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等到了那里,周文发现,湖岸边停靠着一条机帆船。
船老大在船上喊:“周老板,上船吧。”
周文觉得有点奇怪,他与船老大从未谋面,对方却一眼就认出他来。
与钱荣发交谈了一会,四个人上了船。
离岸后,周文问船老大:“咱们以前见过?”
船老大摇了摇头,说:“哪能呀。我是湖里讨生活的人,与城里人基本无来往,不可能见过面。”
“那你怎么会认出我们来的?”
周文觉得更奇怪了。
“呵呵。”船老大笑了笑,掏出手机解释,“租我船的老板将你的照片发了来,说是船是你让借的。”
“哦。”周文恍然大悟,客气道,“那这几天就有劳您了。”
“客气,客气。是我应该做的。”
钱荣发与高健龙以及两名潜水队员乘的是皮艇,他们在前头带路,机帆船跟在后面,两条船一前一后,在烟波浩渺的湖面上劈风斩浪。
谭建国已经架起了摄像机,这次他带足了摄像带,这也是周文的意思,拍摄下整个勘测过程,会对后面将要开展的工作有很大帮助。
过了一会,皮艇上的高健龙示意停下来,说是到目的地了。
机帆船上的四个人立刻兴奋起来,四双眼睛看向湖底。
由于船老大事先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现在,见还来了潜水员,猜测他们一定是要勘测湖底的东西,是以兴趣大增,也凑到船的围栏前看向水面。
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水。
经过多年的环境治理,太湖很多区域的水质得以改善,是以几人一眼就能瞧见深达数米水底的环境。
可是,让他们感到失望的是,湖底除了水草等一些作为一个湖该有的东西,再没别的;四个人不由怀疑,高健龙是不是带错路,或者,干脆是定位的时候出了偏差,遗迹压根不在这个地方。
四人朝皮艇上的高健龙投去疑惑的目光。
此时的高健龙也是面露茫然之色,他喃喃道:“奇怪,我可以肯定视频里几何结构的位置就在这里,但怎么看不见呢。”
又找了一会,百米范围里都寻遍了,也没任何发现。最后,谭建国使用了无人机拍摄。
无人机兜了一大圈,飞至差不多安全的极限距离,也没拍摄到任何遗迹的痕迹。
“我靠。”李成博像是想到了什么,“该不会,王利郎这小子给咱们下了套,那个视频压根
不是拍的太湖,而是别的地方。保不准是千岛湖,那地方确实有水下遗迹。”
“不会。”周文断然否定,“他没有任何理由和目的要这么做。”
“那倒不一定,说不定这小子记恨你揭穿他用赝品蒙人的把戏,所以,提供假信息让咱们白忙一场。”
“不会的。王利郎在宜兴地面混饭吃,干的又是紫砂壶的买卖,我相信他知道我们周家在陶瓷业内的名气。假如我将他卖赝品坑人的事情抖露出去,相信,他的紫砂壶买卖是做不下去了。他理应清楚这一点,所以,不会冒着丢饭碗的风险来耍我们。”
“说的也是。”李成博看了看湖面,疑惑地说,“但是,现在见不着遗迹的痕迹也是事实。”
“文哥。”筱雯开了口,“综合多方面因素来分析,王利郎坑咱们的几率很小,那么,极有可能是高先生的勘测数据不准确,或许,遗迹的确存在,但不在这里。”
“这种可能性也不大。”谭建国收好无人机,说,“王利郎的朋友视频拍摄地点是确定的,就在咱们登船的地方;无人机的作用范围只能在这个区域里,超出这个范围就会自动返航。”
“但王利郎说,他朋友的无人机飞走没回得来。”
“那也不一定是超出范围所致,能导致无人机不能返航的原因有很多,比如,飞得太低掉水里去了……”
就在四个人讨论着的时候,船老大问了一个问题:“你们刚才提到湖底遗迹?”
“是的。”筱雯回答。
“遗迹与太湖沉城有关联吗?”船老大又问。
周文以为船老大要说到神话传说上去了,忙说:“关于太湖沉城的传说我们听说过……”
没等他说完,船老大说:“假如你们有兴趣,我倒是可以说一说与太湖沉城有关联的事情。”
四个人正为找不到遗迹犯愁,听船老大这么说,忙做出了洗耳恭听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