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去哪儿了,老子怎么知道。”斗鸡眼朝着南边瞅了瞅,说道:“刚才你一落水,我们害怕你叫冲到下游去,俩人分头去找,那丫头走的快了一些,现在也不知道走哪儿去了。”
“那就去找她。”我刚想迈步,又想起来被斗鸡眼捆的粽子一样
的那具竹甲尸,竹甲尸肯定还有用,丢弃在河滩上,难保不会出现什么变故,所以我兜头朝回跑,想把竹甲尸带上。
被斗鸡眼捆起来的竹甲尸,还在原地,所有的关节都被绳子勒的紧紧的,难以动弹。我抓起绳子,但还没等把竹甲尸给提起来,它那双空洞洞的眼睛里,唰的一下子冒出了一片黑乌乌的光。
我唯恐会有什么意外,一松手就朝后面退开好几步远。竹甲尸的眼窝里的乌光散发出来之后,它的身躯突然一阵膨胀,身外包裹着的竹甲开始碎裂。
竹甲尸像是鼓胀起来的气囊,一瞬间就涨大了,束缚在它身外的绳子一根根的崩断,等到所有的绳索全都断裂的时候,竹甲尸已经比刚才大了至少一倍有余。
“又要搞什么啊!老子现在看见它就头晕眼花……”
嘭……
斗鸡眼的话还没有说完,竹甲尸真的像一只皮囊,嘭的一下爆裂开了,如同一只人那么大的爆竹,声响如雷。
这声爆裂声随即飘向了半空,余音袅袅不绝。千丝万缕的声音随着风呼啸,一眨眼之间,这些乱七八糟的杂音好像汇集成了一道人的话音。
“必杀……陈六斤……必杀……陈六斤……”
这道声音在河风中听的清清楚楚,随着风一直飘向了远处,飘出去很远很远之后,我似乎还能听见,声音响彻了大河两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