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了一声,说道:“对不起,您哪位?”
那个女的居然还因为这句话怒了,瞪着我说道:“陈阳,你在天子包手底下工作?居然连本宫都不认得吗?”
“本宫?”我瞪起眼睛来,说道,“您是地府的公主?皇后?”
那女人气的仿佛从眼睛里面往外冒火,恶狠狠道:“本宫包华,天子包的妹妹。”
我“哼”了一声,说道:“原来如此,据我所知,天子包的妹妹,并没有在地府担任官职,所以地府阴差办案,请你不要插手。”
“你!”包华脸上青筋暴起,怒道,“看来你是真不把天子包放在眼里了。”
我“哼”了一声,眼睛直直地盯着这个女人,道:“天子包君威地府,以铁面无私闻名,而身为天子包的妹妹,你放任你的闺蜜,在凡间戕害人命,为非作歹。究竟是谁不把天子包放在眼里?”
包华的脸色一变,喝道:“你……”
“你拿出天子包的名头,为这个草菅人命的恶魔出头,我倒要反问一句,‘天子包是不是管不住你了’?”
包华气呼呼的指着我,整个身子都在发抖,口中说道:“好,好……咱们走着瞧。
”
说着,她猛地一回身,径自飞走了。
徐凯走上来,说道:“哎呀,你得罪了她,万一她报复你可怎么办?”
我冷冷一笑,说着:“不怕,天子包清正廉明,绝不会徇私枉法。”
徐凯摇头叹道:“可是你没见识过这两个女人的手段啊。”
表叔“嘿”了一声,说道:“你这小子,胆子也忒小了吧?看来让你到时候去天子包面前,指认她们的罪行,你也够呛敢去呀。”
徐凯急忙说道:“敢去,敢去,我有什么不敢去的?”
我把厉麻衣放入地府文书当中,心中暗想,以天子包的英明,未必需要他去作证。
“徐凯,要给厉麻衣定罪,需要证据,你带我们去她的据点看看。”我对徐凯说道,“等我们找到她的证据之后,就不需要你去作证了。”
“可以,”徐凯点了点头,说道:“不过,她对谁也不信任,我不知道她把罪证都藏在了哪里。”
徐凯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我们去到厉麻衣的据点。
那里是一个废弃的小区,满眼都是水泥色的墙体建筑,有的经年腐化,墙体都有些剥落了,窗户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玻璃,里面阴风
阵阵,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呼啸。
门楼子前的墙上,刻着小区的名字依稀还可以分辨出,写的是“明辉小区”。
表叔倒抽了一口凉气,说道:“这小区,难道是那个……”
徐凯点点头,说道:“就是你听说过的那个明辉小区。”
我和媛媛、念慈互看了一眼,媛媛问道:“老郭,你什么时候,听说过这个小区?”
表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道:“在我上初中的时候,那会儿小阳还不记事儿呢。”
原来当年这个明辉小区曾经爆火过一阵子,不过让它人尽皆知,不是因为什么好事儿,而是一桩血案。
好像是说什么这小区里头有一家人,男主人本是一个老师,后来没经得住诱惑,下海做起了商人。
但他没有经商的头脑,血本无归,回到家乡,已经是四五十岁的中老年,而经过多年的改革,也没有学校再要他。
多重打击之下,他便染上了酒瘾。
整个家庭的开销,只有妻子外出做清洁工来支撑,小区里的街坊邻里都说那男的吃软饭。
据说是那天男人一个人在家里,妻子很晚都没有回来,他饿得受不了了出去找妻子来给
他做饭。
路上被人笑着当面问:“哦?回家做软饭吃吗?”
“软饭好吃吗?”
这男的脸上挂不住,回到家在酒精的作用下把妻子打了一顿。
自从打过妻子一次之后,这男的就好像解锁了灵魂深处的邪恶本性似的,经常对妻子拳打脚踢,还在酒桌上对狐朋狗友大肆吹捧,说什么“打人比喝酒过瘾”。
据说当天,这人渣回家的路上,就被一个女人截住,把他给痛打了一顿,直接打断了这家伙的两根肋骨。
看着他嘴里往外头喷血,那女人还一个劲儿的问他:“现在过瘾吗?”
媛媛听到这里,忍不住赞了一声,说道:“好,就该这样!”
表叔看了她一眼,说道:“好是好,可这事儿引发的后果,却是一个十足的悲剧。”
媛媛忙问怎么回事儿。
表叔低头叹了口气,说道:“那男的是个人渣,他老婆却……唉!”
原来那个男人的肋骨,扎到了自己的肺,需要马上做手术,但女人拿不出钱来,就走街串巷的找街坊邻居去借。
可当时家家户户都不富裕,谁有钱借给她呀。
可怜的人借不到钱,急的一翻白眼儿就晕了过去
。邻居们急忙把她送到医院,这一查才知道这女人常年操劳,身体早就有病,再上这一急呀,中风了。
这下子更是雪上加霜,女人没办法,带着自己的孩子,跳了楼了。
我听了不慎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