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这女人凶性未退,急忙上前掏出一张符纸正要贴在她额头上。
然而我的手还没有挨到她呢,她就双眼一翻,歪倒在念慈的怀里。
念慈把女人抱到床上,血水冲洗干净,她脖子上那两个洞更加显眼了。
“念慈,你有没有看出,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念慈摇了摇头:“凶物不像凶物,修士也不像修士,倒像是受人控制的尸体。”
薛显瞪起了眼睛:“尸体?你是说我昨晚和一具尸体……”
他看到我冰冷而尖锐的目光立刻不敢再说下去了。
“我,我怎么这么倒霉呀!”
“少废话,把你昨晚上的遭遇,跟我们说一遍。”
“哎!”
薛显应了一声,哆哆嗦嗦的开始说了起来。
原来昨天安顿好我们以后,这薛显想着长夜漫漫,不能急着睡觉。
“我就打电话邀了四五个好朋友到我房间里嗨皮。”
“你在这里,还有很多好朋友吗?”
薛显点了点头:“我经常来这儿玩儿。”
他继续说,昨天他跟那些个狐朋狗友一起喝酒,有个人打电话叫了这位姑娘来。
“有个人是谁?”我问薛显。
那小子挠了挠头皮:“我还
真不知道他叫什么,他就说这个姑娘出身贫寒,很想挤进我们上流社会。”
“你这都结交了些什么玩意儿?还他妈……”
我本想说“还他妈上流社会呢。”但想到这家伙毕竟是我们的雇主,就给他留些面子吧。
因为这个女孩子,想要融入薛显他们的圈子,那个朋友便觉得这是个“机会”就打电话,把这女孩给叫来了。
女孩来到之后,其他的朋友就“识趣”地先走了。
“你对人家女孩做了什么?”念慈冷冷的看着缩在地上的薛显。
薛显可怜巴巴的说:“这,我没伤害她,就是跟她喝酒,喝到大半夜,醉的稀里哗啦,后来我就只记得,那个跟她一起泡了个澡。再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她睡在了我的床上。”
我哼了一声:“只是一起泡了个澡。”
这他妈鬼也不信啊。
“我就真的只记得这么多,要是发生了更刺激的事儿,那我不可能忘了呀!”
“行了,你也别纠结有没有发生更刺激的事儿了,就说说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原来薛显泡澡的时候,就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就那么睡了过去。
醒来后,他就发现跟人
家姑娘睡在了一起。
光是这样,还不至于让这位花,花公子感到害怕。
“那时候,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我就看到这女孩子浑身的血,床单都染红了。”
“我瞪着眼睛望着她,脑袋里一片空白。那冷不丢的,这姑娘也忽然瞪起俩眼睛瞅着我。”
薛显登时被吓掉了魂儿,一惊未过,那姑娘伸出双臂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薛显被掐的喘不过气起来,脑袋上的血管肿胀,差点儿就爆了。
他的手胡乱的在床上摸索,还好在床头摸到了一把水果刀,他就用这水果刀狠狠的划着姑娘的手腕儿。
就这么相互纠缠了一会儿,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姑娘竟然又睡了过去。
薛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也不敢睡觉了,便出了门,想要去找我们商量对策。
“可,我他妈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是走不到你那边去。”
我吃了一惊:“你说什么?”
这小子的房门就在我左边隔壁,我右边是表叔的房间,再往右则是念慈的房间,他距离我的房间最近,怎么可能走不过去呢?
“是啊,本来我两步就能走到你门前。我那会儿无论我怎么走,始
终都距离你那门两步远。”
我背脊一寒,忽然感到今晚上这一连串的事件,很可能都是同一人所为。
有凶物去我房间吸引我的注意,有杀手去杀我,有人算计薛显。
至于这一系列的行动,最终目的是什么,还有待细细思索。
却说昨夜,薛显见找不上我,又不敢回自己屋,在外面待到后半夜。
后来一想不行,万一那女的真死在里头,明天警察一来,自己说什么洗不清嫌疑了呀。
便想办法去处理尸体,然而那尸体却怎么都不走,隔三差五还诈尸一回,把薛显吓得屁滚尿流。
这下子他终于明白,自己是碰上凶物了。
便各种寻找土方子破解,什么黑狗血、鸡血,给人家姑娘涂了满满一身。
结果,姑娘还是诈尸。
薛显就去外面找黑驴蹄子,这玩意儿可不好找,毕竟这地方没几家驴肉馆子。
最后他终于在一熬阿胶的厂子里,找到两根,急忙提溜回来,结果碰上了我们。
“嗯,你说的是真的?”
薛显一听我这话,立马跪了下来:“我对灯火发誓,我要有一句假话,就让我死在这个女人手上。”
“行了行了。”我不耐
烦的说,“发什么誓?你再想想没有漏掉什么没有。”
薛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