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念慈这么说,我立马和表叔离开了城隍庙。
表叔发动起汽车,一边快速的行驶在通往警局科研室的路上,一边挠着头皮问我:“小阳,念慈说什么女鬼的魂魄不在那核桃里头,是什么意思?”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啊,不过念慈忽然给咱们打这么一听电话,很可能是看到了真正的女鬼的魂魄。”
表叔显得有些无法置信:“不对呀,除了那对核桃,那老头儿的东西咱都没动过呀!”
表叔说的没错,一来这老头儿身无长物,除了这对儿核桃,家里就没什么像样的东西了。
二来我们也没有在他家里发现其他可疑的东西,只把老头的尸体和这对核桃带回去供人侦查。
所以,就算是那女鬼的魂魄,附着在了老头家的其他物事上头,那此刻跟法医在一起的念慈,也不会知道啊。
忽然表叔“啪”的一巴掌拍在了方向盘上:“我明白了,那个女鬼的魂魄,应该是附身到了那个法医身上。”
我:“……”
“表叔,您先别瞎猜了,咱们到了再说。”
“这怎么叫瞎猜呀?有根有据呀,你想,咱们离开的时候,这位法医可是自己
一个人在那房子里,面对着老头儿的尸体的。”
听表叔这么一说儿,我心里还真有点儿怀疑这个法医了。
会不会是这个女孩的魂魄本来藏身在那对儿核桃里头,趁我们不在的时候,附身了这个法医。
然后再趁我们第二次离开的时候,对念慈这样一个小姑娘发难。
我心中胡思乱想,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表叔看了我一眼,忽然噗的一声笑了:“别担心,念慈的身手,虽然比咱们俩是差了点儿,但要在一鬼魂手上逃脱,还不是难事儿。”
“你怎么知道我在担心念慈呢?”
表叔嘿嘿一笑:“行了吧,都写你脸上呢。”
一边说着,车子在路上一阵驰突,不一刻便回到了警局。
我下了车门,和表叔直奔实验室。
表叔飞起一脚,就把那实验室的门踹开了。
那法医尖叫着朝我们扑来。
“我他妈!”
表叔再次飞起一脚,朝那法医踢过去。
我一把扯住了表叔:“表叔,这人身上没有妖鬼的气息。”
“我身上怎么会有妖鬼的气息呢?”那法医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不对,我天天跟尸体大交到,身上有鬼气也是挺
正常的。”
我看他神神叨叨的,大概是被方才眼前所见,搞乱了世界观,一时间神经错乱了吧。
我斜了他一眼:“我们那位朋友,方念慈呢?”
“朋友?什么朋友?我只有鬼当我的朋友!”
这时候,我忽然感到皮肤上传来一阵如同麦芒刺中的感觉。
一股独属于鬼魂的气息,冲身后扑来。
我把那法医向旁边一推,自己顺势闪身。
却见那张老道士的脸不知何时朝我扑了过来。
“嗨!”
原来这人隐身在门口的墙壁之上,我跟法医说话的档口,他忽然从上面跳了下来,落在我和表叔之间。
我一回头正好跟他脸对着脸。
我向后一跳,表叔便甩出了链子,将老道士绑个正着。
老道士身子立时无法动弹了,只有那只右手还朝我伸展过来。
右手上的指甲根根暴长,宛如五把尖刀,一个劲儿的朝我脸上伸。
但我身后的空间十分充裕,因为看到表叔用锁链拿住了他,便向问他几个问题。
我从怀中取出几张符:“我知道你对人间还有怨气,但你的仇人已死,你不该再留在人间为恶,跟我老老实实去地府投胎吧。”
这老
头儿猛地把嘴一张,口中发出一声厉啸,那只右手腾的从肩膀上飞了出来。
我一时竟没料到他会有这一手,把我弄了个措手不及。
那只手臂在我肩头抓出了五道血印,随后继续向前扑过来。
我连连后退,被逼到墙角上,这时候,我体内地府文书光华大放,自动从我怀中飞出。
那只手抓在地府文书上,宛如抓在了烙铁上似的,倏地收了回去,在空中张狂乱舞了一阵儿,子弹般向着窗口飞去。
文书中飞出干将,化出剑身,我持剑在手,向那手臂砍去。
但为时已晚,那手臂撞破玻璃破空而出,落到楼下。
我急忙朝楼下望去,只来得及看到几个流浪汉,在楼下匆匆走过。
“站住!”
我从窗口一跃而下,那女鬼只有一条胳膊,很可能是附身在了其中一个流浪汉的身上。
这几个流浪汉,看我从天而降,心中大惊。听到我方才那一声喊,他们同时站住,用惊恐的眼神望着我手里的剑。
“你们不要紧张,我……”
我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跟他们说,据实相告的话,这些人会认为我是个神经病。
忽然,我心生一计,左手从
怀中掏出几张符,右手从怀中掏出几张百元大钞。
“不想死的话,就把这些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