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穿着雨衣的人,在与黎达明等人的交往过程中,自始至终都把脑袋隐藏在兜帽的遮掩之中。
因为每次见面都在深夜,无论黎达明怎么变换角度,都看不到他的脸。
黎达明一度怀疑,在兜帽之下,这人还用黑布蒙了脸。
他说话时,声音嘶哑,宛如喉咙已经腐烂了似的。
这个穿雨衣的家伙,告诉黎达明等人。
这种蛊术虽然恐怖,却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只要在每个人身上的青紫区域上,刺上一刀,将血迹收集起来,熬炼成粉末。
然后将这粉末做成胭脂,卖给一个姑娘,这粉末一旦涂在脸上,便会被皮肤吸收,渗入血液之中。
“你们找一个混小子,让他跟这姑娘共浴。沐浴用的当然不是水,而是那个姑娘的鲜血。”
听到这里,李晓敏不停的捂着胸口,强忍住恶心想吐的冲动。
我们都听明白了,黎达明口中的姑娘就是李晓敏,这个渴望实现阶级跃迁的淳朴开朗的女孩。
而被他们找上的混小子,就是薛显。
薛显忍不住了,两三步上前一把揪住黎达明的衣襟:“他xx的,咱们一起玩儿的钱都是我出的,花了老子几百万,你们怎么就黑了心了对
我下手?”
黎达明满不在乎的说:“薛大公子,要是有的选择,我们也不想对你这摇钱树出手啊。”
原来是,黎达明他们本来就是冲着这个目的,跟薛显交往的。
那个穿雨衣的人给了他们一张薛显的照片,说,找人转嫁蛊术的伤害,必须八字相合才行。
一旦八字与这些人相斥,咒术便会再度反弹回来。
但因为中招的是五个人,找一个跟这五人八字都不相斥的恐怕比找三条腿的大熊猫还难。
好在这穿雨衣的人,正巧认识一个。就是那照片上的薛显。
我问了薛显的生辰八字,又问过黎达明他们的,头一个薛显跟黎达明就八字相斥。
可见这个穿雨衣的人,是故意要害薛显的。
“他xx的,我虽然玩的野了点儿,可从来没结什么仇家呀,犯得着这么费尽心机的对付我吗?”
旁边的李晓敏不说话,眼泪却默默的流下来。
薛显见了,一个劲儿地说:“晓敏,咱们俩这不是没什么嘛,他不是说了嘛,那晚上咱们只是一起洗了澡,而且我迷迷糊糊的什么都没看到啊。”
念慈碰了碰他的胳膊:“你别说了。”
薛显闭上了嘴巴。
看来李晓敏脖根吓得两
个孔洞,不是什么咬痕,而是黎达明他们放血的缘故。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薛显,你后脖子痒吗?”
“你怎么知道,今早上痒了好一会儿……”薛显说着,瞬间明白了发生什么事,眼中露出恐怖的神色。
“嘿嘿嘿……”
黎达明笑了起来:“我就要解脱了,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告我吗?哈哈,顶多判我一个构陷良家妇女的罪名,转移蛊术?能入刑吗?”
薛显踢了他一脚:“你这混蛋。”
我拉住他:“薛公子,现在明白了吧,靠钱财是换不来真心实意的。”
薛显挠着自己的脖子:“陈阳,你看这玩意儿是他们转移到我身上的,我能不能再转移回去?”
我低头叹息:“你想用同样的办法,需要一个女孩子的血?”
“这……”薛显看了李晓敏一眼,摇摇头不说话了。
表叔这时候却哈哈大笑起来:“就冲你这个反应,这事儿我们管了。”
我:“……”
薛显不想因为自己连累别的女孩子,这种精神确实值得肯定,至少比黎达明他们强多了。
可我们对蛊术这种东西,都不怎么了解,表叔这么一说,等于是接了一个烫手的山芋呀。
然而表叔
都开口了,我也不好再回绝。看着薛显那期待的眼神,我也不忍再伤害他,就点了点头。
薛显这回放下了心来,看到李晓敏在一旁啜泣,他还跑过去安慰。
李晓敏觉得自己对不起薛显,一个劲儿的向他道歉,两人说道最后,竟然抱头痛哭起来。
当下我们以雇凶杀人的罪名,将黎达明给告了,他的那些同党,也很快被抓捕归案。
除了一些带有神秘色彩的东西悬而未决之外,一行人雇凶杀人证据确凿。
这个黎达明一伙儿,居然仅仅因为担心薛显第二天起来,会调查真相,怕他会动用金钱报复他们,就想到了雇佣杀手害死薛显的阴谋。
至于我房间里发生的事情,黎达明等人倒是不知。
后来,警方的审讯人员向我们透露,黎达明提到那个雨衣人,脖子后面鼓出来一块儿,把雨衣给撑了起来。
我们和薛显听了,心头都打了个突。
薛家村的人,大部分脖子后面都长了血瘤,难道这人是薛家村的?
表叔便问薛显:“你在村子里,是不是有什么仇人?”
薛显摇了摇头:“没有啊?村子里大家都挺融洽的。”
这小子的话,不能信,倒不是他爱说谎,只是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