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庭松忙着去给晏文婷换水,胖子二人也在房间内腻歪够了,这才从里面出来。
二人看到晏文婷下来了,也都顿时一愣。
胖子最先惊到:“我靠,婷姐你想通了?不折磨自己了?”
晏文婷挑了挑眉,到没搭理胖子。
毕竟胖子这话说的不对,什么叫做折磨自己?
以前的晏文婷好看,挑眉的动作也是看起来十分媚色,如今挑眉,却也只是牵动了脸上的伤痕,看不到半分美色。
胖子自知说错了话了,连忙解释道:“额,咳咳咳,那啥,我是说,你不吃饭就是折磨自己,人嘛,没必要和饭过不去,该吃吃,该喝喝,遇事别忘心里搁,这才是大境界。”
胖子说的尴尬,周栖梧在其后背掐了一把,压着他肩膀坐下,嗔怒道:“你就不能少说两句,看到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
胖子嘿嘿一笑,伸手就去掀饭盒。
早上吃的还是挺清淡的,几碗清粥,两碟咸菜,倒也没有多余的花哨。
胖子见此,啧舌道:“啧啧啧,这个和月阁太寒酸了,大早上就吃这些,一点油水都没有,亏我的肚子了。”
胖子饶是这么说,还是端了一碗粥过来,张
嘴就要喝,却被周栖梧拦了下来。
眉角一扫,没好气道:“你是饿死鬼托生吗?就不能洗完脸在吃?”
胖子嘿嘿一笑,就又把饭碗放了回去,正巧,晏文婷也刚洗完脸,将洗脸水泼到院子里面。
胖子接过脸盆,也忙着开始洗脸,周栖梧和晏文婷也都坐了下来,开始吃饭。
吃着东西,周栖梧也试探的问了起来,“婷姐,今年你打算公开宣布脱离和月阁?”
晏文婷吃夹菜的手顿了顿,放下碗筷,看向门口出神,似乎是在犹豫。
片刻后,晏文婷叹息道:“算了,暂且先不退出了。”
周栖梧面露喜色,“那这么说,你是原谅伯父了?”
晏文婷嗤鼻一笑,面露鄙夷之色:“原谅?不可能!亲手杀了自己的女人,还如此对待自己的女儿,我会原谅他?别做梦了!我只是在帮他最后一次,保全他族长之位,以后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周栖梧“哦”了一声,偷眼去看黄庭松,二人对视了一眼,当下也是心照不宣。
晏文婷虽然如此说,可是既然能说出不脱离,又要抱住族长的宝座,那便是原谅了!只是还没有一个合适的台阶,她自己
也不好从上面下来。
黄庭松细细想来,看来族长昨天晚上放下身段,那么卑微的跪在自己女儿面前,真的是没白跪啊!
最起码,打动了晏文婷这颗心!
胖子也洗完了脸,坐了下来开始吃饭。
因为大厅还有几个长老在等,所以黄庭松吃的飞快,吃完了,又开始督促他们几个人快点吃。
周栖梧却抬起了头,皱眉道:“松哥,人家没请我们,我和胖子不去也罢,你和婷姐才是主菜。”
黄庭松岂有不知之理?只是他没办法张口,催促晏文婷快点吃罢了!所以才会催促二人。
晏文婷刚才在楼上,早已把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便也不再多言,快速的吃了起来。
少倾,吃完了饭,晏文婷略作打扮一下,便就打算出门。
只是还没出门,便有一个下人送来一个斗笠,外罩黑色纱巾。
见到晏文婷,那个下人深施一礼,将斗笠递了过来,恭敬道:“小姐,族长吩咐了,说您去也罢,不去也罢,这个斗笠都让您带着,说是比鸭舌帽好看。”
晏文婷轻轻点了点头,也没多说,而是把斗笠接了过来,戴在了头上。
黑纱罩面,如此一来,倒
也看不清晏文婷脸上如何,再加上晏文婷的脸型本就好看,此时带上斗笠,反倒是衬托着有种神秘的美色。
打发走了下人,二人就向前厅走去。
刚出门,黄庭松便就去挽晏文婷的手,低声道:“方才我们说的话你也听到了,要想稳住你老爹的族长之位,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要做的亲密一点,知道了婷姐?”
黑纱之下看不到晏文婷的表情,却能听到浅浅一笑:“我们本来就是情侣,何必做的亲密一点?还有,我说了,我喜欢听你叫我听婷儿……”
黄庭松微微一怔,竟兀自觉得好笑,噗嗤一笑道:“叫你婷儿不好听,一会叫你文婷,这样顺口。”
晏文婷耸了耸肩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事实上对于晏文婷来说,叫什么都无所谓,左右都是逢场作戏。
自己这副模样,又如何敢去奢求真爱?
就在昨天晚上,晏文婷已经打算好了一切,今日,再帮自己老爹最后一次,稳住他的位置,日后自己就再也不回此地。
晏文婷之所以这么打算,是因为当昨天晚上,族长跪下那一刻,她的心真的是碎了!
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是全族人
领袖的族长,突然退下所有的光环,只是卑微的跪在自己面前,祈求着自己原谅,这种感觉……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当然,她也找到报复的快感!
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