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奇怪,就回问道:“哦,有什么厉害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像是在跟我讲故事似的:“我在警方的资料库里,还真发现了那些东西的资料。”
“不过不是在犯罪档案里找到的,是非官方的一个历史科普性网站,上面显示,这些都是汉朝一个王公墓穴的陪葬品。”
那人仿佛喝了一口茶,然后继续说道:“不过呀,大部分都藏在博物馆里呢。那店里头的,应该是些仿品。”
我有些失望:“这么说,那都是些没什么用的线索?”
“也不一定吧,其中有那么一两把,博物馆没有备案,有可能是真的也说不定啊。”
我觉得这家伙最后这两句,有点儿开玩笑看我笑话的意思。
“好,承你贵言吧。”
我关上手机,有些悻悻的看着那些破铜烂铁。
其中有两把光亮如新,一点儿锈迹都没有,应该就是那人所说“博物馆没有备案”的。
毕竟这玩意一看就是新的,不可能在地下埋了两千年之久。
这时候,表叔已经拔出了其中一把汉剑。
我小时候看了不少武侠小说,对刀剑情有独钟。
长大了能上网之后,我就各种搜索刀剑的
知识。
这把剑是传说中的八面汉剑,很明显的汉代形式,中间是血红的颜色,两边剑刃寒气逼人。
汉代哪有这么高深的染色技巧,绝对是假的无疑了。
“别动。”这时候方念慈忽然发话了。
她从表叔手里取过那把汉剑,贴在鼻端闻了闻,随后说道:“血是真血,至少两千年以上。”
我吃了一惊,两千年这不就是秦汉时期的东西吗?
“念慈,你确定吗?”
方念慈点点头,一边检查那汉剑的其他附件,一边说道:“我可以确定。”
她进来理论知识突飞猛进,比我和表叔都强。
“你能查出这把剑的来历吗?”
我接过方念慈手里的剑身,一边看那上面的花纹一边说。
“这个我得去查一下资料。”
我端详着剑身:“这个刘亚虎真够聪明的,一件见不得光的真东西。不找个密室藏起来,而是藏在一堆一眼假的假货里头。”
“这种用人血喂的宝剑,就算出土,官方也不会允许它流窜到市面上,影响不好。”方念慈说道。
我点了点头,所以刘亚虎想从这玩意上赚到钱,就得把它悄悄的出手。
但能买得起这种东西的,肯定
也不是普通人,更不会是什么好人。
双方一个没谈妥,就吵了起来,买家因此而杀死了刘亚虎。
这是我依靠现在的线索,对案情的一些猜测,实际上并没有证据支持这个观点。
这时候方念慈已经把剑鞘检测完毕,对我和表叔说道:“正是因为剑身上血气的滋润,才使得这把剑鞘也光亮如新。”
我细细的看着那把剑:“这剑身绝对不仅仅被血喂过一次。”
其实我的理论知识比不上方念慈,但对血腥气、尸气的敏感,还是要高过念慈的。
只是刚才我一直以为我闻到的是铁锈味,现在把这把剑单独拿出来一闻,只觉血腥气息浓重,经久不散,越闻越是重浊。
可见此剑在铸造时被血喂过剑身,铸造完成之后,又饮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血。
这玩意现代科学是解释不了的,不如去地府找个老家伙问一问。
表叔一听我这想法,当即说道:“说起这个老家伙,我就想到了程又司。”
程又司这人,不,应该说程又司这鬼,的确是老的典型,老狐狸,老人精,找他帮忙应该没问题。
我们便带着宝剑,走出店门。
临走时,我在警方的封
条上,做了一些道术的加持。
这样的话,便同时把里面那些鬼魂给封住了。
我们先去搞明白这把凶剑,再来找他们算账。
我们在安阳县城隍庙借了道,来到地府,直奔程又司府上。
程又司见了我们,便一个劲儿的摇头:“哎呦,你们这是拿了什么来了?怎么有股血煞之气,冲动我脑袋犯浑啊。”
原来,我们是三人是半人半鬼,对这血气并不十分命案,而程又司是纯粹的鬼体,这股血煞之气,已经对他造成了相当的影响。
我便大略的将情况跟他一说。
一番话下来,程又司揉了好几次脑袋。
“哎呀呀,看来这次本官帮不了你们了。陈阳啊,我给你指条明路,你去判官府,找钟馗去吧。”
我看着程又司的样子,跟我感冒头痛是差不多:“判官就可以免疫这血煞之气吗?”
“对,还必须是钟馗判官,他性子暴烈,血煞镇不住他,其他人也得像我这样。”
我们便听从程又司的建议,去找钟馗。
一路上所过之处,那些鬼魂纷纷惊恐的看着我们手里的宝剑,一个个东倒西歪想是被一股看不见的东西冲撞着似的。
“小阳,你
看他们,有这么夸张吗?”
表叔这么问我。
“他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