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禅师执意如此,黄庭松也不好在劝。
叹了口气问道:“老禅师,我想和您打听一下,菩萨在城中吗?”
“不在。”老禅师如是答道。
虽然早就料到如此,但黄庭松还是有些失望,叹道:“那您知道菩萨去了哪里了吗?”
“这个……”老禅师迟疑道:“我只听人说菩萨是外出讲经,但是去了哪里就不知道了,不过这种事情还是要问菩萨的弟子。”
说罢,老禅师去看放下的小沙弥,黄庭松也随之看去,却不知何时,那小沙弥竟然不见了!
老禅师微微一怔,笑道:“想来,尊者是有事要忙,又去忙了,对了,不知大人找菩萨所为何事?”
黄庭松轻轻叹了口气,也不想再说下去了,就算是自己说了,你也帮不了自己,那与其如此,还不如不浪费口舌,尽快去找人的好。
“罢了,此时我就不与禅师说了。”
黄庭松虽然如此说,不过却是不甘心的追问道:“对了,菩萨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回来?”
老禅师默然摇头,“菩萨外出,从不交代,因菩萨讲经之时,无有时间之分,直说的恶鬼悔悟,才会罢休,有时外出,少
则七八天,多则数月有余!”
“那菩萨什么时候走的?”黄庭松连忙追问。
“这个……刚走没多长时间。”老禅师尴尬笑道:“黄大人来晚了一步。”
闻言,黄庭松也算是彻底放弃了!
看来想在这里等菩萨回来是不可能了,只能去找人了!
“罢了,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搅禅师了!”
黄庭松恭敬一礼,准备要走,老禅师却是急忙道:“且慢,老僧还有一件事情央求黄大人。”
黄庭松脚下一顿,停下了下来,笑道:“老禅师有话尽管说就是了,您是大德高僧,不用央求我,只管说,在下必然是全力相助!”
对于这位老禅师,黄庭松倒是佩服至极!
试问,一个人能舍弃自己的性命,去保护更多的人,如何不让人敬佩?
“阿弥陀佛!”老禅师尴尬一笑,“黄大人仁义,老僧诚服!”
黄庭松礼貌一笑,老禅师开口说道:“我想让大人帮我带句话,日后若是见到云娇,请务必转告,让她将我放下,潜心研读佛法,用心修行!不足以为我分心,扰了修行!”
“禅师放心,我必然带到,只是在下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
”
老禅师看向黄庭松,后者迟疑道:“我听您言语之间,似乎对着胡云……胡小姐也是挂念的很,为什么就不肯亲自相见呢?”
“阿弥陀佛,出家人罢了,何来挂念!”老禅师微微一笑,“倒是黄大人多虑了!”
黄庭松眸光深了深,凭自己直觉判断,老禅师绝对没有放下!
不说这老禅师言语之间如何,且说方才自己要走,这老禅师便有了几分急躁之色!让自己留步!
可自从这老禅师出现,就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没有半分情绪波动,俨然是佛家高人的样子。
可唯独方才,自己要走,这老禅师却是有了情绪波动。
而急躁的原因,就是想让自己给胡云娇带一句话,如此,岂不是还没放下?
不然的话,为什么会因为胡云娇而产生情绪呢?
不过……老禅师既然矢口否认,黄庭松也自然是不能道破。
故此,微微一笑道:“老禅师放心,在下一定将话带到!”
如此,老禅师这才放心,躬身一礼,表达谢意。
黄庭松搀扶起老禅师,也与其告别,随着秦广王向城外走去。
而二人出城,身后也传来了老禅师送别之声,
“恭送两位大人!”
黄庭松本想摆手回礼的,不过却被秦广王给按住了,随后低声道:“黄大人!你现在可是地府官员了,在这地府,除了十殿阎君,以及酆都大帝,已经没有几个人值得你施礼了,要注意分寸!”
说到“黄大人”之时,秦广王还特意加了重音,似乎是在提醒黄庭松。
黄庭松倒是不以为意,耸了耸肩道:“我黄庭松为人,不在乎官职大小,只在乎为人如何,那老禅师慈悲为怀,舍己为人,值得敬佩,受得起我一拜!”
“受得起?”秦广王嗤鼻一笑:“黄大人啊黄大人!你现在可是一名官员,要知道官场的规矩!你与任何人都客气的话,日后就没人把你当成大人看了!在人家眼中,你也是个好欺负的主,受人以短啊!”
黄庭松皱了皱眉,“我不和人家客气,难道还去和人家掀桌子?”
“废话!”秦广王虎目一瞪,“为官者,要有官威,拿出你的架子来,让人家知道,你不是好欺负的,如此,别人才会尊重你,敬畏你,你要想办事,别人也会殷勤的讨好你,主动来帮你!可你若是没有半点官威,别人只当
你是个好欺负的,处处刁难你,给你官威看!”
黄庭松挠了挠头,颇为头疼道:“你们地府怎么这么多说道?都当官了,还不能让我轻松一些?”
“我……”
秦广王瞬间无语了,好半天才咬牙骂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