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府调查到关于一桩公案的记录。”
李柳明将自己调查到的,告诉了我们。
原来当时薛家先祖为了避祸,来到了现在的薛家村,他们开辟荒山,种田为生,一步步繁衍壮大。
日子过的虽然安宁,却也十分清苦,后来有些年轻人受不了这个苦,便想要出去。
但整个村子仿佛都受到了诅咒,村民们出去玩玩儿还行,可一旦在外面成家立业,就会死的很惨。
多年以来,有六个在外面成婚的薛家村人,他们都死在了自己成婚的当天。
第一个大家还可以当做是凑巧,可六个在外成家的,全死了,大家就再也没办法欺骗自己了。
只好安守本分,在村子里过活。
也许是老天也觉得对不起他们,那一年给他们送来了大比的财富。
那是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有一支军阀手底下的勘探队来到山里,说是在这里发现了金矿。
在那个年代,发现一个金矿那还了得,可以当做源源不断的后背军需呀。
那个军阀封锁消息之余,还拍了几千名士兵驻扎在这里。
但后来没等找到矿脉,这军阀就有些吃紧,那些士兵就一个个都调回了前线。
再后来,更是传来这个军
阀兵败,被人杀死的消息。
原本的时候,几千士兵驻扎在这里,手里头攥着枪炮,没少欺压这里的百姓。
他们夺走百姓的粮食、蔬菜,家养的鸡和狗都被他们抢来吃了。
后来军阀失势,这里的驻军更是只剩下区区十几名。
百姓们便不怕他们了,但由于忌惮他们手里头有枪,还不敢过分造次。
士兵们也不敢拿了东西不给钱了。
他们在山里修建了营地,就是这个山洞。
我看这个山洞的规模,还是仿照这封建王朝的宫殿的形式建造的,看来这些士兵和勘探队中,有人做了山大王啊。
那段时间,他们跟村民相处的还算融洽。
直到那天有村民发现,他们用黄金跟他们交换食物。
薛家村的村民们感觉到,那个一直没有找到的金矿,现世了。
面对金矿的诱惑村民们纷纷起了贪念。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金矿出在薛家村,理应归薛家村的村民所有,这些士兵和勘探队是依仗军阀的势力才霸占了去的。
现在军阀的势力没有了,他们凭什么还占着?
大家越想越觉得不平衡,便派人跟这些人交谈。
没想到这些刀口舔血惯了的士兵,不拿人命当回事
儿,一听村民们想收回矿脉,当即把那派去谈判的村民给杀了。
这下可惹恼了村民,他们从外面买来枪支,强攻山洞。
留守山中的士兵和勘探人员,攻击一百人,都被他们杀死了。
那一日,鲜血喷洒山间宛如起了一阵红雾,传说从那个时候,一直到现在这雾气还不消散。
不久之后,这些军士和勘探人员阴魂不散化为了凶物,在薛家村制造惨案。
后来薛家村,请来了薛道长的同门,在这里修了这个镇妖屏风,镇住了这些凶物。
薛家村才恢复了安宁,从此村民们利用那些黄金,过上了挥金如土的生活。
直到最近,山中的红雾化为了白雾,村民们的脖子上也出现了血眼瘤。
“听一位判官说,山中的红雾之中包含怨气,怨气退了,红雾这才化为白雾。”李柳明这样解释。
表叔摸着后脑勺:“可是怨气去了哪里呢?”
“根据我和几位要好的同僚的猜测,应该是化为了那些瘤子,还有山中那头巨兽。”
李柳明抚摸着那个屏风:“听说,摆下这个镇妖屏风的道人,被人杀了。这个屏风的道力便一天比一天衰退,到今天终于封不住它们,使得他们冲出深
山,蔓延到村民身上。”
我们听得惊心动魄,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样的。
表叔骂了一声:“怪不得现在这么没人性呢,原来祖上就不干人事儿……”
没等他骂完,李晓敏就踢了他一脚。
表叔“哎呦”一声,正要质问晓敏为什么踢他。
却见李晓敏正指着薛显,给他使眼色。
表叔感觉到自己的失言,便不再说话。
我想了想说道:“既然这血眼瘤,是由这些凶物的怨气形成的,那化解掉他们的怨气,血眼瘤便解开了。”
李柳明叹道:“可是要化解他们的怨气,必须要向久远前杀死他们的人复仇。那些村民已经不在了,便该向他们的后人复仇。与丢掉性命想必,带着瘤子过活,还是个不错的选择呢。”
是啊,如果我告诉他们想要除掉身上的瘤子,就必须自杀,那他们肯定不同意呀。
“那咱们怎么办?”李晓敏说道,“总不能让他们拿我们俩去放血吧。”
“你们别急,容我好好想想,一定有办法的。”
念慈安慰着晓敏,可看她的样子,我就知道她心里其实也没底。
人都是自私的,杀己之仇比杀父之仇所凝聚的怨念,要多得多。不死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