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多,汪夫人从楼下上来,她告诉汪诚,刚才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从常州打来的;打电话的是个男的,声称手里有一把壶,壶上的字画像是汪立之刻的。
听到这个消息,几人立刻来了精神,猜测那把壶会不会是虎王秘籍里的一把。
汪诚略微一想,对周文说:“我和帼颖去一趟常州。你们忙了几天应该很累,就留在馆里休息。”说着,要范帼颖去拿一张银行卡带去常州。
范帼颖去办公室取来了卡,与汪诚一起驱车前往常州。
周文、李成博与耿爷继续在茶室里喝茶,三人又聊起了鬼帽山古墓。
交谈过程中,周文无意间发现李成博的神情有点不对头,是那种抑制不住的兴奋,便对李成博说:“成博,你心里揣着什么高兴的事,说出来一起乐呵乐呵。”
“没有,没有。”李成博矢口否认。
“没有才怪。”耿爷也看出李成博心中有事,说道,“你小子心里有事没事能瞒得过我的眼睛?”说着,笑眯眯地盯着李成博看。
李成博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讪笑道:“呵呵,师父,您这样看我,我心里发虚呀。”
“哈哈。”耿爷笑起来,说,“没做亏心事心里怎么会发虚呢。”说着,像是知道原因了,对李成博说,“我知道了,鬼帽山这一趟,你小子一定没走空趟。”
“没有,我真没有。师父,我可以发誓。”
耿爷不想听李成博发誓,因为,他熟知宝贝徒弟的秉性,为了达到目的,张口就能发不作数的誓。
他笑眯眯地对李成博说:“别来虚的。说吧,捞到什么好东西了。”
“师父,这……行,我说。”
或许,李成博知道瞒不过去,就干脆不藏着掖着,决定如实招来。
他从内衣口袋里取出一样东西递给耿爷:“师父,先前我不说,是怕被人发现我从
墓里顺了东西出来,会被没收。其实,我打算找机会向您汇报来着。”
“别说这些没用的,说说这东西的来历。”耿爷接过那东西看了看,递给了周文。
周文发现,这是一方螭龙造型的玉印,看成色应该有些年头,但不像是几百上千年的随葬品。按周文的眼光来看,这样的一方玉印,论价值不会超过五位数。
按理,对一个家中拥有不计其数值钱老物件的人来说,这方玉印不会引起周文太大的注意,可是,恰恰相反,玉印上雕刻的文字成功吸引了他。
“这东西到底怎么来的?”他问李成博。
李成博看了看周文,又瞧了瞧耿爷,见两人都拿老鹰一样的目光盯着他,自知不照实说肯定过不了关,便将如何得到这方玉印的过程讲了出来。
原来,李成博与那名武警战士在鬼帽山山洞里还发现了一个地方,那地方有一道高约七八米平整的石壁,仔细看才发现,那竟然是一道门。
当时,李成博有些激动,因为,按照他的经验来看,此处绝非寻常,极有可能石门后面存在墓室。他分析,石门这么高,里头墓室面积一定不小,这样规模的墓室,肯定会有随葬品。
他喊武警战士在一旁休息,他自己琢磨起石门来。
让李成博感到欣喜的是,石门看上去高大上,打开倒也不是太难,只十来分钟的光景,他便找到了开门的关键,成功打开了石门。
石门后面是个石室,这次李成博没有失望,因为,石室里有棺椁,也有随葬坑。不过,其中一个坑里大部分随葬品是不太值钱的陶瓷器皿。
李成博走去棺椁的另外一面,想看看另外一个随葬坑中有没有便于携带且价值还过得去的物件;没想到,走过去一看被吓了个半死,因为,他竟看到有一具尸骸倚着棺椁坐在那里。
整整愣
了半分多种李成博才回过神来。
他想,不就是一具尸骸嘛,没什么可怕的。
这样的想法让他心中的恐惧感减轻不少,可是,疑云涌上心来;因为,他发现此人身上的衣裳与古墓的特征严重不吻合。那具尸骸的穿着打扮竟跟他从河里救起的那人差不多,也是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的特征。
李成博一愣,猜想,难不成,那人不是消失,而是死在这里了?
但转念一想觉得不对,那人离开才不多会,即便是死了,也不可能烂得这么快,这么干净彻底,短时间里是不可能变成一具骸骨的。
他定了定神,打着手电检查尸骸,发现尸骸手骨间有一方玉印。尸骸的手呈握拳状,可以看得出,此人很重视这方玉印,是以临死都紧拽着不放。
李成博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他想拿过玉印来看看,可是,手骨没有弹性,又是握紧的,想要将玉印取下来,必须让手骨松开。
他试着掰开手骨,没想到,用力有点大,竟将一根指骨掰断,玉印掉到了地上。
李成博吃了一惊,拿起玉印的同时他也想,毁人尸骨是对死者最大的不敬。他忙双手合十对尸骸作揖赔不是。
就在他做出虔诚的样子道歉之际,令他恐惧的一幕上演了,他看见,尸骸两只黑洞洞的眼窝变成了暗红色,如同魔鬼的眼睛;紧接着,红色的眼珠竟脱离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