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同时,还给开元配了一名女佣。
对此,开元虽心存感激,但也有些不开心,因为,那女佣不仅年纪比他大,走路腿脚还不利索。他心中抱怨,瞧她这把年纪,这到底是她服侍我,还是我服侍她呀。
抱怨挡不住女佣的到来,此后数日,那女佣就像影子一样伴随他左右,除了睡觉,他到哪,女佣也到哪。
不过,有女佣陪着也不纯粹让他闹心,偶尔
,开元在设计墓葬草图觉得疲乏时,也会与她说说话。
半个月后的某天,开元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习惯女佣的存在,不仅如此,两人的话也多了起来。他想,看来,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是有道理的,尽管陪着自己的是一位大婶,但好歹对方是异性。
某天,活观音来谈事情,交谈过程中,提了个让开元觉得意外的问题。
活观音说:“先生。白府丫鬟众多,不乏年轻貌美者,若要换人,说一声便是。”
开元知道活观音话里的意思,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女佣,最终摇了摇头,说:“亦舒勤劳,她挺好,不用换。”
亦舒是女佣的名字。
活观音脸上出现了欣慰的笑容,说:“先生重情义,我没看错人。”
听闻此言,开元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难不成,活观音安排亦舒来服侍自己是有目的的,是想试探。
想到这里,他装糊涂,谦逊地对活观音说:“重情重义是做人之本分。”
“那就好,那就好。”活观音说完此话,与开元道别离开了。
“谢谢先生。”活观音走后,亦舒感激地对开元说。
“别客气。”开元让亦舒坐下,帮对方倒了杯茶水,说,“真要谢的话,该是我谢你。这么多天设计画图,枯燥得很,多亏有你陪着说说话。”说着,打听起亦舒的身世来。
此前,他与亦舒尽管经常聊天,但没谈到有实质性的内容,现在,他怀疑对方是活观音派来监视或测试他的,不由想多了解对方一些。
亦舒说,白家与她家早在上一代就有交集;当年,活观音父亲白浪跑船运,她父亲就在船上帮忙,两人情义深厚,是以到了这一辈,两家依旧走得挺近。
她在白家虽是下人身份,待遇却与管家差不多,白家人也没将她当下人看,甚至,遇上过节,两
家还会一起庆贺。
一个念想在开元脑海中渐渐变得清晰。
他想,白浪跑船运只是一个幌子,暗地里干的是捞水货的勾当,如此说来,亦舒的父亲也不会只是船上的帮工,一定也是一只水耗子;至于白浪与亦舒父亲有不一般的情义,肯定是两人在捞冥器过程中经历过生死。
想到这里,他心中释然。
他认为,白家能念旧情,就必定不是过河拆桥的主,这对他与白家的合作来说是大好事。既然是合作,就不能心思各异,而他开元不是忘恩负义之人,白家又讲究感情,如此一来,建墓之事必定会马到成功。
人做事,有没有好的心态区别很大,自认为搞清楚事情之后的开元放下思想包袱,一门心思投入到墓葬的设计中。
由于思路顺畅,加上他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胆创意,十天之后,一份完整的蓝图便呈现在活观音面前。
看了设计稿,活观音十分满意,她将开元请到茶室,说,下一步就开始实地考察。她还将白府十三个手下介绍给开元,说,这些人都是水里捞钱的高手,由他们帮衬,对建造墓葬会有很大帮助。
开元自然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水里捞钱,不是湖匪就是捞水中冥器的。他想,下一步就要进行实地考察,而适合建墓的所在大多存在凶险,有这些人陪着也好,安全保障能高一点。
然而,等活观音说出这十三个人真正的用途时,他不仅感到震惊,还觉得,活观音的行事方式真不是凡人所为。
活观音说,选阴宅只是一个幌子,其实,墓地早已选好,只差开元的设计图。现在,设计图已完成,那么,就要请出另外一名高手来了。
说着,拍了拍手,门外立刻走进来一人。
开元一下子就愣住了,因为,那人他并不陌生,前阵子他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