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逃过一劫的我,迅速解除了血狐化,九尾血狐索性直接蜷缩在我用灵魂树枝编织的囚笼中。
至于我,也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细细的打量眼前正在凝视的母子。
小男孩挡在我的身前,用眼神静静的凝视着女人的身影,在小男孩的凝视下,萦绕在女人周围的煞气逐渐褪去,女人的外貌也逐渐恢复正常,若是常人看上去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一样无二,可是我却知道在这幅正常的皮囊之下,不知包裹着多少小鬼。
即便女人容貌、体态恢复正常,但是目光依旧怨毒、扭曲,好似仇恨这世界的一切。
这我也能够理解,毕竟拥有这样的丈夫,确实令人寒心……
小男孩凝视片刻后,吃力的抬头,木纳的眼神中似乎流露出一副极为痛苦的神色。
我站在一边,汗流浃背,这种情况太过诡异,我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一旁,不断将目光来回在这对诡异的母子间徘徊。
二人四目相望片刻后,女人周身的阴气渐渐变得浓郁起来,这让男孩的脸色更加苍白,不到片刻工夫便嘴唇干裂,冒出血丝。
看到这一幕,我不禁有些慌
乱,十分拘谨的注视着女人的一举一动,不过很快女人的身形逐渐变淡,最后直接消失在我的眼前。
“嘶!”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女人消失的地方久久无法回神。
“如果想活命的话,就赶紧离开吧!”脑海中再次传来九尾血狐的声音。
我苦笑一声,故意冲着九尾狐讥讽道:“你好歹也算是千年妖兽,怎么比我还胆小呢?”
“你懂个屁!知道我修行千年有多不易吗?”九尾血狐冷哼了一声,便再次没了响声。
“九尾血狐说得不错,儿童心理矫正所这鬼地方确实不适合久留。”心中嘀咕一句后,我再次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王义春,稍作感慨,很快来便来廖警官的身前。
廖警官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暂时陷入昏迷,我用手轻轻摇晃了几下廖警官的手臂,廖警官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看来应该是王义春给她注射的东西具有一定的催眠效果。
正当我打算带着廖警官离开时,面容精致的小男孩一溜烟的功夫消失不见,这让我不由有些纠结。
毕竟我本打算带着小男孩一并离开,并寻找专业的心理医生,进行相应的心理医生进行治
愈工作。
结果,还不等我背着廖警官离开,面容精致的小男孩再一次出现在我的身前,只不过他的手中多出了厚厚一叠,像是本彩绘籍的东西。
小男孩看我一眼后,将手中的彩绘籍递给了我。
尽管我比较疑惑,但还是伸手接过彩绘籍,用手翻阅。
彩绘籍上画着的图画比较简单,大多都是一些画风简单加上几行歪歪斜斜,但并不完整的字。
不过,翻阅中,我还是知道了一些事情。
其实小男孩并不是王义春以及女人的孩子,而是唯一一个完整接受全部康复计划的孩子,女人见小男孩可怜,便一直保护小男孩。
当然,在这之前还有另外一个比较悲惨的故事。
也就是王义春最后提到的女儿。
她死于十二年前,而杀死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母亲,也就是那个可怕的女人。
故事大概是这样的,当时王义春由于出轨,被女人发现后,二人大打出手,他们的女儿为了劝阻二人,不幸中刀死亡。
从此之后王义春格外悔恨,一门心思的想要复活女儿,从而创办了儿童心理矫正所,开始筹备灵魂计划,最后甚至将杀死女人的“罪人
”制作为复活女儿的重要工具。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向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发展……
除此之外,小男孩交给我的彩绘籍中还提供了另外一条重要的线索:当初王义春接触的人,极有可能就是血祸尊者!
“呼!”我深呼了一口气,将彩绘籍慢慢合上,同时小声嘀咕道:“血祸尊者究竟在下一盘什么样的棋?他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自从接触血祸尊者以来,我发现几乎我身边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部和血祸尊者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联,这不禁让我感到可怕。
我甚至生出一种错觉:倘若有一天血祸尊者真的现身,恐怕我生活的这个美好世界,也许真的会……化为泡影,甚至毁灭。
不过,如今可不是多愁善感的时间,廖警官和小男孩都必须得到治疗。
于是乎,我直接背着廖警官、拉着小男孩离开儿童心理矫正所,在离开之前,给小安打了个电话,毕竟这里的烂摊子还得警察来收拾。
将廖警官送到医院后,第一时间便送往了急救室,至于跟在我身旁的小男孩,我得是将他带到了医院的心理咨询师。
坐在办公桌上的老
爷子看到小男孩的状况,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无比凝重的神情,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为什么感觉他就好比听话的动物一样,只能听懂最基本的指令,甚至连说话能力都已经丧失。”
“老教授,事情是这样……”我大概都同他说了一下小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