和桑坤表现的非常好奇,两个人很是奇怪地一个劲地偷偷瞄着琉璃,大概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大美女不喜欢搭理人,搞得好像万年冰雕似的。
在我们还没有完全休息过来,外面的大沙暴便已经到了。
狂风肆无忌惮地嘶吼着,远胜过之前的数倍之强,风刮的天昏地暗,连大地都在跟着不断颤抖,仿佛是异常大地震,即使我们躲在遗址的残骸中,依旧不免心惊胆寒,生怕这天威会将整个建筑物都卷上天。
郝惊鸿和桑坤守住入口处,防止沙子塞满口子,将我们这些人活活憋死在里边。
王妙馨说出了她的担心,如果情况严重的话,我们需要再让人过去帮忙,但所有人心里都明白,在面临这种大自然的灾害,只要不是大罗金仙,而是普通人的话,那都无法抵抗,只能被动防御,更多的是祈祷。
在这堆残破建筑坍塌物的底部,有一些沙漠特有的黑色灌木,全都已经干巴巴的,随手就采摘了一些,点起了一堆小篝火,取暖的效果微乎其微,但可以用来照明。
有了这堆小火,可以照亮一定的范围,我们便关掉了手电,节约照明能源,头顶上不断地窸窸窣窣地下着“沙子雨”。
虽说我们戴着风镜不会眯眼睛,但是脖子里边很快就被灌了不少,面对这个很是无奈,只能拉高拉链,缩起脖子。
我和华子扯了一会儿淡,他主动过去换下
了郝惊鸿,自己祈祷他和桑坤不能再发生纠葛,否则吃亏的一定是他。
华子并不是真正的喜欢王妙馨,他就是那么一种人,喜欢和人家美女开玩笑,而桑坤明显是开不起的那种人,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是太喜欢王妙馨了。
我对郝惊鸿说:“师兄,我们仅仅只有七个人,以往去任何地方都至少也要十几个,留个第二梯队,眼下我们可是孤立无援的。”
郝惊鸿摆了摆手,说:“不用担心,这是也是两个梯队,除了我们之外,师父还会带一个梯队过来接应,你不用担心这个。”
“沙漠中无法留下记号,师父怎么找我们?”我不解地问。
“信号弹!”郝惊鸿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放心,就目前为止,一切都在计划之内,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我看着他信心满满,便也不再说什么,此时已经听到常年山说他发现了尸体,一时间我们都站了起来,一起过去看看是什么样的尸体,又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在整个残破坍塌的建筑群内,有一些缺口早已经被厚厚的细沙塞满,里边也铺满了黄沙,而且还很厚,导致原本的地面上升了几米到十几米不等。
我们在这里属于暂时避难,并没有想过清理沙子,所以对于常年山发现了尸体还是相当有兴趣的。
在东南角一共是两具半尸体,在这里特殊的气候下,早已经成了干尸,看模样绝对不是三两个月之前,而是有些年头的。
尸体虽然都是呈蜷缩状,但互相还是拉开一些距离,显然并不是冻死的,否则应该全都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