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尽浑身解数,鼓动我身上的可以动的骨肉。我感到全身筋脉脱离了念慈的掌控,疯狂的动乱起来。
先是脑袋上的经络落到了实处,我的头抬了起来,顺着我用力的方向,这种经络的落实感从头到胸到腰到脚传遍全身。
我就这样恢复了行动力,但当时我自己却全无所觉,我只知道为念慈挡下旱魃的雷霆一击!
轰的一声,旱魃的手刀被我的脑袋挡住了,确切的说是他的手刀劈在了我的脑袋上。
我实实在在的感到我的脑袋被他砸凹了下去,又实实在在的感到,凹下去的那块重新鼓了起来。接着便是一阵轰鸣,脑袋发涨。
看来这生魂虽然为我挡了致命一击,但旱魃这一击过于强悍,还是让我受了重伤。
我只感到那股肿胀的力道从脑袋上一直蔓延到全身,浑身骨头被激荡成一滩烂泥,重新瘫倒在地,怎么也爬不起来了。
念慈精疲力尽地,说都道:“我只能做到这些了!”
还是到了后来我才知道,那时的我虽然在念慈的努力和各方巧合下成功与生魂同化,但我的身体刚刚经过剔骨、换骨,每个关节、每一处与骨头
相连的筋肉,都还没有愈合,不但很痛,还很脆弱,照理说是无法行动的。
如果不是眼见念慈危险激发出了那股潜力的话。
旱魃的那一击,虽然没有伤到生魂之骨,却让我的筋肉经络伤上加伤,血水从每一处伤口渗出,彻底失去行动的能力。
而旱魃也被生魂的反震之力,轰出老远。
云层破溃,罡风涌入,凉丝丝的刮得人肉皮子疼。我头脑镇定下来后,浑身伤口的痛苦轰然袭来,他xx的疼的那叫一个酸爽!
就这一刹那的拖延,表叔和丁媛媛赶了上来。
但见方念慈右手凌空挥出,如玉般的手掌所过之处,一旁的花树、草地、草地中藏身的小兽小虫,纷纷生魂离体,化为灰烬。
生魂在空中汇聚成一条银河也似的流体,方念慈左手挥动将生魂分别引向表叔和丁媛媛。
两人转化生魂之能,再度以超出自我极限的功力与旱魃交战。
同时方念慈双足腾空,吸纳钻入云团的罡风和云汽,加入战团,与丁媛媛一道围攻尚未摆脱反震之力的旱魃。
表叔一边遥遥朝旱魃发掌,一边快速在地面翻滚,欺进我身旁,右手两指在
我身周点了几下,勉强止住血流,随后他背着我加入围攻旱魃。
念慈身形矫若游龙,不停在表叔和丁媛媛之间来回挪转,花树山石都已被吸纳殆尽,方念慈便从罡风、云汽中吸纳能量,罡风受到这股吸力,再加上与旱魃交战,引动气流旋动,罡风便好似游龙乱窜,将整个所在搅动的天翻地覆。
忽听声如裂帛,云团终于被搅碎。
几个人便在罡风、云瀑中厮打起来。
旱魃修为虽高,头脑却十分简单,到底是个旱魃,虽然有人的生魂,却终究昏昧,不懂应变,被三人呈三角之势合围,立刻左支右绌。
方念慈强撑极限,转化周围生魂,三人的每一招都数倍于平生极限之力。
旱魃身上的如同皮革也似的皮甲,在绵密如雨的攻击下,竟尔显出道道裂痕。
表叔忽然大吼一声:“赵兄弟,你醒醒,给我,醒来!”
一刀劈落,正中旱魃天灵,一股庞然巨力从旱魃身上爆发而出,将众人击飞出去。
旱魃自己也被这股爆炸的力道掀翻在地,连跌了四五个跟头。身上的外皮,轰然破碎,化为阵阵迷雾弥漫四方。
云雾散去,一个
身影缓缓走出,五官如削,面白如玉,貌似温柔,然周身肌肉虬结,行动之处,原本肆虐的罡风宛如见了帝王,四散褪去俯首贴耳老老实实的跪着。
这就是那旱魃的本来面目?白鹤师父的本来面目吗?
“赵先生!”丁媛媛似乎也认识这个人。
三人警惕的望着他,似乎都不确定他是否恢复了神智。
方念慈首先感应到了他生魂中的杀意,叫了一声:“不好!”
三人迅速扑上,方念慈腾空而起,欲跃到旱魃身后,再造三角合围之势。
谁知,此人速度更胜先前的旱魃,战斗智慧也一路飙升,右臂一抬,便攥住了念慈的脚踝,随手往丁媛媛的方向抡去,两人各自跌出数丈,不敢稍歇,强忍伤势蹿近,襄助表叔。
方念慈吸纳空气中残留的生魂,每每想要转化功力给二人,都被旱魃打散。
我心想完了,表叔、丁媛媛和念慈看来是要为了我葬送在这里了!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打碎了一身云甲,结果没了云甲人家更厉害!
念慈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她不再想着攻击旱魃,而是强催功力,吸纳周围的生魂。
那是我所见过
最瑰丽的景象,无数颜色各异的生魂自黑暗的虚空和奔腾的云海中浮现,宛如群星撕裂罡风云瀑向我们落了下来,渐次汇入我体内。
我只觉得浑身又恢复了行动力,身起如龙,迎着那强不可撼的人冲了上去。
两股强大的力量相撞,轰然惊爆,周围的残余星火起起落落。我抱着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