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将昨天晚上的梦,对三个人和盘托出。
如果是普通人听了,肯定会觉得我耸人听闻。
但念慈他们三个,都是我们这个行业内的佼佼者,对这种凶物的事情十分了解,所以我一说他们就都相信了。
几个人的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媛媛说道:“陈阳,我看你应该是被什么怨灵缠上了,今天晚上半夜三更,它就会来找你索命。”
我愣了一下,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媛媛耸了耸肩膀,说道:“电影里头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切。”我白了他一眼,说道,“不懂就别说嘛,让专业的来。”说后半句的时候,我指了指念慈。
念慈嘻嘻一笑,说道:“这的确是个咒语,不过我刚才已经给你解开了。”
表叔还是有些疑惑,问道:“这么说,小阳昨天晚上,是真的来过这个小树林儿?”
念慈笑了笑,说道:“这是通过引动陈阳的魂识来下咒的,昨晚陈阳的人在办公室睡觉。但是主管梦境的魂识,却被那歌声吸引,来到了这个地方。”
念慈说,由于梦境需要用我的记忆做素材,所以梦里的场景,必须是我所见过
的哦那个洗才行,因为我之前,没有见过那凶物,所以凶物出来的时候,我记忆当中的贞子便被调用了出来,让我觉得眼前的人像她。
同样的,我之前没有见过这样的枯井,所以在我的梦里,我的大脑,把我记忆当中最常见到的污水井,给转移到这里来了。
虽然是梦,但却是通过这种方式,与我的魂识建立了链接,通过我的魂识,将记号标记在我的后背上,只是做这个记号的目的,却不知道是什么。
看到我紧皱的双眉,念慈似乎是看透了我的心思,问道:“陈阳。”
我侧过头去看念慈,却见她指着旁边的那口枯井说道:“想知道为什么那些人会通过梦境标记你,咱们可以去这枯井当中一探究竟啊。”
我心中一动,觉得这的确是个好主意,但是转念一想,又有些担忧起来,问道:“可是这样做,会不会太危险了些?”
念慈、表叔和媛媛互看了一眼,笑道:“咱们一起经历过的危险,还少吗?”
我恍然大悟,我们早已经是一个整体了,有福同享,有难就要同当。
但是这事儿毕竟还是因我而起的,便对他们几个说道
:“说得对,先让我来看看这水中到底有什么吧。”
说着,我走了过去,把头伸向那枯井之中。
“嗯?”我奇怪的喊了一声。
念慈凑过来,问我道:“发现什么?”
“恰恰相反,什么都没有发现,这才奇怪不是吗?”
如果说是这里的凶物,给我身上留下了一个标记,那么这里怎么会空空如也呢?
表叔和媛媛也凑了上来,这枯井非但没有水,里头全是土,就连一粒沙子都没有,而且都是干图,养不活植物的。
就在我们三个人,望着井底,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我忽然听到身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问道:“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们三个人都吓了一跳,急忙转身看去。
却见一个穿着道袍但是脑袋上却留了平头的人,手里拿着一个耙子,有些警惕的问我们。
表叔没好气地说道:“你管的着吗你?这地方是你的?僧不僧,俗不俗的你看你。”
没文化的人,强行吟诗作画是为附庸风雅,这位摆明了不是和尚,却穿着僧袍的应该算是附庸佛门了吧。
我心里默默笑道,暗想,且看这小子怎么说话。
没想到那家伙
却对表叔笑了笑,说道:“这确实不是我们家的,不过是我主人家的。”
“主人?”现代社会,已经很少有人这样称呼,另外一个人了。
因为现代社会认定人生而平等,没有人是谁的主人,也没有热人是谁的奴隶,名义上的奴隶已经消失许多年了,但实际上的奴隶却一直都在。
“没错。”
看到我们对主人两个字这么敏感,这家伙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问道:“你主人是谁?”
这小子回答道:“是京兆府的老板,金源春女士。”
“嗨,你早老老实实用‘女士’称呼人家不就好了嘛?怎么还叫主人?你卖给她了?”表叔说道。
那家伙笑了笑,说道:“一个称呼而已,你不喜欢无视就是了。”
表叔“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金源春女士,现在在哪里?”我觉得她名下的地方,出来这种事儿,肯定跟她脱不了干系。
而且如果她不知情的话,我们倒是可以自由在这里调查,但是现在一个把她当做主人的人看到了,就必须要去跟她交涉一下了。
“当然是在金源春里,研究食材。”那家伙说着,嘴巴向着旁边一个角
落努了努。
我顺着他下巴扬起来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那里有一个小门。
“那是京兆府的后门。”不僧不俗的家伙说道。
我皱起眉头问道:“京兆府是什么地方?寺庙?”
不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