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仗打完了吗?”那个声音问。
三人忙看向冒着水汽的地洞,看到了吃力地扒着洞口边沿挂在洞内的李成博。
导演忙将李成博拉上来,问,怎么挂到洞里头去了?
李成博挂在洞里的时间不短,累得都快虚脱了,坐在地上喘了好一阵子才稍稍恢复了点体力。
他有些忸怩地说:“刚才这不是打枪嘛,我怕子弹不长眼睛,万一……呵呵,所以……你懂的。”。
这下,三人终于明白了。
王小溪轻蔑地看着李成博,说:“亏你还跟我吹嘘是个专家,胆子这么小,害得我们差点跳河里去救你。”
“我哪是胆子小呀。”李成博不能被美女瞧不起的习性又开始作祟了,他强辩道,“我这是及时的采取安全措施。子弹可不管你胆子大小,该射你的时候就射你。所以,我预防在先,免得身上多出窟窿眼来。”说着,想起了什么,问,“你说跳下河去救我……河里没人去救什么呀。”
“谁说河里没人的,就因为河里有人,我们才考虑是否下河去的。”导演说。
正说着,河里头突然水声大作,其间,还夹杂着一个男人的哀嚎。那声音凄惨且绝望,听得四个人汗毛都竖起来了。
四人忙看向河里,见那人已经飘出十米开外,一双手伸出水面挥舞着,似乎想挣脱什么。
他们仔细看,发现那人身体周围有一大团黑色的东西,面积大得惊人,丝丝缕缕的,看着像是人的头发。
这时,河里的那人也看见了悬崖上的他们,大声喊着救命。
见此情景的导演心里很矛盾,一来,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友是敌;再则,就算他有心救人,也不知道该怎么救。
正犹豫着,摄像师颤着声问他:“那、那究竟是什么?”
导演自然知道对方是问水里黑色的东
西是何物,他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这时,水里黑色的东西开始绕着那人旋转,很快,便成了一个黑色的漩涡,将那人卷入了水底。
四个人看得目瞪口呆,冷汗都流下来了。
片刻,黑色的漩涡像烟雾一样散去,很快没了踪影。同时,大团的血污从水底升起,将周围的水面染成了瘆人的红色;水里还有个圆滚滚的东西,距离太远四人看不真切。
导演再次用摄像机镜头拉近了看,等看清楚之后,吓得他差点将摄像机给扔下河去。
出现在画面里的是一颗人头,白森森的头骨上除了残存的头皮和一大团黑发,皮肉已经不见了大半;两只没了眼睛的眼洞,仿佛在盯着他看,似乎在责怪他们为什么没有施救。
这样的惨不忍睹的画面,在让导演感到恐惧的同时,也让他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陌生男人已经死了,死得极其惨烈。
摄像师看过画面后也被吓得不轻,他哆嗦着嘴唇问导演:“导、导演。这人是被黑水给卷入水底的,那黑水究竟是啥东西,能将一个大活人瞬间蚀了皮肉?难不成是硫酸,有强烈的腐蚀性?”
导演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也想弄明白要了男人性命的黑水,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时,李成博已经缓过神来,他分析:“不可能是硫酸。因为,硫酸在水里是会被稀释的。那东西跟头发一样,能凝聚到一起,说明,不是液体。”
“不是液体那会是什么?”摄像师问。
李成博想了想,回答:“我猜,可能是一种小鱼。”
“难道,是食人鱼?” 王小溪似乎明白了。
李成博点了点头,表示王小溪猜得没错,但他强调,从刚才的情况来看,那些东西是从河底升起的,可能不是一般的食人鱼,估计,是一种体积比食
人鱼小很多,但比食人鱼凶残百倍的微生物;这些微生物可能有群居的习惯,平常,躲在河底乱石和淤泥之间,一旦有活物进入它们的领地,它们就会迅速聚拢,并发起攻击。
围绕黑水讨论了一会之后,四个人的注意力回到队长他们身上。摄像师问接下来该怎么办。导演望了望陡峭的石壁,又看了看脚下翻腾的河水,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说:“过栈道是技术活,咱们干不了。咱们哪,还是老老实实在这里等着吧。”
等了一会之后,栈道那头没一点动静。李成博觉得奇怪,问三人,刚才还枪声大作的,怎么现在没动静了。
三人也觉得奇怪。
王小溪猜测:“刚才,只顾着看河里那人,没注意队长他们。他们会不会是追远了?”
“唉。”导演叹了口气说,“可惜了啊,这么好的机会,警匪枪战的场面,可惜,真是太可惜了。”
李成博想到那伙北方人,问道:“跟队长他们交火的,会不会是那伙北方人?”
“北方人?什么北方人?”导演不知道刘大军那伙人,自然不明白李成博的意思。
李成博就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简要说了一遍,并强调,那伙人极有可能是奔着铜棺山古墓来的。
导演来了兴趣,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咱们不仅进入了古墓,还能见证武警战士与盗墓贼交战,这样的机会真要是错失了,百年都再难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