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婆子想了想,说道:“村子东头那片庄稼地,你们见过吗?”
我们才刚到这个村子,怎么可能知道他们村里的庄稼地在哪里呢?
我便摇了摇头,对她说道:“我们不知道,你带我们去吧。”
老婆子脸上的肌肉抽动,很久都没有说话,过了许久,她“嘿嘿”一笑,说道:“我老婆子胆儿小,看到师父的魂体心里头就打颤,还是不去了吧。”
我“哼”了一声,手里的锁魂链,瞬间飞出,正好把这老婆子给五花大绑。
那锁链宛如在火种烧红了似的,贴在这老婆婆身上,立刻就发出了一阵“滋滋”的声音,冒起了一阵烟雾,发出一阵焦臭的气味。
我笑嘻嘻地说道:“老人家。你伤了这么多人,难道还痴心妄想,想要逃跑吗?”
那老婆婆“哼”了一声,撇过头去,不再说话了!
看她这个样子,我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几分,那锁魂链登时收紧,这老东西的表情更加痛苦了。
老太太大声尖叫起来,我说道:“你若是老老实实领我们前去,说不定还能戴罪立功,要是推三阻四,让你师父造下更多的祸患。那你可就罪
上加罪了。”
这老太太冷冷一笑,说道:“我师父做的事儿,总不能怪罪到我的头上吧?”
我也冷笑道:“你不要忘了,你师傅变成现在这个鸟样儿,都是拜你所赐啊!他犯下的罪过,恐怕有一半儿,都要算到你的头上。”
那老太太愣了一下,点头说道:“我要是帮了你们,你们会怎样减免我的罪责?”
我想了想,说道:“多了不好说,至少能饶过你的性命。”
这老婆子心眼儿很贼,但凡做事儿,一定要把自己的安全保障的滴水不漏的,不能留下一丝一毫,让别人拿捏。
只听这老家伙说道:“你说的好听,但是空口无凭!”
我冷冷一笑,说道:“我可以跟你立个字据。”
“好!”这老婆婆大喜说道,“我房间里,就有纸笔。”
我听他这么说,便转头对表叔说道:“表叔,先麻烦你,去她房间把纸笔找来,我给她写个保证书。”
表叔对着老婆婆怒目而视了一会儿,便走进了她的屋子。
没过一刻种的功夫,表叔拿着一张白纸和一支笔走了进来,把手里的纸笔递给我,他自己则接过我手里的锁魂链。
我
接过纸笔,问那老婆婆的姓名。
那老东西“哼”了一声,说道:“白鹤。”
我便提笔,在白纸上面写下:今有柳家村白鹤与凤宝县居民陈阳在此订立合约,若白鹤帮助陈阳扫清柳家村的凶物妖氛,则陈阳便出面请求任何组织或个人韦白鹤减轻罪责。
我写完了递给白鹤那老妖婆看,老婆子正反看了许久,还出声低声朗诵了一遍,怎么都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但是表叔和念慈还有媛媛他们,听到这个合约的内容,都纷纷低下头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合约里的所谓“凤宝县”根本就是我杜撰的一个县名。
白鹤没找到合约的问题所在,便点了点头,说道:“嗯,那怎么就缔结血契,要是有谁违背了这个誓约,要被天火焚身而死!”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愿意缔结这个血契。”
便看到那白鹤老婆婆从腰间取出一把短刀,对我说道:“请伸出手来。”
我听了她的话,便将手掌伸了过去。
“陈阳。”念慈有些担心。
但那合约之上的凤宝县陈阳,严格来说并不是我,就算是缔结了血契也未必能
够应验。
正在我心里这样想的时候,却见白光一闪,那白鹤手持短刀,在我的手掌心里划了一下,登时鲜血滴落在那张白纸上,一阵血光散去,留下一滴宛如黑色墨汁的黑点儿。
我心头正在犹疑,却见那白鹤倒转了刀刃,倏然在自己的手心里也划了一刀,她的学弟滴在白纸上,也同样散出一蓬血雾,变成一点墨点。
“怎么?没见过吗?”白鹤笑嘻嘻地看着我,脸上颇有得意之色。
这老妖婆说的还真没错,我之前对于血契这么个玩意儿,都是听说,从来没见过有人会使用。听说这东西一旦达成,就必须遵守,否则这血契会根据你留下的鲜血找到你,终究让你应验了那血誓之上的誓言。
不过,我并不相信这个老婆婆的道术能厉害到这种田地。
老妖婆收了血契,微笑着说了一声,道:“跟我来吧。”
我们便跟在她身后,缓缓去了她之前说过的庄稼地。
如今正是入冬的时节,庄稼地里一片苦寒,田地里头仿佛结了一层霜,覆盖着白白的一层。
绿色的麦苗刚刚钻出嫩芽儿来。
在一片妖异的黑雾当中,这场景显得
更加怪异。
这时候,我们的眼睛都被一股红色的诡异光芒给闪了一下。
循着这阵光芒的来路看过去,却见在田地东边的一角,有个分包落在那里,而在坟包的内部有红光在一闪一闪的。
表叔摸着后脑勺,嘬着舌头看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