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话的队员见状,心说,哟,碰上刺头了,当我的话是耳边风。
他有些沉不住气,板起脸对那些人说:“哎哎,我说你们这些游客,我们在开展工作,请不要围观好不好?”
几个人里有个穿着皮夹克三十来岁的男人朝那名队员投去恶鹰一般的目光,脸上尽是轻蔑的表情。
那人说:“怎么,看看都不行?这山是你们的?我还就不走了,看你拿我怎么着。”说罢,作势就要跳下墓坑。
那人的同伴,一名穿着风衣的中年男人拉住他,朝王教授他们歉意地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我这位兄弟性子急,多有冒犯,抱歉。我们这就走。”说完,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墓门,低声对穿着皮夹克的男人说,“二狗,咱们去别处看看。”
被称作二狗的男人瞪了一眼喊话的队员,随他的同伴们走了。
目送几个不速之客离开,王教授皱起了眉,他想了想,吩咐队员去“南岳寺”至发掘现场的山道上设置一个“游人勿进”的标志。
队员领命离开后,王教授正打算让队员打开墓门,却看见宝叔紧蹙眉头。他以为宝叔是被刚才那几个人影响了心情,就拍了拍宝叔的肩膀,笑着说:“呵呵。别不开心,不就是几个不懂事的游客嘛。”
宝叔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说:“我看,这几个人不像是普通的游客。”
“哦?您也看出来了?”
宝叔听王教授这么说,有些意外,问:“合着,您也看出来了?”
卫羽龙听不明白两人的对话,问宝叔:“宝叔。你们说……什么看出来了?”
没等宝叔回答,李成博抢着答道:“你这都看不出来?刚才那几人很可疑。”
“可疑?哪里可疑了?”卫羽龙只是个爬格子的写作人,尽管出版了多部小说,但在察言观色方面稍有欠缺。
李成博自认为解释得够清楚直接了,但卫羽龙还是觉得不解。
宝叔说:“小龙。估计,刚才你没注意那个穿风衣男人的眼
神。”
“嗯……我还真没注意。”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从这些人出现到离开,穿风衣的男人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墓门三次。你想,如果只是普通的游客,绝不会用那样的目光看东西的。我猜,这人是不想引起咱们的注意,故意装出有意无意的样子,可是,他的目的就在这座墓上。看来,这些人可能是想打这座墓的主意。”
这下,卫羽龙算是听明白了,他说:“难不成,这些人是搬山倒斗的地耗子?”
宝叔说有这个可能。
王教授说:“不管他们了。这个墓规模不大,今天应该能发掘完。到时,就算真有人打歪主意,他们也只能是一无所获。”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对宝叔说,“宝叔。一会呢,孩子们去附近玩,您得留下来协助我们继续开展工作。”
他说话的语气很诚恳,加则宝叔自己也有兴趣,当下,宝叔没推辞,爽快答应了。
李成博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也缠着王教授要留下来,说是愿意协助他们开展工作;还强调,为祖国的考古事业做贡献是他应尽的义务;再则,通过此次发掘,还能扩展他的知识面,是一次极好的学习机会。
年轻人好学,是王教授乐意看到的。他见李成博说得极其认真,不忍心打击对方的积极性,答应对方可以留下来看看。
其实,李成博的心思周文最明白,周文心想:这小子的贪财特点又开始显露了。他能这么热情,目的不会是别的,百分百是想趁人不注意顺走物件。
李成博怕周文戳穿他,迫不及待地喊周文去附近转转,还说铜棺山风景如此好,保不准能启发周文的写作灵感。
周文当真没有戳穿李成博,他认为,有宝叔、王教授与这么多考古队员在场,土专家能成功顺走物件的几率几乎等于零。
“行。你就留下来协助王教授与宝叔。我去附近转转。”周文说完,笑着拍了拍李成博的肩膀。
稍后,除了宝叔和李成博留
在发掘现场,其余人都去了附近的林子。
周文没和大家在一起,他独自一人在离同伴们不远处的地方用手机拍照。
铜棺山太美了,周文拍摄的兴趣越来越大,山野间的花草树木都成了他镜头下的主角。不知不觉的,他的步子迈得有点大。
人在视野开阔的地方视觉容易产生偏差,看着很近的东西,实质上隔了很长的距离。眼下的周文也是如此,等他回过头看似乎近在眼前的同伴们时,实际上,已经隔了百多米的距离。
几分钟后,周围静了下来,周文四下里看,没见到其他人的踪影,这才意识到他已经掉队了。
他看了看来时的方向,路,清晰可辨,心里寻思,再拍几张照片就返回,应该能很快追得上同伴们。
就这样,他又往林子的深处走了走。
走了没几步,杂草矮树丛里几块体积不小的岩石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几块看似寻常的山石,除了造型有点奇特,适合搬回家当个景,其他,也没什么特别的。
但引起他注意的不是石头的本身,而是石头底部被杂草遮盖住的暗处,那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