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山海认出我们后,直接大喝一句:“你们半夜来我家里做甚?难不成想偷点东西。”
说话还真的是一点都不客气,本来廖警官刚才就被这货吓了一跳,如今又听到这般言语,直接气得脸色发青,怒吼道:“你家里藏着什么金银珠宝,值得我们惦记。还有,我是警察!警察!”
廖警官一遍又一遍的强调,样子还真的有几分小女人的韵味,看的我仿佛都忘却了刚才所经历的恐怖事儿。
“警察,可笑!哪里有警察半夜三更,偷偷潜入到别人家里的。”
岳山海这货还真的抓住不放,和一条哈巴狗没有多大区别,也不知道他这般脾气是如何讨到媳妇儿的。
就在我打算上前充当和事佬时,原本反复机械的重复着烧纸,嘴角轻喃的老妇人,“啊”的大叫一声,我们三人直接将目光投了过去。
只见老妇人站了起来,举起手指指着空气,连连后退,恐惧犹如潮水一般席卷她的面庞。
我们三人见状赶紧跑入屋内,岳山海对着自己状若癫痫的母亲,轻问道:“妈,妈……你怎么了!”
老妇人并未理会岳山海,口中嘟嚷着:“活了……梅
梅活了!我看到她了……山海我看到你妹妹了……”
话音未落老妇人双腿一软,便直接昏了过去,岳山海抱着自己母亲的身体着急大喝:“妈!您将话说清楚啊!妈……”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后院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同时一股刺骨寒冷感向我们三人疯狂涌来,我顿时一个激灵:岳梅梅要现身了?
“梅梅……”
“啊!”
突然位于我身旁抱着老妇人的岳山海接连大叫,紧接着直接“啪嗒”一声,坐倒在地,瞳孔之中尽是恐惧,像刚才的老妇人一样身形暴退。
我和廖警官下意识的就顺着岳山海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发现一道倩影飘然立于空中,乱糟糟的黑发向下垂落,遮住了大半张脸庞,至于流露在外的另外半张脸竟是煞白之色,嘴唇干裂,甚是吓人。
看到这道鬼影的第一瞬间,我立刻惊呼出声:“岳梅梅!”
鬼影听到我的呼喊,竟然缓缓的将头抬起来,在抬头的一瞬间,我屏住呼吸,将手中的火符攥的更紧。
廖警官也缓缓将手中的枪举起。
然而当鬼影彻底将头抬起来后,本来披来的头发自然垂落耳朵两侧,
露出一张精致的脸庞,竟然莫名的有几分好看,果真不愧是所有男生眼中的校花,死后还能保持这般美丽模样。
看到这里,我的直觉告诉我:岳梅梅没有变成残忍杀戮的恶灵。
“老师?您为何会在这里!”
果然下一秒,出现在岳山海院子中的岳梅梅煞白的脸上写露出一抹惊讶,至于她为何叫我老师,恐怕是由于我深夜授课的原因。
今夜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虚惊一场。
廖警官看到这里也拍了拍胸脯,轻呼了一口气,反观岳山海也早就被吓晕了过去,同老妇人倒在一处。
如此,也算是给廖警官出了一口气。
随后,我在廖警官的帮助下将老妇人以及岳山海扶入屋内,接下来他们就可以好好休息了,而我,廖警官则是带着岳梅梅的鬼魂来到院落一角。
看着天空飘浮的身影,我轻声开口道:“岳梅梅,你说你回家“探亲”,为何在深夜啼哭?将人吓的不轻。”
岳梅梅听到这话,煞白的脸竟然又变得梨花带雨起来,不过从她脸颊滚落的不是眼泪而是……鲜血,支支吾吾道:“还不是……无法离开的缘故。”
“老师,我明
明已经对这里没有任何的眷恋,为何还不能顺利离开,你们了解我有多么孤独寂寞吗?明明可以看到自己的亲人朋友近在眼前,有说有笑,可是就是不能一同欢乐……”
这已经不是岳梅梅第一次问这个问题,究竟她不能离开的原因是什么,我也无从得知,至于她说的这种寂寞,我也不不是不可以体会,要不然别人怎么会说孤魂野鬼呢?
不过,旁人若真的看到她,哪里会一同欢乐,恐怕早就吓得半死,和岳山海以及老妇人一般昏迷不醒。
我学着三叔语气,缓缓道:“岳梅梅,凡事讲究因果,既然你无法离开,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岳梅梅怅然一声,就打算离开此处,不过被廖警官叫住,询问道:“岳梅梅,岳家坡孕妇剖腹惨死是不是和你关?”
廖警官如此怀疑并不是没有原因,根据老妇人讲述,岳梅梅回来的第二天,隔壁的岳美兰就发生了那样的惨事,按照正常逻辑思维,很容易将二者联系在一起。
岳梅梅一脸委屈模样,道:“警官,您真的是冤枉我了!我服药自杀而死,本就性情懦弱,就算死后也没有产生半点怨念,
又怎么会无故杀人呢?”
说的倒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岳梅梅刚来深夜课堂时就蜷缩在一个角落中,弱弱怯怯,知道我和张阿妹上前询问,她才告知我们自己经历的事。
岳梅梅不是凶手,孕妇剖腹案就又陷入了一个冰点,毫无线索可言。
我顿时面露纠结,不过岳梅梅紧接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