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住院部,三人找到庞专家所在的房间,这是一间单人病房。
推开门,里头除了躺在床上的庞专家,还有一位年龄与庞专家相仿的女人,看样子,是庞夫人。
一进门,老杨便急切地问庞专家感觉如何?
对他们的到来,庞专家有些意外,说:“一点小毛病,还劳烦你们来看我。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呀。”
老杨握住庞专家的手,诚挚地说:“看你说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咱们多少年交情了?老朋友身体有恙,我能不来看看嘛。”说着,问庞专家,这次发病究竟是怎么回事?
庞专家说:“我也记不大清楚了,好像……做了个奇怪的梦,醒来后,就躺在这里了。”
“梦?什么样的梦?”老杨不敢相信,做梦能把人做进医院。
周文与李成博也竖起耳朵,特别是李成博,心中有些不安,他想起昨晚那个可怕的梦来。
庞专家说:“昨天半夜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的听到有水声,以为是老伴在用卫生间,就没在意。后来……”说到这里,他的脸上竟有了一丝惧意,看得出,昨晚的遭遇让他心有余悸。
李成博心想,昨晚,我半夜醒来的时候,不也是听到了水声吗?难道……
他一想起梦里那个躺在浴缸里的“自己”,和幽暗阴冷的水底,还有那个台阶尽头冒着凉气的门洞,心里越发感到不安,他担心庞专家接下来的描述,会和他的梦境极为相似。
正如他所担心的,接下来庞专家对梦的描述,跟他做的那个梦,相似程度几乎达到了百分之百。
庞专家说,夜里他在浴缸里见到了另外一个“自己”,然后,被那个“自己”拖进了浴缸;在水里,他看到了河床以及大岩石,和岩石上的台阶还有黑漆漆的门洞。
这些场景跟李成博的梦境一模一样,所不同的是,庞专家
是被家人送到医院急救后恢复意识的,而李成博则是在梦里被周文喊醒的。
李成博心里凉飕飕的,想着,早上如果不是周文喊醒他,可能,他会与庞专家一样要“溺水”在床了上。
想到这样的结果,他的脸色渐渐发白。
老杨正为庞专家做的那个梦感到不可思议,无意间,他发现李成博面无血色,便问他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才一会,脸色这么难看了?
李成博觉得有必要将那个梦说出来,他想请大家帮分析下,为什么他和庞专家会做了同样的梦?于是,他说了出来。
老杨和庞专家听了都觉得匪夷所思。
“怎么可能呢,你的梦跟我的梦完全一样,你……该不会是在逗我们吧?”庞专家说。
他隔着酒瓶底一样厚的眼镜片,向李成博投去疑惑的目光,他怀疑这年轻人是在开玩笑。
李成博表情认真地解释:“庞专家。请相信我说的这一切。至于,我们两个为什么做了同一个梦,我也觉得奇怪;所以,才说出来想请你们分析一下。”
周文也证实李成博所言非虚,还说,李成博是大叫着醒来的,他肯定是被梦里见到的可怕事物吓醒的。
老杨托着下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片刻,他停下来,看看庞专家,又望望李成博,脸上透着浓浓的疑惑。他说:“难道……真是那只铜鼎在作怪?”
“铜鼎?什么铜鼎?”庞专家没明白他的意思。
“就是昨天下午咱们在紫砂壶鉴定现场看到的那只。”
“哦?这只铜鼎……跟我做的梦有什么关系呢?”
老杨迟疑了一下,寻思该怎么解释。
周文抢先回答:“我们怀疑,您和小李之所以会做同样的梦,应该是那只鼎造成的。”
“啊?”庞专家听了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哈哈,开玩笑,一定是在开玩笑。”他
绝对不相信一只普通的老铜鼎,会有这么大能耐,能让他与李成博做同样的梦。
“老庞。”杨轼拍了拍庞专家的肩膀,说,“该怎么说呢。你可能不相信铜鼎会跟你们做的梦有关联,其实,我也不敢相信;但我们不得不承认,有些怪异的事情确实发生了,我们不得不用严谨的态度去看待。你可能不知道,这只铜鼎不仅导致了你们两做了同样的梦,还跟一起疑似自杀的事件有牵连。”
“自杀?”庞专家这才觉得事情有点严重,忙问还发生了什么?
老杨便将铜鼎主人的夫人是怎样抱着那只鼎,将自己溺水在浴缸里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最后,他说:“让人无法理解的是,这个女人跟你们的梦有极其相似之处。”
“哦?是什么?”庞专家问。
老杨压低嗓音回答:“那个女的在事情发生时,咕哝了好多遍,说什么我是一条鱼。”
“什么?”庞专家差点从病床上蹦起来,他哆嗦着嘴唇想问些什么,但没出声,看得出,他陷入恐惧和迷惘之中了。
老杨安慰道:“没事,一切都会找到答案的。或许,这种现象不一定与那只铜鼎有关,因为,昨天接触过铜鼎的不止你们两个,我也碰过。”
“对啊,这就奇怪了。”庞专家推了推鼻梁上的,说,“昨天,我记得在紫砂壶鉴定现场,至少有五个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