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周文驱车赶到太湖边的营地,刚下车,便发现那个剧组已经不知去向。
“老高,那个剧组呢?”他问高健龙。
高健龙回答,“昨天傍晚还看到的,早上就不见了,也不知半夜他们是怎么撤走的,一点动静都没发出来。”
悄悄溜走。
周文的脑海中立刻出现了这四个字。
但凡悄悄做事情的人,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目的;周文想,也许,姓金的真的与那两人的失踪有脱不了的干系,为了防止警方查到他头上,是以悄悄溜走了。
“走了也没什么不好。”李成博说,“有他们在,咱们还得提防,现在,他们走了,至少咱们不用担心进入遗迹时撞见他们。”
“你想得太简单了。”周文轻轻地摇了摇头,说,“他们只是撤走而不是放弃,说不定,他们有别的路径进入遗迹。”
“那个不用担心。”李成博解释,“警方已经查明,死掉的潜水员是通过一口井进入遗迹的,那口井已经贴上封条了。”
假如姓金的半夜撤走的原因不单单是为了防止警察再次找上门,那么,一定存在别的理由;会是什么呢。周文想了一会,觉得可能姓金的连夜采取行动进入了遗迹,并且得手了,所以才在天亮之前走人的。
“咱们得赶紧进遗迹检查一下,看看那些随葬品有没有少。”他建议道。
巨棺内东南角上的八个陪葬坑,里面的随葬品已经进行了整理与编号,假如少了东西,是可以查出来的。
高健龙赞同周文的意见,与王教授商量了一下,决定即刻进入遗迹。
这时,周文没看见杨丽与烈风,安莫言也不在场,便问李成博这三人去哪里了。
李成博说,安美女在船上;离开周家潭时,杨丽说要去一趟古董
店,与烈风没有回湖边来。
“好,好。”周文连说两遍好,脸上出现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李成博见了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如此美娇娘,可惜呀,看上的却不是我这样风流倜傥的俏郎君。”
“你什么意思?”周文明知故问,其实,他早已知道杨丽对他有那种意思。
“呵呵,别装得没事人一样。”李成博笑嘻嘻地说,“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能不知道。”
“你才花花肠子呢。”周文拍了李成博一下,“行事坦荡是我们周家的传统,我也不例外。倒是你,见到女的就两眼发直。”
“得,咱们不说这个了行不行。”李成博指着岸边的船说,“咱们哪,赶紧上船准备去湖底。”
上船后,周文与安莫言打过招呼。船老大扯开嗓门吆喝起来:“开船喽,顺风顺水哦。”
片刻,船停在了隔水膜旁,七八个人进入了遗迹。
在去往补给站的途中,王教授告诉周文,通道墙壁上的纹饰还在时不时的改变,不仅如此,变化最大的一次,连走向都改变了,原本笔直的通道,到了中间拐向了右边,尽管幅度不是很大,但仔细看还是能觉察得出来。
王教授还提出了大胆的猜测,他说,如果他分析得没错,这里的机关装置与铜棺山内的有些相似,都会改变形状与位置;他还强调,保不住这里也存在能影响人思维的能量,所以,要是撞见让人匪夷所思的事物,绝不能轻信,要细心观察与冷静思考。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第一补给站。
王教授询问在此值守的两名队员,有没有发现陌生人。
队员说,别说是陌生人,警察离开后,连只耗子都没见到。
王教授放下心来,对周文说:“看样子,你的担
心是多余了。”
“也不能这么说。”周文强调,“遗迹的规模庞大,出入口肯定不止目前发现的几处,保不准那些人走别的口子进来过。”
“嗯,有这个可能。”王教授点了点头,说,“走,咱们去陪葬坑那里看看。”
进入巨棺,当经过众多的石棺时,李成博突然提出一个问题:“我至今想不明白,为何棺材里的人长久不腐烂呢;按理,都过去几十年了,至少得白骨化了不是嘛。”
“我也不明白。”王教授说,“我这辈子还没遇到过几十年不烂的尸体呢。就算是干尸,起码看上去也不是个活人的样子,而你却说,这些尸体除了不会动,跟活人没什么两样。”说着,问李成博当时有没有看花眼。
“不可能看花眼。”李成博说,“当时我看得很仔细,那些人真的一点都没烂,甚至,连个尸斑都没有。”
“这就太奇怪了,不符合科学道理呀。”王教授似乎对此来了兴趣,说,“要不,咱们再去看看。”
尸体数十年不烂之谜一直驻留在李成博心头,他自然愿意再去看上一眼,但周文却觉得现在不是时候,建议等检查过陪葬坑再说。
“不用这么急。”李成博提醒道,“陪葬坑那里有小杨他们守着,别说是人,就算是出现老鼠,他也应该会发现。小杨的身手你又不是不了解。”
小杨身手了得周文是知道的,但他还是不放心,不过,没再坚持即刻赶去第二补给站,而是要王教授通过对讲机问问小杨那边的情况。
王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