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廖警官看到这一幕,当即大叫一声,一脸着急的看着我,同时抽出别在腰间的手枪,对准困在铁笼中的李燕红,同时喝道:“松口,否则……我一枪崩了你!”
李燕红面对廖警官的危险无动于衷,甚至将自己脏乱的牙齿嵌入我的血肉,一阵钻心的疼,让我不由发出轻哼。
廖警官自然不可能真的开枪,只能拿枪继续指着李燕红,看得我分外着急,直接出声大吼道:“她是个疯子,你还指望她主动松口啊!还不赶快帮忙将她给我掰开。”
说完我便强忍着手上传来的阵痛,靠近铁笼,将另一只手摁在李燕红的头上,廖警官也将手中的枪收了起来,赶紧上来帮忙。
饶是如此,我的手脱离李燕红的手时,位于我手背上的一块肉也被李燕红撕了去,疼得我龇牙咧嘴,止不住的鲜血道道如注流淌在谷仓的地面上,廖警官想都没想,直接将自己的警袖扯烂,空气中暴露出宛如莲藕一般的白嫩手臂。
紧接着二话不说,直接将警袖缠绕在我的伤口上,缺少血肉的地方疼痛犹如潮水一样涌现上来,我连连直叫:“轻点!廖警官,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廖警官听到这话
,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随后猛的一勒,差点没把我疼死,看来女人还真的是得罪不起。
尤其是疯女人以及高傲的女人。
在廖警官给我处理伤口的时候,我不忍将头偏到面前的铁笼,注视着咬伤我的李燕红,此时她的嘴角满是鲜血,然而却没有丝毫的害怕,甚至脸上流露出丁点兴奋,似乎在享受我的鲜血一般。
想想就让我后怕,难怪岳山海会将自己的老婆关在铁笼中,这万一放出去了,恐怕会像一条疯狗一样,咬伤不少人。
廖警官不愧是正规警校毕业的学生,包扎伤口迅速无比,而且非常有效,前后不到两分钟时间,我缺了一块肉的手背,鲜血已不在流出,只是依旧有阵阵的疼痛传来。
我乍眼一看,我的手此刻还真的像是一个深绿色的粽子,廖警官看了一眼,也露出了正常女人的温情,道:“张轩,谢谢你哈!要不是你……”
“没事,没事!我这个大猪蹄子不被咬,难道还能让你被咬吗?”
廖警官嗔怪的看我一眼:“都这般样子了,真亏你能笑得出来。”
反正,自从答应廖警官来到岳家坡查案,我就比较倒霉,先是差点出了车祸,如今又被疯婆子咬了
一口,简直悲催到了极点。
“跶哒哒……”
就在我们二人小声说话时,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近,廖警官拉着我躲在谷仓内堆放的粮食袋后,腐臭发霉的味道让人呼吸困难。
与此同时,一到老妇人的身影出现在我们二人的视线中,她脸上满是惊慌失措的神情,同时环顾谷仓周围,刚看到李燕红满口鲜血的模样,当即惊呼:“燕红,你……咬人了?”
老妇人脸上神情骤变,瞳孔之中的恐惧犹如一滴墨水瞬间扩散在整张脸上,紧接着从地上拿起一把铁楸,然后开始仔细的寻找起来。
具体的情形,我能够猜测的来:这名老妇人回家之后看到本来堵死的谷仓的门突然被人打开,然后急匆匆的跑进来,看到李燕红如今的样子,就知道有人意外闯入,而且应该猜到闯入的人并没有离开,而依旧躲在谷仓中。
至于这名老妇人,很有可能是岳山海的母亲。
“廖警官,我们出去吧!有些事情,想必还是要找这屋子的主人好好谈谈。”
我轻轻在廖警官的耳旁说道,廖警官轻轻点头,于是我们二人就缓缓从黑暗中走出,老妇人突然看到两道身影走出,顿时接
叫一声,随后就是“哐当”一声,铁楸落地,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廖警官三步两步,迎上前去,直接拿出自己的警证,老妇人看到廖警官是警察,便急忙大声喊道:“警察同志,您不能带着我儿子,我儿子将她囚禁在这里,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求求你们,放了我儿子吧!”
老妇人看到警察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儿子,从法律角度上来讲,私自将人囚禁此处,已触犯法律,廖警官完全可以将老妇人口中的儿子抓到局子里。
不过,廖警官刚才已经见识到了李燕红的疯癫,所以老妇人的担心完全多余,不过有一些情况,要向老妇人了解。
我微微蹲下身子,将老妇人搀扶起来,同时开口道:“阿姨放心好了,警察不会随便拘捕一个人的,您先起来,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您给我们答疑解惑。”
老妇人听到这话,脸上的神情稍微平复一点,等她起身时,又看到我包成粽子手,顿时双腿一软,差点再次一屁股坐到地上,还好我扶的及时,同时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老妇人可不这么认为,很快就将我和廖警官带到了自己的屋中,同时打了一盆热水,在盆中洒了少
许食盐,廖警官也担心我的伤口发炎,配合老妇人解开包成粽子的手,经过来回热水的烫敷后,手上的阵痛感才消失。
若是我的父母没有出事,也许也会如同老妇人这般仁慈祥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