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细碎的滴水声不断在我的耳边萦绕。
这感觉就像是未关紧的水龙头,不断流落水滴,显得十分孤寂冷清。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将枕旁的手机打开,用手电筒释放出来的光柱扫视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动,显然我目前所在的房间并不是制造声音的源头。
为了探寻声音的来源,我并未耽搁时间,直接从床上下来,将鞋穿上后,就开始搜寻。
我利用钥匙将二楼的每一间房间都打开查看,发现所有的房间都没有任何异常,这就让我有些奇怪:“明明滴水的声音很近,但为何这些房间都并没有异常状况呢?”
将二楼大概的巡视一遍后,我就踏着楼梯去往一楼。
一楼客厅内所有的摆设,也和我刚进来的时候一般无二,要说唯一不同,那就是——房间更加的阴寒,感觉我自己不是在高档的小区别墅内,而是在一间冷冻室内。
我一边揉捏肩膀,一边向着之前张贴愈阴符的墙壁走过去。
用手轻轻触碰墙壁,湿润粘稠的感觉再次在我的手指上滋生,我不由眉头紧皱。
这种粘稠的液体
既然不是从墙壁里面渗出来,那就只能说明源于墙体表面。
我之所以先前将愈阴符张贴在墙壁上,就是想验证这一点,临睡前,收回愈阴符时,我曾细心观察过墙壁表面,发现所有的粘稠液体全部被之吸收。
而如今,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墙壁上再次变得潮湿。
足以说明,有什么东西靠着墙壁时,身上的东西残留在墙壁上。
得知这一点,我便将手指放在墙壁上,不停向前走,根据手指探知到墙壁潮湿程度,就可以知道那个东西的最终去向。
“滴答…滴答…”
不知不觉,我就靠近了位于一楼客厅最里侧的卫生间,里边不断的传来滴水声,似乎我一直探寻的源头就是这里。
更何况,墙壁上残留的粘稠液体到这里更加的浓郁,甚至在墙上就可以闻到腥臭味。
卫生间本来就是屋子中阴气最重的地方,更何况,曾经石有福和我提到过位于马桶中的头发。
想到这里,我从怀中拿出手术刀,将之握在手中,一步步的靠近疑点重重的卫生间。
来到门前,我伸手抓住门锁,向外拉曳,金属制成的门
栓上残留的冰冷触感,让我陡然一个激灵,同时腿部的肌肉不由紧绷,犹如灌了铅一般,每抬动动一步都得浪费很大的力气。
下一秒,我将卫生间的门拉开,并没有看到人影,不过我扔入面盆中的外套却浸泡在水中。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并没有开水龙头,只是很随意的将衣服仍在其中。
来到面盆前,看着被水浸泡的外套,我不由寻思,与此同时,卫生间外的客厅传来了一串奇怪的声音,我整个人十分机警,
“这是……脚步声?”竖而倾听了好一会儿,才模糊的确定客厅中传来的奇怪声音,至于我第一时间没有发觉的原因,是因为传入我耳旁的脚步声,和理解意义上的一点都不一样。
“跶跶跶……”就好像是下雨天,行走在路上的行人踩到积水的地方,才会发出的声音一样。
听着听着,这种怪异的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我的心跳在此时也骤然加快,身体不自觉的紧张的紧张起来。
我的脑袋像是被冻结了一样,无心思想其他的事情,只想着不断靠近的怪异脚步声。
突然,卫生间的门“
咯吱”作响,紧接着位于我面前的镜子中,出现了一道身影,由于面前的镜子上沾染的水珠,我看不清楚这道身影的模样,但从模糊的外表来看应该是一个女人,一个长发女人!
“谁?”我当即大喝一声,刚要调过身去,却发现脖子上多了什么东西,森冷阴寒的感觉瞬间沿着脖子传遍全身。
甚至我能清楚的看到不断从我身体上滴落的粘稠液滴以及那股令人恶心作呕的腥臭味。
突发的状况,实在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刚要挥起手中的手术刀,就感觉脑袋一阵沉重,站在我身后的身影,似乎摁住了我的脑袋。
“哗啦!”紧接着,我的脑袋整个被摁在了水里,幽冷刺骨的水流不停在我脸上流窜,甚至灌入双耳,让我异常难受。
不一会儿的功夫,渐渐感觉呼吸困难,身体出现了一种无力感,虽然很想张开口,大口大口的呼吸,但仅存的理智告诉我,这样只会让我死得更快。
“等等!”
“还有救,我还有底牌。”在这般危急的情况下,我忽的记起在我的衣服兜里还装着小雷火符篆。
虽然不确定
,在无法说话的情况下,是否能够催动符篆,但如今的形势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否则等待我的就是死亡。
想到这里,我连忙口中默念:“五方神将,雷火周明,接引法威,镇压万物,急急如律令!”
“雷至!”说完这两个字,位于面盆内冰冷刺骨携带着洗衣液刺鼻的气味,几乎一下子就灌入了我的喉咙,紧紧握着手术刀的手指竟然也渐渐松开,呈现在我面前的只有一望无际的黑暗。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