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要吵了。”
郝惊鸿一声冷哼道:“既然我们都走到了这里,我出发前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当时你们愿意来的,现在出了点小问题就开始慌了,不想继续走下去的原路返回。”
“郝九爷,大家是出来捞偏门的,但我们的命也是命,你这是要带着我们去送死吗?”
有个年龄超过五张的男人直接质问起来,他的声音中明显窝着火,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我不能看着队伍内讧,当然也理解郝惊鸿迫切想要找到那口特殊棺材的心情,但我知道这个中年男人说的没错,我们确实是盗墓贼,但盗墓贼的命也是命,这是生而为人的底线。
我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斗要继续倒,但人也要找,现在后路变前路,沿着我们来的路线去找,应该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郝惊鸿还打算说些什么,但被忠叔一下,他到嘴边的话愣是没说出,只能做那个垫后的人,我们一行人原路返回。
危险已经昭然若揭,每个人都小心着四周的变故,只不过步伐比原来的要快了很快,好在没有在里边兜圈子,回到了我们从断崖下来的地方,但却没有发现任何的痕迹。
华子说:“不要白白浪费时间了,人肯定是找不回来了,不要说两个人,就是十个人失踪也是如此,回去给他们做个衣冠冢算了。”
这话太过于没有人情味,但我也认同这样的道理,如果那两个人已经变成两具尸体,那么即便我们一具一具耐心地寻找,估计三年五年也找不出,但我们已经尽力了,剩下的不免就是悲伤。
华子拍了拍我说:“大飞,你又多愁善感了,这可能是一种病,等回去到大医院看看。”
接着,他在我耳边轻声说:“人又不是我们的,那些都是你师父带过来的,这次行动是你师兄邀请的,他都不关心那些人,我们兄弟关心什么,你不要把不该是你的责任抗在自己的身上,懂吗?”
我知道华子说的对,但心中就是憋着一股劲。
然而,我也有自己的一面,那就是想要确认这两个是否真的死了,他们是怎么死的,知道这些或许我们就能顺利通过这里。
这样的想法,我无法和任何人说,毕竟这就是现实,我再也不是那个刚入行的天真小子,一心都想着其他人如何如何,从来把自己放在第二位,可能就是在这行混的时间越长,自己就变得更像是个彻头彻尾的盗墓贼。
我们正在原地徘徊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在叫救命,那声音在如此空旷的地方,带着一种无比凄惨之意,仿佛是临死之前爆发出来的。
没有人再犹豫片刻,我们立即重新回到小路,开始展开地毯式的搜查。
很快,我们就到
了喊救命的附近,只不过两边都是尸墙,声音是从另一边发出的,我们已然想不了太多,毕竟总不能见死不救。
那尸墙又酥又脆,立即就用工兵铲去拍,一拍就是一个坑,只不过骨头和骨头之间缺牙交错,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挖,而且加上碎骨头四处飞溅,挖起来特别的吃力。
等到挖出一个洞之后,里边传来的声音更加明显,我们就顺着声音继续挖,感觉声音虚弱了很多,好像那个人随时不行了似的。
“坚持住,我们马上就能过去救你。”我叫道。
然而,挖了一会儿便不好再动手,那声音仿佛已经移动了,而且是有目的性的,移动的速度不快也不慢,有一种远古魔神的引诱人类解除封印的感觉。
忽然,王文倩说:“你们不要急,我先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说完,她从背包里边摸出来一个东西,然后以食指和中指快速地撵着。
轰!
那东西竟然自燃了,我的脑袋跟着一阵眩晕,感觉这就是在找死,刚才已经说了不要用照明弹,她这样点燃明火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果然不出所料,顺着看了过去,立即就发现已经有尸体点着了,其他人和我也都错愕的连话都说不出,谁都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
骨头埋于地下,经过自然发酵之后,便会产生大量的骨磷,那些坟地
、墓场时而看到鬼火,就是因为磷的点燃很低,天气越热越容易发生这样的现象。
这个地方有这么多尸体,一旦完全燃烧起来的话,估计用不了几分钟整个地方就可能全部燃烧起来,场面将一发不可收拾。
“不行,抓紧时间救火!”
我的喉咙近乎于沙哑地叫喊着,其他人也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完全来不及责备王文倩的欠考虑,一行人纷纷用手里的工兵铲进行扑灭明火。
如此一来,场面变得一片混乱,可是尸体已经在极短的时间火烧连营,完全不是我们这十几个人就能够轻易解决的。
很快,郝惊鸿的头发都着了起来,他扑灭之后,说:“我们不能再灭火了,拉远一些距离挖出隔离火带,要不然这磷火是不能灭的。”
越是着急,往往越是容易忽略最浅显的道理,脑袋太容易短路了。
我们思绪清醒之后,眼看着这火真的会烧的不着边际,我们也必须先撤离此地,一切都真能从长计议。
假如我们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