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贺老六,他脚底抹油这么一溜,让杨子华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出。
这次修路惹出来的麻烦,让他一个头两个大。
柳南山是个狡猾的,虽然贺老六跑了,他也恨的牙痒痒。
可是人跑了,那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了,什么锅都让他背了。
柳南山趁着这几天干脆请假,窝在家里,也不去镇公所,就躲着不见人。
杨子华最后没有办法,亲自到他家来找到他,口气严厉的质问道:
“你说是不是你指使贺老六,
和你串通一气故意针对药厂?”
柳南山坐躺在床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靠在枕头上,直接装委屈。
“杨镇长,你这么说可就冤枉我了!
他是他我是我,
我们两个可没有半点交情。
那些人都是胡诌八扯的!
你也知道,我平时工作得罪了不少人,
他们肯定在后面,
闭着眼睛编排我。
你不会真的以为,
是我让他这么做的吧!”
柳南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得干干净净,反正眼下谁都没有证据。
虽然他也心疼那三万块钱,可是只要贺老六跑了,他们就死无对证了。
他也怕贺老六这个鸡贼的,到时候扛不住,把自己给咬出来了。
杨子华这两天,把镇公所这些年,上上下下的账目全部都让邓会计核实了一遍。
才发现工程部里,贺老六经手的工程里 总是有些不干不净的。
再加上这次他对叶平安他们的这番操作,杨子华当然明白,贺老六在这些工程里面昧了不少钱。
既然人跑了,他就干脆去派出所报了案。
如今已经立案了,至于人什么时候能抓到,那他就不知道了。
看着眼前一脸无赖的柳南山,杨子华也没了平日的好脾气。
他眉头紧锁,满脸怒意的教训道:
“你也不要诸多抵赖,
我知道,你也在里面起了不小的作用。
不然以贺老六那个德性,
他怎么敢搞这么大的动静。”
杨子华也不是没有想过,去查柳南山的账 。
可是却徒劳无功,账面上他做的干干净净,找不到一点证据,让柳南山这次又逃过了一劫。
他知道杨子华这老东西也只是嘴巴上厉害,他就干脆当面服个软。
“杨镇长,说来说去都是我的工作不到位,才惹了这么多麻烦。
你要批评我也可以,
我接受组织的处分。”
看着柳南山这样以退为进,杨子华倒不会了。
他也懒得在这里和他打嘴炮,便不耐烦的甩了甩袖子。
“算了,既然你身体不好,那我就不和你多说了。
总之你给我记住一件事情,
别再对药厂的叶厂长背后使绊子,
县里面对他很关注。
我虽然年纪大了,
但是眼睛不瞎。
你的小动作,最好少做点。”
杨子华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敲打了柳南山,让他的手不要伸得太长。
毕竟药厂现在可是众人关注的焦点,县里面可是想把药厂当作重点来培养的。
要再出什么岔子,他在县长面前都交不了差。
看着杨子华这副认真的样子,柳南山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老家伙拿着鸡毛当令箭,以为搬出县里我就会怕你了!
走着瞧,看你还有几天。
到时候一切还是老子说了算,你算个屁!
“杨镇长,你这么说可就冤枉我了!
要知道药厂还是我把人给找来的,
我可是盼着他们好!”
杨子华看着柳南山睁着眼,昧着良心乱说话的样子,实在不想再和他待在一个屋子里,晦气的很!
他沉着脸,直接扭头就出去了。
看着杨子华落败的样子,柳南山心里得意极了。
送走了杨子华,卢红霞从外面走了进来,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柳南山看了半天,把柳南山看得心里发麻。
他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你又吃错了药了!
这么看着我干嘛?
大白天鬼里鬼气的,
还不快去做饭。”
卢红霞忽然变了脸,眸子里冒着火,的把手中的笤帚往地上一扔,不管不顾的指着他鼻子大骂。
“镇上的人现在都在传贺老六跑了!
那咱们家的这笔钱,从哪里要回来?
你之前还说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
今天你要不给我说清楚,
这破日子就不过了。”
卢红霞想着三万块钱,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没有了,天天都吃不下睡不着,人都瘦了一大圈。
她走出去,都觉得别人看她像看笑话一样,心里憋闷极了。
看着刚才杨子华又上门来兴师问罪,卢红霞实在坐不住了。
柳南山虽然也心疼钱,但现在他知道贺老六跑了,对他来说反而是件大好事。
他朝着卢红霞,难得耐心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