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我竟然真的当着所有村里人的面逃跑了,仿佛他们的眼睛全部被遮盖了一般,根本没有注意到。”
“逃亡十分顺利,可是刚刚走出夜灯村却遇到了一个人,他向我表明他就是宗谱上记载的血祸尊者。”说到这里,计生眼睛通红,并不是因为献祭的后遗症,而是因为恨。
“当他表明身份之后,我恨不得将他卸成八块,可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我的反抗根本无济于事。就在我准备安然接受死亡时,他却向我表明,他可以赐予我复仇的力量,只不过我要听他的话。”
事情的发展,同我的猜测一模一样。
计生继承血祸尊者并非出于自己的意愿,而是受到蛊惑。
“在激烈的求生欲下,我答应了他。而他则是重新带我返回夜灯村,来到祭祀高台。”
“原来祭祀高台并不是真正的祭祀场合,他将它藏在地下,而且构成这座祭坛的正是我曾畏惧的血腥虫子,密密麻麻,铺天盖地!我从未感受过,那种恐惧。身处在这座祭坛中,我就感觉那些血腥的虫子不由得在我的皮肤上爬来爬去,让我不禁用手去挠我的皮肤。”
“在他的介绍下
,我知道这种血腥的虫子叫做血种。是一种相当可怕的物种,它可以蚕食人类的血液和灵魂,而且具有极强的生命力。”
“当我问到他为何要在我的村子举行献祭仪式,他告诉我,我们的村子是最好的养殖基地,在这里可以找到更多的寄宿者,提供给血种更好的养分。”
“经过简单的了解之后,他在夜晚悄悄的放出了这些虫子,然后交给我控制血种的办法。利用我潜意识中隐藏的仇恨蒙蔽我的内心,让我驱使血种对村民们进行屠杀。”
“不知不觉中,我竟然沉浸在这种快感之中。看着在我和父亲的献祭仪式上冷眼相待的村民被血种吮吸鲜血,然后变成人干,我的内心居然毫无波澜,甚至还有一点……激动!”
“杀到最后,竟然连我的母亲,也以这种方式死在我的面前!”说到这里,计生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脸上充满了悔恨、自责。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的功夫,他才继续念道:“我是一个罪人!一个无法宽恕的罪人!”
听到这里阿妹、麻衣女子以及上官叔叔才明白我口中所说得可怜,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是有罪,而且罪孽深
重,只有在地狱里深层,才能洗干净你身上的罪恶。”我一字一顿的念道。
计生听后,怅然若失道:“地狱真的能洗涤干净我有罪的灵魂吗?”
“不能!”身为丰都衙门阴差的麻衣女子率先开口:“导致你无法进入轮回但根本原因不在于你身上背负的罪恶,而是……血祸尊者这四个字。”
麻衣女子言语冷漠,完全是一副油盐不进的姿态。
“看来,他果真没有骗我。一旦继承了这个称号,就注定……没有退路……”计生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了非常讽刺的笑容,当然笑容的背后又有多少悔恨呢?
“那个……能告诉我,真正的血祸尊者去了什么地方吗?”上官叔叔,似乎还想从计生这里得到更多的消息,可是计生却摇了摇头,道:“死了!”
话音刚落,他的眼眶突然闭合,脑袋像肩膀一侧偏靠。
我立刻走过去,蹲下身子,将手放在他鼻尖的位置,冲着几人道:“已经断气了!”
“早点让我杀了他,不就好了吗?非要问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麻衣女子冷哼一声,然后走到我的身旁,便开始利用丝线进行索魂。
而我则是来到
阿妹以及上官叔叔的身旁。
“对了,上官叔叔,您对她,了解多少?”我看着伫立在计生身旁的麻衣女子,不由向上官叔叔询问。
毕竟,麻衣女子的实力还是相当恐怖的,尽管在地下祭坛被计生压制,可是若是搁在外界,恐怕十个计生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我询问她的目的,自然是推测出常逸白那个家伙在丰都衙门中的地位。
上官叔叔,顿了顿道:“其实我对霜大人的了解也不是很多,只是在以前有过很多的交集,一起将很多厉鬼送入了丰都衙门。”
“不过,丰都衙门是以实力进行划分职位的。以霜大人的实力应该排在中上游吧!”上官叔叔缓缓开口分析道。
“仅仅是中上游?那么真正处于顶端的那些阴差该有多么恐怖!”我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麻衣女子的实力我可是有目共睹。
“哈哈,张轩,这你就不知道了!处于上游的那些变态可都是十殿阎王级别的。”阿妹开口轻笑。
“十殿阎王吗?”我不由轻念一声。
这个概念我还是有的,毕竟民间传闻中有涉及到丰都衙门的等级划分,不过可没有人物肖像,就算现在十殿
阎罗真的站在我的面前,我也认不出来。
也罢!
既然麻衣女子处于中上游,那么常逸白这家伙绝不可能是十殿阎罗那个级别,这多少让我感觉压在胸口的大石头稍稍挪开了一点,使我畅快了许多。
在我们闲聊时,麻衣女子已经完成锁魂,她的身后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