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让宗国胜与张教授过去一起商量破解机关的办法。
等两人挤到队伍前头看清楚地上的九宫格时,都傻眼了。
原来,宗国胜以为九宫格机关大不了就八九步长,三四步宽的样子,没想到,这个机关大得超乎他的想象,只见,数十平米范围里有许多纵横交错的线条,这些线条构成了很多格子,细看之下,绝不是寻常见到的“九格连宫”,而是较为复杂的九九八十一宫。
八十一个格子上排列着好多石头雕琢而成的数字,这些数字看似移动起来并不困难,只要三两个成年的汉子,就能随心所欲将它们搬到想要的位置;但问题是,先要丝毫不差地计算出全部数字的准确位置,如果计算出现偏差,后果会怎样,谁也无法预料。
让宗国胜感到欣慰的是,老村长已经算出了数字移动的位置和次序,现在,只需要移动这些数字,机关应该会被破解。但问题是,这些数字该怎么移动,谁去移,万一老村长计算有误,那么,前去搬动这些数字的人,就有可能有去无回了。
再则,宗国胜还有个疑问,那就是,如果老村长的计算百分百准确的,他是怎么给算出来的呢;要知道,八十一宫的数字变化复杂得难以想象,就算用现代技术来计算,各种公式、方程式罗列一大堆,恐怕也只能算出个大概;但是,一个看上去貌不惊人的老头,却在短短十来分钟时间里就算出了结果,这让他感到疑惑。
就在宗国胜思绪游离的当口,从后面挤过来的汪诚发了话:“咦,这好像是书法里最早出现的八十一宫格呀。”
听他这么说,张教授以为他对这个阵法有所了解,就催促他给说说。
汪诚解释:“八十一宫格应该跟宗教授说的数字九宫关系不
是很绝对,它是唐代书法家欧阳询发明的。那些数字,对应的是书法里的笔画……”
“对应的笔画?”宗国胜像是忽然开了窍,说“哎,会不会这些数字实际是字谜,破解机关的重点,就在谜底里。”
汪诚说有可能,他用征询的语气问宗国胜、张教授与老村长,是否由他来看看这个八十一宫格。
三人都表示那是必须的,眼下能破解机关是众望所归,放心大胆的看吧。
接下来,汪诚用八十一宫格对应书法笔画的规则,一步一步的去解析那些数字。看着看着,他的眉头渐渐打成了结。
宗国胜见了,问是不是遇到难题了。
汪诚说:“奇怪,这些数字的排列似乎毫无逻辑,一时看不出究竟对应了什么字。”
“排列……毫无逻辑……逻辑……哎,是不是这样。”宗国胜想起老村长说已经计算出了结果,说,“会不会是要将这些数字按九宫格的计算方法去重新排列,然后,才能看得出书法的笔画。”
“很有可能!”
汪诚觉得有道理。
宗国胜对老村长说:“村长。既然是这样,您就把计算的结果告诉我们,或许,能从中发现点什么。”
老村长点了点头,找来纸笔,画出了数字重新排列后的八十一宫格。汪诚只看了几眼,就说出了一句话来:“下三宫,左;上三宫,右;中宫,生。”
张教授听了有些迷糊,问:“汪馆长,什么上三宫下三宫的?”
“是这样的。”汪诚指着老村长画的图纸解释,“八十一宫对应九宫格的话,每九个小格对应了九宫格的一个大格;上三宫是指顶端的三格;中间的三宫分别是左右两宫和中宫;下三宫是指下面的三个大格。”
“这么说来,咱们只需走左、中、右,就能安全通过?
”张教授又问。
汪诚思索了一下,说:“理论上是这样,但我不敢肯定,毕竟,我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万一……”他担心万一分析有偏差,出了岔子他担当不起责任。
“这个好办。”老村长开了口,“先由我们的村民试着走一遍,如果安全,大伙再过去。”
汪诚觉得不妥,说,毕竟这是机关,走错了可能性命不保,不能拿性命当赌注。
老村长胸有成竹地说:“别担心。我不是说了嘛,我们的村民都有过人的本事,即便发生意外,安全方面是不会有问题的。”
尽管他把话说得轻描淡写的,但汪诚还是觉得不踏实,但苦于眼下又没其他更好的法子,只能听老村长的,让村民去试一试。
“村长,我来吧。”听说要试机关,一个精壮的男村民自告奋勇站出来。
“嗯。”老村长拍了拍那个村民的肩膀,说,“去吧。”
村民点了点头,随即,走进了八十一宫格。
现场的气氛立刻变得紧张,众人都屏住呼吸,都在为那个村民捏把汗,也都指望汪诚的算法是正确的,村民照着这个法子会顺利走出八十一宫格,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安全通过。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当那个村民安全通过阵法后,众人吊到嗓子眼里的心脏才落回到肚子里,纷纷鼓起掌来。
阵法行走的路径得到证实之后,众人在老村长的指挥下,分批次通过了八十一宫格。
接下来的一段路程,尽管一帮人走得提心吊胆的,倒也没遇上厉害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