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吓了一跳,往手机上看去,那大脸上的笑容刚刚淡去。
挑衅,这是赤果果的挑衅。
这帮混蛋居然伏魔在我的手机屏幕上。
我将这录像给拷贝了一份,让人将它作为证据,去向上级申请调查。
一边拿上手机,喊上表叔、念慈和媛媛他们三个去做那蔡枫蓝的工作。
按照资料显示,我们找到了蔡枫蓝位于市中心的一处静谧的院子。
这种地段那可以说是寸土寸金,早已经建起了高楼大厦,可是蔡枫蓝却在这里保留下了一个小院子。
这里清静幽雅,一进门就是用大片的白石铺就的枯山水,中间没有路,门口两边张开两条风雨连廊,一直通到主屋里去。
念慈环顾着整个院子,点头喃喃说道:“好,陈阳,整个建筑,颇和地气风水之说,这房子的方位也是绝佳的风水宝地。”
“他们有钱人,其他的享受都达到极致了,便在这风水假说上头下功夫了。”
我揣测着这些亿万富翁的心思,自以为十分精到。
这时候,我身后却传来一个衰老的声音:“错了,我这么安排这院子的布局,不是穷讲究。”
那老头说到这里,似乎气力不接一般,弯下
腰剧烈的咳嗽起来,咳着咳着,口中竟然喷出一口血。
老头儿咳得手脚直抖,颤巍巍从怀中取出一颗绿色的药丸儿吞入肚子里。
这老头儿就是刚才给我们开门的那位,当时谁都没有在意他。
“您是哪位?”
我一边问,一边扶着老头儿的肩膀,用手去敲他的背。
老头咳了一会儿,抬头说道:“整栋房子里,只有我蔡枫蓝一个人。”
“蔡枫蓝?”我吃了一惊,资料显示,这个蔡枫蓝,只有四十多岁,可眼前这人的样子,看上去却有七八十岁的样子。
老头儿,不,蔡枫蓝带着我们穿过风雨连廊,打开主屋的门,把我们让了进去。
一进门,我忽然感到一股阴气,从左侧吹出来,一个黑影儿倏地从我身边挤出门外。
我本来是想追的,又担心这是蔡枫蓝的计划,把我引走他正好离开这院子,以后难觅其宗。
又看到那黑影儿跑到院中机井旁边,就停下了。
蔡枫蓝的客厅里陈设十分简单,只有一套桌椅,椅子只够我们五个人坐的。
“家里什么都没有,只好用白水招待你们了。”
围坐成一圈儿,喝着老头儿为我们端上来的……白水,我不禁
感叹道:“蔡先生,您这生活,很简朴的呀。”
蔡枫蓝猛地咳起来,咳出了大量的血水,他掏出一块儿手帕捂着嘴,那血水直接浸透手帕,从他指缝之中滴下来。
念慈走过去,查看他的脉搏,却抬起头不解的问:“蔡先生,你的身体很健康啊。”
蔡枫蓝咳完了,摆摆手对我们说道:“这不是病,是诅咒。”
我们四个人,吃了一惊,齐声问道:“诅咒?”
“没错。”蔡枫蓝摆着手说道,“我有钱,就算是,咳咳,全把钱拿去当厕纸,也够用几百年。就因为这个诅咒,咳,咳咳,那些钱我一分都不能用在享受上。”
这蔡枫蓝说着,又咳嗽了好大一会儿,随后说:“所以我只能住在这种地方,只能维持最低的生活标准。”
表叔四外看着,说道:“您这房子,也不算最低标准啊。”
“说得对,”蔡枫蓝说道,“那是因为,这房子上头的每一颗钉子,都是我亲手钉上去的。外头枯山水里的每一块石头都是我捡来,打磨的。”
我不解的问:“那,你要是享受了,能怎么样?”
“哼!”蔡枫蓝指指自己满头白发,“这就是代价,刚才我只是没
忍住,嘴馋,出去吃了一碗肥肠面,就咳成这个样子了。”
这特么够阴毒的呀!
守着可以用来擦屁股的钱,那就是不能用,这不就像让一个快饿死的人,看着满屋子的红烧肉,闻着肉香,就是不能吃似的吗?
表叔快人快语,问道:“啊,我说蔡先生,您得罪了谁了?受到这样的诅咒?”
蔡枫蓝摇了摇头,说道:“我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多钱。你们想想也知道,我肯定得罪了不少人。要让我说出一个能诅咒到我的来,还真不敢说。”
我看了表叔一眼,对蔡枫蓝说:“那你怎么知道,你是被诅咒了呢?”
“请神婆看过,她直接说,我这毛病她解不了。后来,又找了十几个,都这个说辞,见了我就像看见鬼似的,把我往外推呀。”
蔡枫蓝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我心里差不多明白了,便说道:“蔡先生,是这样的,我们注意到,您在国北路的那栋别墅,似乎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
我边说边掏出手机,调出那份视频,递给蔡枫蓝看。
嘴上糊弄他说:“您看,这是热心市民,拍摄的视频。”
蔡枫蓝看到视频上面那张大脸,直接吓了一
跳,拉着我的手说:“查,你们赶紧查,说不定正是这玩意儿在诅咒我。”
我轻轻拍了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