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热闹的凶物们,立刻露出凶恶的表情,有的拿着尖刀、有的拿着棍棒,还有的,双手变成利爪,也有的,嘴巴里露出尖牙。
纷纷把我们给围了起来。
念慈看了看这些凶物,凑近我耳边,说道:“陈阳,各种各样的凶物都有,看来这还真是一个大户人家。”
我哼了一声,说道:“管他什么大户小户,他们用这种手段来阴人,走到哪里都是咱们有理,办他!”
不用我说话,那些凶物们已经纷纷扑了上来。
这时候却听表叔吼了一声,说道:“稍等一下,话还是说开了的好,犯不着为了没必要的事儿,伤了和气。直说吧,你们讲不讲道理?”
那个坐在高堂位子上的老头子“哼”了一声,说道:“道理?你们当众悔婚,就是打我们的脸,哪里还有道理可以讲呢?”
“唉,原来你们不讲道理。”表叔叹了一声,说道,“那就好办多了,直接打就完了!”
说着,他抡起锁魂链冲了上去。
一链子把一个青头鬼打倒在地,嘴里不停地乱叫:“哎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大家一哄而上,现场登时陷入了一阵乱战。
我一手那锁魂链
一手拿杀猪刀,但凡有挡在我面前的凶物,都被我打翻在地。
斗到酣处,我索性念动咒语将干将和莫邪两个剑魂放出来助战。
这些前来“贺喜”的,虽然都是凶物,但看上去都出自一些“大户人家”,平时养尊处优,没什么对敌的经验,打起来只知道胡劈乱砍,毫无技巧。
没有一会儿功夫,就被我们打的七零八落。
但他们数量众多,还是有一大群把我们围困在核心。
我们把这个打趴下,另一个又休息好了,爬起来继续参战。
就在打的难分难解的时候,却听一阵马车铃响,一个尖细的声音喊道:“东岳出巡,众人避让!”
在场的众凶物身体纷纷僵住,站在旁边垂着双手,低下头等着那辆马车走过。
那马车装点的比我那“喜车”还要漂亮,金碧辉煌十分高大辉煌。
看着阵势,我还以为是地府的那一殿天子来到此地了呢。
那马车来到我们身前,车窗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撩开车帘,一个脑袋探出来朝我们这边张望。
这人长得就跟冥币上印的那个脑袋一模一样,更加深了我之前的猜测,这是地府的一殿天子。
他朝我看了一眼,“
嗯”了一声,从马车里走了下来。
那对“高堂”立刻屁颠儿屁颠儿的迎了过去,拉着这人的手说道;“东岳大帝,您可来了。这个人,出尔反尔,在婚礼上悔婚,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我吃了一惊,东岳大帝?
这名头,我听说过,据说他的地位跟酆都天子平起平坐,甚至因为能跟天上的仙人说得上话,所以酆都天子每每卖给他面子。
这人虽然被封在东岳,却也是执掌阴魂,虽然不在地府,但阴魂往他那里投胎转世也是一条往生之路。
只因为寻常人都往地府去,所以他另辟蹊径,专门号召那些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去他那里投胎,一时间去东岳投胎,成了高x格的代名词。
怪不得这些家伙们,枉顾他人意愿,胡乱给人配婚呢,原来是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了不起,觉得我能入赘他们家是我的福气了。
而眼下这一家更是不得了,连东岳大帝自己都亲自来贺喜。
那老头儿扭头朝我看了一眼,笑了笑,对那高堂说道:“好友哇,我看是弄错了吧。这位是阴差呀,既然已经在地府挂名当差,而且尚活跃在人间,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来当你的上
门女婿呢?”
这老小子说起话来还挺和蔼可亲,瞬间我心里对他生出了一丝丝的好感。
随后,东岳大帝走上前来,揽过我的手,另外一只手则拦着那个高堂,他把我们两个的手放到一起,拍了拍说道:“二位,不妨休战,坐下来好好说一说,或许这里头有误会呀!”
那高堂没好气地说道:“还能有什么误会,我们是找的西山正当冥媒陈冰桥陈老先生说的媒,他老人家行走阴阳两界,专门为痴男怨女保媒,从来都是两厢情愿。难道会强迫欺骗吗?”
我也哼了一声说道:“你说老子会自愿结婚?呸,我心里早就有人了,是活人。怎么可能喜欢上没有见过的女凶物呢?而且我从来没见过什么媒人,完全是受人暗算。”
说着,我便将跟念慈去相亲,遇到那个神秘的墨镜男人的事儿,说了出来。
那“高堂”还不服气,说道:“你口说无凭,敢去,跟我们对峙吗?”
“有什么不敢的?”我说道。
这时候那前来贺喜的人中,走出一个年老的凶物,他捋了捋长胡子,说道:“你们两位先别挣,今天东岳大帝既然在这里,那就请他老人家主持公
道。既然是陈冰桥保媒拉纤,那就把他请来,看看新郎官对不对再说。”
众人听了这个主意,不觉纷纷叫好。
东岳大帝便将我们四个人还有那对高堂一起请上了他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