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友广也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在一旁补充道:
“叶厂长,修路的事情出了纰漏!”
叶平安放下手里的笔,把桌上的茶杯递给了阿亮和余友广。
见他们两个捧着茶杯咕咚咕咚喝了一气,这才理顺了气,平静的问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你们慢慢说。”
阿亮气呼呼的用手肘推了推于友广,瞪着一双牛眼看向他。
“你来跟平安讲!”
于友广放下茶杯,一脸愧疚的对着叶平安解释道:
“叶厂长,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
是我之前没有统筹准备好,
刚才镇上的人,现在都罢工了!
他们闹着,不想修路了…”
阿亮在一旁咬牙切齿,忿忿的说道:
“我都去打听了,
就是那个贺老六!
他在人堆里面挑拨,
放出话来说,
修这条路镇子是落不得半点实惠,
好处都是我们药厂的。
这帮老百姓都信了他的邪,
以为是替我们药厂白做工,
所以大家才撂了挑子。”
阿亮之所以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就是因为他刚才在镇上,正好在陈老板那里聊大天。
却被他听见隔壁包厢里,贺老六喝得醉醺醺的,正得意洋洋在和他的那些狗腿子们布置任务,让他们继续去外面接着忽悠。
阿亮听了消息气不打一处来,本来要进去和他理论,被陈老板给拦住了。
他这才赶忙回来要和叶平安商量,却在半路上遇见了,骑着自行车赶来向叶平安报信的于友广。
阿亮今天也没坐马天的顺风车,而是自己一个人骑着车去镇上的,所以两个人才撞到一起去了。
叶平安听了后,眸光闪了闪。
虽然他的心里也着急,但他依旧冷静的和于友广商量。
“那些镇上的百姓,
你们不是都动员了,
之前他们不是都愿意听杨镇长的吗?
现在他们变了卦,
杨镇长怎么说?
他有没有什么补救的方法。”
于友广一脸为难的说道:
“杨镇长去县里开会了,
这几天不在镇上。
我刚才已经去好多人家做了动员,
可他们根本不听我的,
一口咬定说不会再去修路了。
眼下才刚刚开始,
材料都已经准备好,
要是没有人手的话,
那这条路根本没办法修。”
于友广说完,自己都觉得理亏,不敢去看叶平安。
之前他可是在叶平安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了,修路的事情,一定会顺利进行。
这才刚过几天 就遇到这样的状况,让他真是着急上火。
阿亮气得直接拍了一下桌子,和叶平安抱怨道:
“平安,我看这肯定是柳南山搞的鬼!
哪里会这么巧,
杨镇长一走,
这些人就闹事罢工,
这不是明摆着要和我们对着干吗!
我刚才可是打听了,
贺老六就是柳南山的走狗,
这里面绝对少不了他的手笔。”
于友广听了,心里也是一颤。
他弱弱的解释道:
“柳书记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吧!
他也想为镇上好,
怎么可能在背后算计你们。”
阿亮冷哼了一声,眉头皱了起来,一脸严肃的对于友广说道:
“从我们来湖阳镇,
柳南山可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
眼下看见我们遇见了这样的难题,
估计他都要躲在家里,
抱着肚子笑开花了。
我敢保证,这件事情就是他搞的鬼!
不行!我要去找他算账!
还有那贺老六,
他们一个都别想好过。”
阿亮向来是脾气冲动,心直口快的人。
他说着他就想去厂房叫上那些工人们,和马天他们一起去镇上,和柳南山斗个你死我活。
叶平安看他这副急匆匆的样子,赶忙把人拦了下来,把他摁在凳子上。
“侬先不要急呀!
有什么事情慢慢来。
你以为是抢码头,
人多就有用啊!
现在这种时候和柳南山硬碰硬的话,
那是肯定不行的。
既然现在是老百姓对我们有误会,
那就去和他们解释清楚好了。”
阿亮烦躁的抓了抓他那头卷毛,仰起脖子,抬眸看向叶平安。
“解释有用的话,
那刚才小于已经上门去说过了,
人家又不听。
现在他们摆明了,
就是要罢工。”
叶平安坐了下来,让小于也坐下来,认真的和他们分析的情况。
“现在镇上的人既然都统一了口径,
你要去和他们闹的话,
是绝对没有胜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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