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文婷虽然说得简单,也说的轻松,可是听在黄庭松耳中却是有些不舒服!
一个人能被人看透,那不论这个人有多么可怕都将不再可怕,而可怕之人,往往就是别人看不透的!
就比如晏文婷所说的二长老,他给晏文婷的感觉就像是一团空气,甚至是可以无视,若是问其心性,晏文婷又答不出来,这难道有些不奇怪么?
如果一个人,真的做到了让人无视,当成了空气,那又怎么能当长老?更别说还是个二长老?
这件事情说不通!
而这位长老之所以能当上长老,想必也是有些手腕!不过他这手腕却有些独特,独特到了让人当成空气,他却能安稳的坐在长老职位之上!
如此看来,这和月阁四大长老,最为难缠的应该不是性格爆裂的大长老,而是这个让人看不穿,摸不透的二长老!
黄庭松还在想这事情,晏文婷却挽手着他手臂走到了大厅门口。
正巧,大长老刚把茶碗放下,又忍不住唠叨了起来:“这个黄掌教架子太大了,还不来?日上三竿……”
长老话没说完,就只见所有人的目光正盯着门口,也不由得看了过去,正巧
撞见黄庭松满是笑意的盯着他。
“大长老说笑了,非是庭松来得晚,只是初次来访,再加上和月阁地形复杂,走岔了路。”护送他满脸含笑,不温不火的说道。
黄庭松没提架子大的事情,只说自己来得晚,倒也算是给了大长老的面子,不至于太尴尬。
大长老干笑一声,在椅子上站了起来,拱手道:“失迎、失迎了。”
大长老站了起来,其余几人也都站了起来,纷纷拱手示意。
黄庭松也拱了拱手,微微一礼道:“抱歉了,让诸位久等了。”
见到晏文婷能来,族长也是面露诧异之色,不过马上就收敛了情绪,坐回了椅子上,挥手示意了一下自己左边,大长老身旁的一张椅子,“黄掌教,请!”
黄庭松与晏文婷携手揽腕,向那张椅子走去,坐了下去之后,晏文婷则是站到黄庭松身后,垂手不语,因为带着斗笠,自然也没人能看到她什么表情。
黄庭松坐定了,也看了看议事厅内其余五人。
族长坐在最上首,自己坐在他左边,旁边就是大长老,大长老下边的应该就是二长老,而在大长老对面,也就是族长右手边的,应该就
是三长老,三长老下边的就是四长老。
看清楚了这些人,黄庭松便也笑了笑,道:“在下初到此地,本应该前去拜会诸位长老,却不曾事务繁忙,无暇分身,故此耽搁了,还劳烦几位长老今日前来拜访。”
黄庭松说着话,眼睛不由自主的向二长老多看了几眼。
那厮一双的鹰眼高鼻,高颧骨,刀条脸,脸型消瘦,自己说话之时,那人也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一般。
黄庭松说完,三长老便在一旁笑道:“黄掌教这是哪里的话,您是掌教,一教之主,我们这些长老理应拜见,哪有让您登门拜访一说?”
黄庭松哈哈一笑,便也跟着几人寒暄了起来。
说了一会话,大长老就急不可耐的一直回头看,去看黄庭松身后的晏文婷。
看了许久,装腔作势道:“文婷小姐,我昨天听人说,你在外面出了点事,现在毁容了?”
大长老话一出口,黄庭松便暗暗咬牙冷笑了起来。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这个老狐狸的狐狸尾巴也漏出来了!
晏文婷一直带着黑纱,别人看不清楚她的脸,自然也看不出她的
表情,不过却听晏文婷笑道:“多谢大长老关心了,侄女只是受了点小伤,现在已经没事了,劳烦大长老挂念了。”
晏文婷与之前截然不同,声音听不出半点怒意,也听不出什么冷意,反倒是与往常无二!
族长坐在上面,听到晏文婷的声音也是一愣,沧桑的眼眸中,也透露出些许的激动之色!
听到晏文婷的声音,大长老和三长老也都顿时一愣!
今天早上,他们还收到消息,说是族长父女决裂,晏文婷还大闹了一场,不吃家里一粒米,一口水,族长甚至是下跪哀求……怎么今天跟没事人似的?
大长老愣了愣,三长老则是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呀!对了,天气这么热,既然没什么事,文婷小姐就把斗笠摘了吧,都是自家人,没必要为难自己。”
黄庭松盯着三长老眯了眯眼睛,这帮人如此在意晏文婷脸上的伤势,难不成就是来看晏文婷的?
想看看晏文婷伤势如何,能不能继任族长一职?或者说……想从晏文婷下手,逼着族长让位?
这些人的意图,黄庭松猜不透,不过也绝不能顺着他们来!
故此,黄庭松爽朗一笑
,打趣道:“三长老说笑了,文婷脸上的伤确实是没事了,不过……我这人小气得很,我家的媳妇长得漂亮,不想让人看到,所以我就让他带着斗笠了,哈哈哈。”
黄庭松一番话说完,看似是在打趣,可既然已经说了,想来这些长老也不能再纠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