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头往外头一看,果真看到那个李燕儿,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疯了似的往这边跑。
把正在开门的刘大爷撞了一个跟头,刘大爷双手乱抓,想要稳住身子,冷不防那左手抓在了李燕儿的头发上,扯下来细细的一缕发丝。
那李燕儿只是疼的叫了一声,也顾不上跟刘大爷计较,一路梨花带雨就跑进了村部办公室。
“哎呦……我可怜的书记哟,死了,你怎么就死了呀!”
村支书气的只拍大腿,道:“你胡说什么呀!我这部还没死吗?还没让你们家这点儿破事儿给折腾死嘛?”
李燕儿哭喊着说:“我是说,我那个死鬼老公,他就这么丢下我死了哟!”
我们听了大吃一惊,急忙拉起李燕儿往他们家跑去。
到了我们才发现,他们家邻居已经在家里守着了,还裁了白布给李燕儿带来的那个儿子做了孝帽子。
牛义强他爸爸牛晓伟的尸体就躺在一张由门板搭建的灵床上。脸色惨白,脚底板子上有两个黑洞。
每进来一个人,那个孩子都朝他们磕一个头。
这是农村的礼仪,一家有事,别家都来帮忙,不要钱,主家孝子磕头答谢。
孩子对着我们和村支书连磕了
五个,原本我还不让,可村支书说这是村里的规矩,不磕于理不合。
我们四个在一旁坐下,念慈皱了皱鼻子,说道:“有魂气。”
我一看死者脚底板上那两个黑点儿,心里就怀疑,这牛晓伟是被人给害死的。
而且死法还颇为灵异。
表叔忽然倒抽了一口冷气,说道:“会不会,是那牛义强来过?”
我心里一凉,一个念头升了起来:“这事儿,还没完。”
村支书这会子正为了一些事情忙来忙去。
表叔忽然问我:“小阳,咱们是不是把那个李阿婆从村支书家里弄出来。”
我吃了一惊,大叫道:“快去看李阿婆。”
我们急急忙忙来到村支书的家,因为村支书的老婆也去牛晓伟家帮忙了。所以家里没人,但村子里民风淳朴一般都不锁门。
现在这时候,也顾不得其他的了。我们直接跑了进去,表叔一脚踢开偏房的门。
果然李阿婆的尸体已经倒在里面凉透了。
“擦!来晚一步。”
表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说道:“不用说,肯定是那个牛义强干的。”
“必须拿上抓到这家伙。”我想了想说道,“哎呀,胜子他们那帮人!”
既然义强奶奶做这事
儿,是为了帮牛义强出气,连老刘都想杀。
现在牛义强自己成了凶物,那肯定不会放过那几个孩子。
我们急忙跑了出去,往胜子家跑去。
路上念慈问我道:“陈阳,难道这下真给你说中了,牛义强自己变成了凶物?”
我摇摇头,道:“没这回事儿,他再大的煞气,也应该会被拘到地府里去,到了地府还容得了他作怪不成?这肯定是李阿婆把他炼成凶物的。”
李阿婆原本就小肚鸡肠,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自己的仇人,大概率上会把牛义强炼成凶物,让他受到我们的追杀,魂魄都不得安宁。
两三步到了胜子家里,胜子爸爸去牛晓伟家帮忙去了。
只有她母亲在照顾她,这位大婶看到我们到了,就预感到出了事情,惊恐的站起来问我们怎么了。
念慈走过去安抚她说:“大婶,您别急。义强爸爸的事儿,您肯定知道了吧?”
胜子妈妈点了点头,说道:“这不,我那口子都去帮忙了吗?”
念慈点点头说:“我们怀疑是牛义强的魂魄,变成了凶物,来报复他的爸爸。”
“啊!”胜子妈妈非常聪慧,一下子就联想到了自己儿子身上。
胜子坐在一旁,
因为喝了符水,能够下床了。她母亲给他熬了一锅鸡汤,他正拿了一根鸡腿在啃。
这时候他也听出了我们的意思,一把将鸡腿撂下,骂道:“这小子,让他来,我看他敢!”
“不许胡说!”胜子妈妈说道。
胜子气呼呼地说:“每次这小子耍疯,一巴掌就老实了。”
胜子前一段时间,郭鹏结婚的时候,也把牛义强叫上了。
那时候大家刚刚毕业,平时很少聚会。牛义强的为人还没有暴露出来,不过是平时脑子转的慢一点而已。
谁也没想到,当晚上牛义强喝醉了酒,愣是耍起了酒疯。
他爸爸拉他回家也不回,硬是要自己走路回县城旅馆住去。
胜子他们看他喝的摇摇晃晃那样子,哪里放心的下,便劝他回家去住。
没想到这家伙发起了疯,说胜子他们帮着他爸爸欺负他,找了个铁锨抡起来乱打。
胜子他们都觉得那是在郭鹏婚礼上,打起架来不好看。所以大家都没理他。
结果这家伙却故意找茬,揪住谁问谁:“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不单单是胜子他们,连来贺喜的客人都是这样。
他们几个都不知道怎么办,结果一个比他们稍大些的村民,走过
来对着牛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