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面獠牙的家伙,一边哭一边狠狠的用自己的爪子打着地板。
“我的莫邪呢?你们把我的莫邪弄到那里去了?”
我一听莫邪这俩字儿,心里就明白了一大半儿。
先前我不是说过嘛,表叔为了教我杀猪,经常给我讲一些鬼故事给我炼胆子。
其中就有这干将和莫邪的故事。
说这俩人儿啊,都是在先秦时期,非常会炼剑的大师。
他们的技术成长到一定程度,达到了炼剑界的顶峰,便再也难以突破了。
最终他们领悟到了一人殉剑的方法,用人的生命来铸剑。
至于用谁的生命铸的,说法不一,有的说是干将斩下了自己的胳膊,扔到铸剑炉里。
有人说是莫邪看到干将,因为突破不了自己的瓶颈而终日苦闷,所以自己投身炉中,铸造出了一把好剑。
还有人说是夫妻俩抓了别人,投入炉中来铸剑。
我、表叔、念慈三人便就这些方法展开了讨论。
“放屁!”那青面獠牙的恶鬼,听到我们这么说,脸上登时挂不住了。
“这都是谣言,胡扯!”
我心里一阵欢喜,这时候问他东西,他肯定是知无不言啊。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说我们是
胡扯?”
表叔添油加醋:“就是啊,搞得好像你见过似的。”
那鬼魂两条眉毛倒竖了起来。
“我就是见过,因为我就是干将!”
没等我们说话,念慈忽然惊喜的叫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放大镜,去照那只孤魂。
“你,你干什么?”干将左逃右避的,躲到我身后,“你那是什么东西,想收了我吗?”
念慈急忙说道:“不是,这是放大镜,我是想研究研究你。”
“有什么好研究的?”
念慈也不跟他掰扯,直接拿起了他丢下的那把剑。
“这么说来,这把剑就是干将剑了,那被刘亚虎偷来的这把就会莫邪剑了?”
“没错!”
干将掐着腰:“我和莫邪给吴王阖闾铸剑,剑铸成之后,阖闾担心我们再去给别的国王铸剑,派人来暗杀我们。”
“我和莫邪不想死在这些小人手中,便相互怀抱着,投入铸剑炉中。与我们所铸炼的宝剑融为一体。”
干将抹着眼泪说:“后来,吴王令人在废墟中找出了附着我们魂魄的两把剑,命名为干将和莫邪。”
“他拿着我们这两把剑,南征北讨。使得我们双剑沾满血腥。”
他抬起头,眼睛望着远
方:“后来我和莫邪的灵魂,在剑中苏醒成了剑灵。因为自觉我们罪孽深重,就自己把自己埋了起来。没想到,夺过了历代皇帝的寻找,最终却没夺过盗墓贼的手心。”
原来是这样,正是因为刘亚虎为了挣钱,挖坟盗墓,无意间找到了这对宝剑。
我看他哭的差不多了,就问:“呃,干将先生,请问莫邪女士,为何没有在剑身之上?”
干将哼了一声:“那个刘亚虎,找了个道士,把莫邪的魂魄给拘了下来。用莫邪的魂魄要挟我替他办事。”
我心里为这千年的剑灵感到不平,英雄一世,居然被当今一个小小的古董贩子所要挟。
“现在,莫邪剑你们手里,莫邪呢?你们把莫邪还给我。”
“你冷静一下,我们要是知道莫邪在哪里也不用这么着急了。”
说着,我便将我们是怎么找到这把宝剑,又是如何在谛听之处得到消息的事情,全部讲给了他知道。
干将听了大惊失色:“什么?刘亚虎死了?”
“对呀。”
干将哈哈大笑起来:“太好了。莫邪自由了!”
继而他立即脸色大变:“剑灵一旦离开宝剑,就会失去神智,被兵器嗜血的本性
袭扰。这样一来,莫邪肯定会凶性大发,会杀人的。”
“所以我们要马上找到莫邪,冉义她犯下大错,上了地府的黑名单可就糟了。”
干将想了想,忽然目光凌厉的瞪着我:“你是不是怀疑,刘亚虎是她杀的?”
我摇了摇头,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刘亚虎去烂尾楼交易的时候,没有带着你吗?”
干将愣了一下:“没有啊!不对,这个刘亚虎亏心事儿做多了,很怕死。从来都是把我带在身边,怎么偏偏这一次。”
表叔听得有些不耐烦:“我说干将,你自己去了哪里,难道自己不知道?”
“你懂什么?我们剑灵,平时都在剑里睡觉,只有主人把我们拔出来的时候,才能看到外面的景象。”
听他这么说,我忽然明白了什么。
首先,刘亚虎为什么当时没有带剑,或者说带了,但最终没有拔剑出鞘呢?
有两个可能,其一就是凶手是熟人,刘亚虎觉得他怎么都不可能对自己下手,没有必要带剑,所以就没带。
其二,就是刘亚虎觉得,自己就算有剑,也防不了凶手杀自己,带不带剑都没用所以就没有带剑。
我把自己这一番推理说出来,
包括干将在内的大家都不停地点头。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