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小妹告诉汪诚,范家壶庄打来电话,说西望村里有个八十多岁的老先生,了解那把“玲珑”壶的来历。壶庄的人还帮汪诚约好下午一点去跟老先生见面。
听闻此消息的汪诚心情有点复杂,一方面,能获得“玲珑”壶的线索他自然感到很高兴;另一方面,接待小妹当着吴老板的面毫无保留地说了这件事,吴老板不可能不感兴趣,肯定也要跟着去见见那位老先生。
汪诚不动声色地对小妹说,知道了。
众人在大厅里喝茶。
吴老板说:“汪馆长。既然,你我都喜欢不绕弯子地说话,那么,就请说说虎王秘籍的来历吧。”
汪诚没有藏着掖着,他将爷爷临终嘱托,自己又怎么来到宜兴的过程简要地说了一遍。说完,他取来刻着藏头诗和壶内刻着高家祠堂匾额的壶,连同那本手稿,放到了吴老板面前。
他对吴老板说:“吴爷。我掌握的情况已经和盘托出了。壶和手稿都在这里,您先看看。过会,也希望吴爷别跟小弟打哈哈哦。”
吴老板急于知道两把壶和手稿里记载的内容,对汪诚说的话心不在焉,等汪诚说完,他果断地点了点头。
看过两把壶,又翻看了汪立之的手稿后,吴老板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说:“不对,难道……虎王秘籍只是记载解放前发生的一些事情?”
“据我所知就是这样的。”汪诚坦率地说。
“不对。”吴老板连连摇头,“肯定还有别的。”
汪诚以为对方怀疑他有所隐瞒,觉得不快,说:“吴爷,您这话说得有点伤人哪。”
“哦不不。”吴老板连忙解释,“您别误会。我说的‘别的’,是指您打听到的线索跟我掌握的情况有出入。”
汪诚见误
解了对方的意思,面露歉意的表情,做出洗耳恭听状对吴老板说:“还请吴爷明示。”
吴老板说:“据我所知,虎王秘籍涉及一批价值连城的文物。这个消息,来自我的一位生意伙伴。据这位朋友说,他也是宜兴范家后人。”
“范家后人?”汪诚听了觉得奇怪,说,“按理,如果海外有范家后人,我不可能没印象呀。”
“这里面是有原因的。”
“哦?什么原因?”
“据我这位生意伙伴说,他的爷爷和奶奶是在抗战将要结束的时候去的。据说,当时日本人为了寻找一批宝藏的下落,派人抓捕他爷爷;他爷爷无奈之下携家眷下了南洋。到了国外之后,为了安全起见,全家改换了身份隐姓埋名住了下来,并且,此后对原来的身世只字不提。所以,汪馆长才会不知道范家海外还有这一支脉。”
“哦。”汪诚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但他又问,“但是,这跟虎王秘籍有什么关系呢?”
“有直接的关系。”吴爷很肯定地回答,“因为,那批宝藏,就是我的生意伙伴,他的爷爷从墓里摸出来的。”
此言一出,汪诚、周文和李成博不约而同想起个人来。
“殷侉子?”嘴快的李成博将那人的名字说了出来。
“你……你是怎么知道我生意伙伴爷爷的名字的?”吴老板感到疑惑,随即起了疑心,问汪诚,“汪馆长,您不会还瞒着我什么吧?”
汪诚坦诚地解释:“我没必要瞒您。关于殷侉子的事,也是在您上趟来艺术馆后我们猜测的。那只是个传说,又没真凭实据,所以,我就没告诉您。您现在说到生意伙伴的爷爷从墓里取出过随葬品,我们才联想到殷侉子。所
以,您别多心。”
尽管这番解释合情合理,但吴老板偏执地认为,汪诚一定没将事情和盘托出。
他对汪诚说:“汪馆长。吴某是个爽快人,做事不喜欢转弯抹角。既然,今天您诚心设宴招待吴某,我就不希望会是鸿门宴。所以,咱们之间的合作还得增加透明度。”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您,虎王秘籍里隐藏的秘密,涉及莲子山玉女潭古墓中随葬品的下落。另外,这些随葬品里有一件战国虎符,它关系到另一个惊天的秘密……”说到这里,他故意打住了话头。
“另一个秘密?什么秘密?”汪诚追问。
关于战国虎符事关另一个秘密的事情汪诚听周文讲过;汪诚以为,这个秘密也一定在玉女潭古墓中;可是,吴老板接下来的话却推翻了他的猜测,不仅如此,吴老板说的这个秘密还让几个人兴奋起来。
吴老板说,当年,殷侉子获得虎符后,与仇雷等人回到了古墓外头。后来,他又单独再进古墓,用虎符打开了密道里的另一个所在,找到了大量冥器。
吴老板强调,虎符由两部分组成,如果进行完整拼合,将会打开一个更大的地下空间,那里的宝藏,可不是玉女潭古墓里的冥器可以相提并论的。
汪诚对冥器没多大兴趣,他从家乡来到宜兴,目的是为了帮爷爷实现夙愿,不是为了钱。他对钱财的欲望并不高,眼下,他事业兴旺,每年的收入足够他一家三口过得舒坦惬意;所以,能不能找到宝藏,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他对吴老板说:“看来,吴爷掌握的线索比我们多得多。不过,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