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旅馆外,我就察觉到不对。
按理来说,现在已是早上七八点钟,街道两旁就算再冷清,也会有稀稀落落的人影,但此时的街道却空荡荡的,没有任何行人走动。
“奇怪,街上的人都去哪里了?”身旁一侧的阿妹不由轻声发问。
我摇了摇头,对于街道上呈现的怪异,我并做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
不过,我敢确定这和阿月心里装事有关,只要跟着阿月,就能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走!阿妹,我们跟上去。”冲着阿妹低呼一声后,我便向着阿月跟了上去。
由于街道两侧并没有其他人的缘故,倒也不怕跟丢阿月,而且在跟踪过程中,阿月并没有发现我和阿妹。
她步伐匆匆,看上去颇为急切,这不由让我更加好奇她要去的地方。
渐渐的,道路两旁除了阿月之外,又多出数道面生的人影。
只不过,他们全部无一不是行进匆匆,而且脸色慌张,甚至瞳孔中还流露出少许的恐惧。
“这……”看到这里,我不由想起了王国庆在监狱中曾经向我描述过的情景。
匆匆的人流、唱戏的戏台……
难道这
二者间会有什么联系?
“张轩,你快看那里……”行进中,身旁的阿妹一边发出惊讶的呼声,另一边伸手拉拽我的衣袖。
我刚抬起头便看到令我目瞪口呆的一幕。
位于我身前不远处的一处高台下汇聚了黑压压的人群,一眼看过去几乎看不到头,鬼知道聚集了多少人,也许有大半个镇子的人吧!
在人群中,我看到了老爷子以及刚刚汇入人群的阿月。
包括他们在内的所有人,全部抬头仰望高台上。
这让我不由困惑:“高台上究竟有什么呢?”
于是和阿妹相视一眼后,便挤入人群,然后垫起脚环顾高台上的光景。
由于我长的高的缘故,所以很容易便透过黑压压的人群,将目光延伸到高台上。
高台上站着三个男人,其中两个身材健壮,右手都举着一个熊熊燃烧的火把,而另外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站在高台靠前的位置,双眼紧闭,面露愁绪,嘴唇上下不断碰触,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讲。
除这三人之外,高台上还有一个叠加的很高的柴火堆。
等等!
我的瞳孔紧缩,因为在柴火堆的最高处架着一个人。
“这……”一时间,我不知道如何平复内心的惊讶。
察觉到我脸上的神色变化,身旁一侧的阿妹,连忙出声询问:“张轩?怎么了?”
我伸手指向耸立很高的柴火堆,道:“阿妹,那上面有人!”
“有人?”听到我的的回应后,阿妹本能的抬头仰望,不过由于她个头低的原因,所有视线几乎都被身旁两侧的人堵了个严实,所以并没看到什么。
而我则是继续维持踮脚状态,极力用目光眺望被绑在柴火堆最上方的人影,看清楚那人的面容后,我又不由猛的一怔。
“阿妹,是王海奶奶……”听到我的声音后,阿妹用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我,而我则是再次用极为沉重的语气道:“我的意思是,被绑在柴火堆最上方的人是……王海奶奶。”
说到最后,我的声音越发低沉,非常困难的将最后几个字说完后,这才稍松了一口气。
“什么?张轩你的意思是……”阿妹听后也将眼睛瞪的很大,硬是不敢相信我口中讲述的事实,然而在柴火堆上被风吹的不断摇曳的人,就是昨天我们摆放过的王海奶奶。
确定了被绑在柴
火堆上人的身份后,我再次仔细打量王海奶奶。
毕竟,她被绑在那里必然有其原因。
细细打量许久,才发现王海奶奶的异常。
她的脸依旧那般干枯,但和之前相比却没有任何一丝血色,而且露在衣服外的脖颈、手臂都有干裂的痕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
“迸裂的树皮!”我在脑海中搜寻许久才想出了,能够形容王海奶奶手臂、脖颈裂痕的词。
“这样的话,导致王海奶奶产生这样变化的原因是……”
“吸血!”
没错!
虽然王海奶奶由于人老的缘故,显现的症状并不明显,但从周围人脸上显露的神情,就足可以推断出来。
昨夜,祥龙旅馆的老爷子告诉我:镇上先后出现的几名被吸干血液的人,全部都被带到镇中心的高台,进行焚烧处理,而他不想让儿子落得如此下场,也只能将儿子用水泥砌在自家旅馆。
此时,呈现在我眼前的场景,和老爷子昨夜讲述的不谋而合。
如此说来,今天大家之所以全部汇聚到这里,就是来看王海奶奶焚化……
“这……未免也太……果断了点吧!”我不由小声嘟囔
一句。
再怎么说,王海奶奶乃是受害者,死后不应该受到这种折磨!
就在我低头寻思,如何才能帮到王海奶奶时,位于高台上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终于开口说话:“诸位,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抽空来到这里。”
男人的声音平稳、低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