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站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蒙在鼓里的阿妹。
妇人看到阿妹后,眼眶中的泪水不禁打转:“阿……阿妹!你怎么我在这里?”
“二妈!你又怎么会躺在病床上?”二人几乎异口同声,齐齐发问。
我和廖警官则是面露窘意,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向二人解释,当然解释的重中之重依旧在阿妹的身上。
我咳嗽了一声,冲着病床上的妇人道:“阿姨!我想你应该见过我,不知道你还是否记得阿妹抛绣球的事情。”
“嗯?抛绣球?”妇人稍加思索,出声道:“我记得你!你就是最后抢了绣球,却又逃跑的人!”
“咳咳!”被妇人猛的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有些脸红。
阿妹听后,面色凝重,一字一顿的冲我问道:“张轩,你告诉我!我的家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面对阿妹的质问,我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憋了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字来。
最终还是坐在病床上的妇人替我解围,沉声道:“阿妹,你也不要怪他!她没有将事情告诉你,主要是怕你承受不住!”
阿妹听到妇人的话,连忙来到夫人旁边,紧握着
妇人的双手,小声抽泣道:“二妈,你告诉我,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母亲,爷爷奶奶呢?”
“呼!”妇人深吸了一口气,沉声回答道:“阿妹!他们都已经……死了!”
妇人迟疑了片刻,还是将真相说了出来:“出事的那天早晨,村子里来了一个身穿古怪服装,手持笏的男人!”
我和廖警官听到这里,对视一眼,沉声道:“秦广王!”
笏是秦广王特有的鬼器,所以很容易联想到。
“什么?秦广王!第一殿的殿主秦广王?”阿妹听到这个名字,也表现出了极度的震惊,似乎并不相信是他将整个上官家族屠戮殆尽。
“怎么?你们都知道了?”看到我们三人的反应,病床上的妇人疑惑道。
我连忙说道:“阿姨,您继续讲吧!”
“嗯!”妇人点了点头,继续道:“阿妹的爷爷曾经告诉过村里人,有人对通向外界的通道施加了禁制,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没人能够出去,也鲜有人能够进来。”
“这对我们而言,倒不算一件坏事。毕竟上官家族一向隐世,除了阳差传人偶尔外出之外,大多数人都是与世隔绝,
所以并未造成太大的影响。”
“当手持笏的男人来到村里后,村里人很快就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阿妹的爷爷。阿妹爷爷听后,带着村里一干修行术法的人一同去见了男人。”
“在刚见面时,二人还是一副交谈融洽的样子,可是不知为何手持笏的男人突然动手,直接出手,击杀了好几个围观的人。”
“阿妹爷爷相当气愤,冲着男人质问道:阎罗大人,您难道真的要赶尽杀绝吗?难道你认为你同那些邪魔所做的勾当杀了我就不会有人知道?”
“他们的谈话略微显得有些生涩,我也只是知道了一个大概!不过,他们谈话中,除了涉及到邪魔之外,还涉及到两个人,似乎叫……”妇人陷入了回想,过了一会,从口中说出两个无比熟悉的名字:“对了!那两人分别叫张成林和欧阳静!”
“嗡!”听到这两个名字,我的脑袋不由嗡嗡作响。
廖警官,很快注意到了我的异样,开口问道:“张轩,你怎么了?”
我沉默了片刻,发出一声痛苦的呓语:“因为,他们别说我死去的父亲以及母亲!”
“什么?”听到我的回答,包括
阿妹在内的三人,脸上及其流露出震惊的神情。
我在原地站了一会后,不等妇人将话说完,我便感觉脑袋沉重,紧接着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有知觉的时候,发现我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床边坐着的廖警官似乎意识到了床的震动,连忙睁开眼睛,看到我醒来后,神色略微有些激动:“张轩,你终于醒了!”
我用手扶着脑袋,轻声向询问道:“廖警官,我睡了几天?为什么感觉脑袋这么沉!”
“额额……”廖警官顿了顿,回答道:“不到一天!”
“才一天吗?我总感觉自己睡了十多天一样!”我苦笑一声,然后继续冲着廖警官问道:“阿妹没事吧?”
“嗯!没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时的她应该正在努力修炼。你昏迷后,阿妹的二妈将发生在上官家族的事情讲述完毕后,同时将上官家族的传承秘术告诉了阿妹。”廖警官将阿妹的情况简单的同我叙述了一遍,同时向我发问:“张轩,你……你确定你没事?”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放心好了!如果我忘不掉当年的悲痛,早就永远的困在梦境
世界了!”
“说的也是,不过,早晨在医院,你……”听到廖警官提到这个问题,我顿了顿,道:“也许只是太过激动了罢了!因为当时支撑着我活下去的动力,便是父母死亡的真相。如今终于得知了一些,难免有些激动。”
“张轩,你说当年杀死你父母的人究竟是不是秦广王?”廖警官说完,我轻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