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聊聊,被念慈劝回去了。
道长跟表叔碰了个杯,喝了一大口,然后举起鸡胗子串儿咬了一大个,在嘴里嚼着。
“这小摊儿上,最好的就是这玩意儿。”
看他喝的兴起,我趁机问他说:“我小时候,村子里经常看到你们这样下乡的马戏团。”
道长挥手阻止我说下去,道:“严格来讲,我们表演的是杂技,不是马戏。叫我们马戏团啊,那纯粹是见识少,马戏是西洋风的,八十年代刚开放,什么都是外国的好,所以也给咱们叫马戏团。”
说着,道长呸了一声,吐出一块软骨,继续说:“咱们这杂技,那时正经的老祖宗留下来的。要不,我们这行里的师父,那都叫道长吗?”
我哦了一声,说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好说,我叫李尔,叫我老李就行。”
我喝了口酒,问他:“李道长,我对你们杂技团的表演,记忆犹新,最忘不了的那个叫什么花瓶姑娘……”
没想到我一说这个,李尔就摆着手说:“别提这个,别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