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到黄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玄清子故作惊讶的看向床上孩童,大喊道:“不好,这孩子已经被阴气攻入心脉了!”
“哎呀,老神仙你要救我孙子啊!”
经过刚才玄清子大战僵尸的过程,黄家老小已经对他的本事深信不疑了,简直是奉若神明一般,而现在一听他说不好了,呼啦一声,满屋子的人都跪了下来。
玄清子故作为难,道:“唉,罢了罢了,也是贫道心善,这孩子也与我道家有缘,是个修道的奇才,这样吧,我将这孩子带回茅山,传我衣钵,修我道家罡阳正气,倒是可以化解身上的阴气。”
“好好好,那就多谢老神仙了。”黄老汉一听,连忙磕头拜倒,“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可跪在一边的许云却抽泣着问道:“老神仙,这孩子还小,得上学啊,以后没有知识咋办啊?再说了,我们还给这孩子定了个娃娃亲,当了道士岂不是不能娶媳妇了?”
玄清子闻言一愣,哈哈一笑道:“这是什么胡话,
谁说当道士不能娶媳妇了,能娶,至于上学,我们茅山山下也有学校,我可以送他白天去读书,晚上随我修炼,而且这孩子既然入我道教,拜我为师,我也算是半个爹了,学费我出了。”
听到玄清子这么说,一家人才算是放下心来,依依不舍的走上前,看着昏迷中的黄庭松。
“陈山,僵尸的事情已了,你是不是该说说你的事了?”
这孩子已经是他徒弟了,那这玄清子自然是要护短了,要是有人敢对黄家不利,他自然是不干。
陈山从始至终都是看热闹似的看着黄家老小,他也是修行之人,所以心里自然是清楚得很,如果阴气攻入心脉,肯定是会被冻得浑身发抖,哪里有可能发烧?就是这老头看上这孩子的天赋,故作玄虚罢了。
“我?我什么事?”被玄清子这么一问,陈山立刻装糊涂了起来。
玄清子在破旧的衣衫中掏出那辆小马车,扬了扬手,道:“你还要装糊涂到几时?这运财之术还要我说出来?”
见玄
清子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陈山也知道躲不过去,只好将真相说了出来。
原来陈山祖上也是富户之家,在这十里八乡的也算是有名大地主,靠着药材生意发的家,而且世世代代都是良善之辈,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在斗地主之时,他爷爷、还有爸爸全都被折磨致死,而他当时年幼,留下一命,也是机缘好,遇见一个老木匠,教了他鲁班术,这才有了今天。
陈山长大了,再回到这里,多方打听才知道,原来当年带队斗地主的人就是黄老汉,所以,才借着修房子之名,放了这辆马车,施展运财之术,搬空他家。
听到这里,黄老汉也是唏嘘不已,长叹道:“唉,悔不该当初啊,我真是糊涂了,那时候年少不懂事,做了这许多的糊涂事,真是愧对了你们家。”
玄清子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几人诉说陈年往事,一直到傍晚时分,这才罢休。
陈山多年心结解开了,亲自动手,把马车掉过头,马头冲着房子里面
,这样一来,这黄家只有进财的份,不会再破财了。
玄清子也是很满意,不再多说,只是天色已晚,又在此住了一晚。不过这黄家舍不得孩子,央求着玄清子多住了几日。
这几日,那黄家定的娃娃亲也来看过一次,小姑娘倒是很漂亮,一看就是个美人坯子,玄清子看了半晌也没说话,只是待等一家人走后,玄清子要来八字,推演了一下,咂舌道:“这孩子倒是个好孩子,与你孙子也有夫妻之缘,可却也没有夫妻之缘。”
黄老汉连忙追问是怎么回事,可玄清子却似乎是不愿多言,摇了摇头不肯再说,不过却随口问道:“我看那一家人衣着不凡,像是个富贵之家啊?唉,挤不进去别人的世界就别硬挤,伤害了别人,作践了自己。”
黄老汉面露尴尬,他定这门亲事也是想着攀权富贵的,不过却没想到玄清子会直言拆穿。
见黄老汉面露尴尬,玄清子也心知自己多言了,连忙补充道:“我这徒弟也差不到哪去,毕竟是
我玄清子的后人啊,也是我茅山派唯一的传人,以后诺大的茅山派都是我徒弟的,配上这么个小姑娘绰绰有余,再说了,依照八字来看,二人日后必定有一番不同的情缘。”
……
玄清子又在此住了几日,黄老汉这才放二人走,不过临走之时陈山也走了过来,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道:“前辈,这个是我儿子,以后也是我们鲁班派的后人,你看这二人年纪相仿,我们两派也是向来修好,不如结个兄弟吧?”
玄清子微微一笑,摸了摸那小孩的头,笑道:“这孩子根骨不错,日后也是个奇才,你们鲁班派也算是后继有人,不过结兄弟的事情不是我说的算,是这两个孩子的事情,他们若是有缘,日后自然相见。”
玄清子说完,看了看天,天已正午,便不再多言,直接扯着黄庭松向村外走去,走到村口对着陈山挥手道:“十五年后再见。”
说完,玄清子便就将黄庭松抱入怀中,展开茅山轻身术,快步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