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授见这招有效,便喊有打火机的人效仿这个法子。众人便边走边点亮油灯,当来到通道尽头时,整条已经被油灯的光亮照得如同白昼。
王教授见尽头的门洞大开,东西两个耳室堵门的墙砖也被拆了一地,他对宝叔说:“宝叔。看来,那伙人已经来过这里了。”
“嗯。”宝叔点点头,担心地说,“他们该不会已经得手了吧。”
“先进耳室看看再说。”王教授说。
等检查过两处耳室之后,两人才放下心来,他们见耳室的地面和随葬品都蒙了一层灰,地上除了杂乱的脚印,并没有器物被移动的痕迹,这说明耳室里的东西没被动过。
过了一会,王教授吩咐队员在距离尽头十米的地方搭起帐篷,算是建起了第二补给站。
他看了看黑漆漆的门洞,又瞧瞧手腕上的表,已经差不多六点,他对宝叔说:“时间不早了。要不这样,今天的工作就告一段落,留下几个人在这里守着,其余想回去的就回去,明天一早再继续。”
几十分钟后,众人回到了洞外;除了考古队的几名队员留下来看守,其余人都陆续散去。
用过晚餐后,除柴少鸿、周文因宝叔有话要跟他们说,剩下的人先回去休息。
三人在艺术馆客房部宝叔的房间谈事情,汪诚喊小妹送来一壶茶,他们边喝边聊。
宝叔问柴少鸿,有没有打探到那帮北方人的消息。柴少鸿摇了摇头,说白天他同学接到电话,立刻赶去紫砂宾馆,但那帮人已经离开。后来,也没查到任何的消息。
宝叔眉头紧蹙,深吸了一口气说:“这帮人行事诡秘,看来,大有来头。”说着,想起什么,他走到房间门口朝外头看了看,确定没人后,关上门回到座位上,严肃地对两人说,“有件事情要跟
你们讲一下,你们记住,这事非同小可,千万不能对外透露半点风声。”
柴少鸿与周文见他说得这么严肃,知道接下来他要讲的事情一定非同寻常,忙表态,一定会守口如瓶。
宝叔端起茶杯,却没喝,他看着袅袅升起的热气,沉思了片刻,又将杯子放回到了桌上。他问两人:“我要你们好好回想一下,来宜兴的这几天,咱们这些人里有谁的言行举止有异样。”
两人不明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宝叔解释:“是这样的。截止今日,王教授几十年前进过山洞的事情,只告诉过我们,没对其他人说起过;按理,除了咱们之外别的人是不知道的。但为什么,有人抢先一步打通了盗洞,不仅如此,还进了。我担心,那帮人已经去过主墓室。现在的问题是,他们是怎么知道‘南岳寺’附近有条连着古墓的通道的。”
听他这么一解释,两人立刻明白过来。
柴少鸿问:“老师。您该不是怀疑咱们里头有人走漏了风声吧?”
“对,王教授也是这么怀疑的。”宝叔说,他的神情有些复杂,他说,“你们这帮孩子的为人我很清楚,按理,没人会做出不守承诺的事来;但问题是,现在确实有人抢先进了‘铜棺山’古墓,那么,我就不得不重新审视你们每个人……”
“宝叔,走漏风声的会不会不是咱们的人。” 一直没说话的周文开了口。
“哦,此话怎讲?”
“您想,王教授说他几十年前在山洞里遇上了神秘人,保不准,走漏风声的是那些神秘人。”
柴少鸿不赞同这样的说法,他说:“王教授不是说过,那些神秘人在事故中已经死了……”
“有人死了是不假,但王教授并没说,山洞里的人全都死了。”周文强调道。
“嗯,有道理
。”宝叔认为周文的分析不无道理。其实,他宁可相信走漏风声的不是自己的学生,而是另有其人。
“哎,对了。”柴少鸿想起了什么,说,“如果真要说到言行异样,还真有。”
“哦?快说说。”宝叔催促道。
“今天上午,龙少的‘失踪’有点奇怪。”柴少鸿说。
尽管他不大愿意说出这样的话来,毕竟卫羽龙与他认识很多年,相处得又融洽,但为了弄清楚事实真相,他还是说了出来。他想,清者自清,如果卫羽龙真没有问题,至少现在把事情说开,也能证明卫羽龙的清白。
经他这么一提醒,周文也觉得卫羽龙的行为确实有可疑之处。
他说:“对啊。今天下午大家往通道外头搬石头,他又失踪了将近一个多钟头,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拎着个塑料袋子。”
“哦?有这事?”宝叔觉得意外。下午在铜棺山,他跟王教授先进了山洞,不知道外头发生的事情,现在听周文讲起,禁不住皱了皱眉。他问周文,“那你看清楚塑料袋里装的是什么了吗?”
周文摇了摇头:“没有,塑料袋是黑色的,如果不打开来看,是没办法知道里头装着什么的。”
“哦。”宝叔沉思了片刻,叮嘱两人,“你们多注意一下羽龙,想办法弄清楚他时常消失是去了哪里。我们不能冤枉一个好人,当然,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所以,你们做事一定要谨慎,切记,要严格保密。”
周文与柴少鸿自然知道事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