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八爷见刘甦鹃面露疑惑,知道她心里所想,笑着解释:“呵呵。这是兄弟们给丫头起的绰号。别看小匪外表文弱,做起事情来跟大老爷们没什么两样,真正的巾帼不让须眉啊。”
匪尔见老爷子夸自己,撒娇似的说:“八爷。说得匪匪都不好意思了。我哪像爷们,人家是小女生嘛。”
铁八爷被逗得心情大好,哈哈大笑道:“哈哈。好,好。小女生,你是小女生。”
几人聊了一会,铁八爷对大家说:“一会,大家一起吃饭,去见见大当家和二当家,也算是为刘小姐和火炮小兄弟接风。”
“那就有劳八爷了。”刘甦鹃礼貌地回应,然后,想起了什么,说,“对了八爷。刚才,您不是说要去跟巴赫希谈事情嘛,要是您忙的话,就先忙去吧。正好,我和火炮兄弟还有点事情要商量。”说话的时候,她再次看了匪尔一眼,心里有一丝异样的感觉。
铁八爷与匪尔离开后,刘甦鹃与火炮上楼,来到了位于三层她的房间,苏雅正在整理东西。
进屋后,刘甦鹃反手关上门,又贴着门板听外头的动静,确认没人,才坐到屋中央的地毯上。
苏雅取来两瓶矿泉水递给两人。
刘甦鹃接过瓶子,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后说:“看样子,‘多扎克城堡’不简单哪。”
“哦,此话怎讲?”火炮不太明白刘甦鹃话里的意思,问,“铁八爷不是您爷爷的故友嘛,我见他慈眉善目的样子,应该不会对咱们不利吧?”
“不好说。”刘甦鹃摇了摇头说,“八爷的为人,我还是小时候听爷爷讲起过,按理,是个重情义的人。但几十年过去了,人又是善变的,现在怎样真不好说。你有没有注意到,刚才,他介绍八卦阵法的时候,没教咱们正确的走法
,这就能说明问题了。”
“说明什么?”
“说明,他在限制咱们的行动。”
“您是说,老头子想把咱们控制在塔里?”
刘甦鹃轻轻拨弄矿泉水瓶盖,回答:“我也只是猜测,但如果他不想限制咱们的行动,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城内行走的路径,至少,也得跟咱们交代清楚木塔到大门的走法。另外……”说到这里,她蹙起了眉,“我觉得,那个匪尔不简单。”
火炮没听明白,说,一个文弱的漂亮丫头,能有什么不简单的。
“呵呵。”刘甦鹃笑了笑,说,“你就是一个粗线条的爷们,见了美人两眼就放光,跟吃了失心粉似的直勾勾盯着人家。我告诉你,我旁的没什么,看人不会没个准头,这小丫头片子不像是个单纯小女生,一定有问题;至于,是什么问题,我一时说不上来。火炮兄弟,你想想,‘多扎克城堡’是个什么地方,藏龙卧虎的地。她一个丫头家家,如果没点本事,怎么可能坐上三当家的位置。”
“嗯,有道理。”火炮认同刘甦鹃的说法,当下多了个心眼,暗中警告自己,往后见着美女,不能只看外表,得看透彻一点。
时近中午,烈日当空,沙漠里的空气变得异常燥热。
天坑发掘现场尽管处在沙漠边缘,但从大沙丘方向袭来的热浪,还是让考古队的一帮人觉得口干舌燥。
“准备吃饭啦,大伙上来先喝点水。”张教授站在天坑边,朝下面的一帮人喊。
正在坑底部忙活的人们听见了,陆续走台阶上来;不多会,众人便来到营地走进了临时当做食堂的大帐篷。
坐下后,周文小声问宗国胜,有没有跟陈队提去大沙丘的事情。
宗国胜点了点头,说:“陈队建议咱们暂时不要去那里。”
“不要去
?为什么?”周文觉得意外。
“陈队说,少数民族的信仰和生活习惯跟咱们有很大区别,贸然去的话,不小心就会触犯他们的禁忌。”
“那……”
“别急,咱们不是有莺慕小姐嘛,她应该了解人习惯,咱们哪,跟她了解过后再做打算。”
正说着,外头传来汽车停车声,片刻,帘子一动,一个身影出现在大家面前,正是戴莺慕。
“大家好。看,我给大伙带什么好吃的来了。”戴莺慕边说,边将一大包东西放到了地毯上,并将一个罐子打了开来。
立刻,空气中弥漫开诱人的香气。
她说,大伙在沙漠里劳作比较辛苦,她炖了雪莲乌鸡汤给大家补身子。
周文取来一摞碗,给大家分汤。
吃完午饭,众人休息了片刻,张教授领着一些队员下天坑去了。
留在营地的宗国胜他们开了个简短的碰头会,周文向戴莺慕提出了请她陪着去大沙丘看看的请求。
戴莺慕爽快地答应了。
临出发前,宗国胜叮嘱周文、戴莺慕与汪诚、李成博四人,说,去大沙丘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鲁莽行事。
由于沙漠中缺少参照物,视线比较开阔,看着离得不远的大沙丘,实质上离得不是一般的远;四个人足足走了半个多钟头,才勉强到达大沙丘的底部。
接下来,他们又花了不下二十分钟时间,艰难地爬到了大沙丘顶部。
这一路又是走又是爬的,几个人都累得不行,都想喝口水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