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迹位置得以确定,驱赶水虱子的办法也有了,接下来,众人决定分头行事去置办一些必需品,并约好第二天碰头的时间。
下午,周文去西望村菜市场找熟人定了一些白鱼,强调必须是活的。
作为“太湖三白”里的一员,白鱼被渔民捕捞上来后,基本被送去大大小小的饭店,无奈鱼少吃货多,想要鲜活的白鱼,如果没有熟悉的渔民,即便是隔天预定,第二天也不一定能拿得到。
解决了白鱼问题,周文回了一趟家,他想跟父母打听,太爷爷参与太湖古遗迹搜寻,有没有别的线索。
这次回去共有四人,杨丽拜访干爹与干妈是情理之中的事,作为她的保镖,烈风自然会跟着去。
李成博似乎已经成为了周文的影子,周文上哪儿他也上哪儿,这家伙心里还惦记着周家收藏室里的老物件,不过,此次跟周文回家,不单单是为了再次领略老物件之风采,还有别的目的;安吉丽娜杨太漂亮了,多看一秒都是一种享受,他可不想落下任何看美女的机会。
到了周家,杨丽与干爹干妈在客厅里寒暄,李成博与烈风走去收藏室看老物件,周文没有陪他们,他来到另外一间屋子,这里存放着周家几代人的资料。
功夫不负有心人,翻找了一会之后,周文终于在记载太爷爷周仕林的册子上发现一段话,这段话与当年寻找太湖古遗迹有关,但没有对当时的寻找经过进行详细描述,而是写了从湖底古墓上来后发生的事情。
记载称,周仕林与金永良回到船上,汇报过情况后,对于项离他们的死亡毛长官只随意地了解了一下情况,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更没安排人将尸体运回来。
当时,周仕林是这样想的,动荡岁月,百姓的命还不如富贵
人家的一条宠物,死了也就死了,连落土为安的基本权利都无法享受到。
可以看得出,周仕林写下这段话并不是要记载什么,而是感叹世态炎凉。
客厅里,杨丽与周文父母的交谈已经告一段落,周文回来后便向父母问起有关太湖遗迹的事情。
老爸表示,关于太湖,他了解得也不多,家中资料相信周文也看过了,旁的他也不清楚。他叮嘱,对太湖遗迹的调查是好事,但那地方太过凶险,最好不要去。
他也只是提出建议而已,他不希望儿子冒太大风险,周家就这么个独苗,他更不希望周家落到后继无人的地步。
“阿文。”母亲开了口,“最近,咱家的生意做得不是很好,大市场不景气,很多企业跟着下滑。我希望,你能回来帮帮我们。”
经过几次冒险,周文深知生命与亲情胜过一切的道理,就像铁八爷,为了工作,几十年里没能与家人团聚,时时刻刻被思念之情煎熬,那样的滋味,他感受得到。
他也产生过回家陪父母的念想,毕竟,人活一辈子才短短几十年,而父母的年纪不小,保不准哪天会落个头疼脑热的,需要儿子来陪的时候,他却在数百里之外。
“妈,我会考虑的。”他说,语气很诚恳。
“要我说呀,你就回来吧。”李成博与烈风恰巧从收藏室回来,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李成博对周文说,“文哥,不是我说你,自古百善孝为先,服侍双亲是做人的本分。再说了,电视台有什么好的,成天扛着摄像机到处去溜达,辛苦不说,往往还落得被人当成揭黑幕的,轻则骂,重则暴打一顿。”
“你少说两句。”周文瞪了李成博一眼,“回不回来我自有分寸。”
“我也是为了你好嘛。”李成博说,“周家产
业这么大,就算你舍不得媒体的工作,可以闲下来的时候找几个员工搞搞自媒体。现在的媒体类型多了去了,不一定非得去电视台。”
李成博说得有道理,周文也认同,事实上,他已经考虑过回家操持生意上的事情,也想过组建家族企业内部自媒体项目;但现在,对太湖遗迹的调查才刚刚开始,他认为事情得分先后与轻重缓急,回不回家,还不到着急思考的时候。
“行了,行了。”周文轻拍了一下李成博,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事情得一件件来。”说着,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对方说,“我说你小子竭力鼓动我回家不会是单纯为了我好吧。说,有没有别的目的。”
“哎,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李成博申辩道,“我关心兄弟你有错嘛。再则,你们家的企业不仅仅是在陶瓷方面,古董行也是涉足的,假如你真的回来操持,说不定,往后咱们还能有生意来往呢。”说着,笑嘻嘻道,“大小我也是一个古玩店的老板嘛。”
“你小子还说没目的。”周文又拍了李成博一下,“搞半天,是为自己的生意考虑的呀。”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多花点时间陪父母,是咱们做子女的责任。”
“说得冠冕堂皇,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得,等太湖遗迹的事情有个了结,我会考虑的。”
聊了一会,周文问母亲,最近家族的生意出现了什么状况。
母亲说,市场大气候影响,企业只是连带影响到了。
周文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两点多,就说:“这样吧,时间还早,我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