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几个阴差守卫在天子张的帐篷旁边,停着里头传来的男声和女声,眼神互相瞄着丢放,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
我听那魏征如此讲述,不觉奇怪,问道:“魏大人,难打当时,你也在场,不然的话怎么连这都知道?”
魏征愣了一下,说道:“嗨,这都是后来,我们审问那四个人的时候,他们自个儿透漏的,深知审问他们的时候,他们的脸上还在时不时地表露出这样的神态呢。”
“哦。”我和媛媛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魏征便继续讲述。
却说那四个阴差,正听到兴高采烈全神投入的时候,忽然听听到里头传来天子张的一声惨烈的嚎叫。
几个护卫大惊失色,急忙掀开帘子朝里面望去。
猛地却见那个小女鬼,从里面奔了出来,她的脸色显得十分惊恐,身上衣衫不整,大声惨叫着回望着帐篷的方向,转过身宛如受惊的兔子似的跑了。
几个护卫怔愣了半秒钟,急忙挤进天子张的帐篷去看。
却见天子张瞪着两只眼睛,嘴巴大张的脑袋,就放在床上,他的身子却挣扎着扑到在那桌子上。
几个护卫急忙转身去追那小女鬼,
但是那女鬼消失的地方,却再也看不见人影儿,追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追了。
“我们搜寻了那帐篷,里面有鲜血,那小女鬼假扮成人类的模样,她的里衣都还散落在帐篷里头。”魏征这样说到。
关于这个女鬼的样貌,那四个护卫说出了四个版本,显然这女人使用了障眼法。
有的人说她美若天仙,有的却说她棱角分明,像是一个男人假冒的。
双方就此争执不下,也有人认为这个女鬼未必就是凶手,在她与天子张做那事儿的过程当中,天子张被一个看不见的凶手突然杀死,或者是他中了什么高明的术法,脑袋自己掉了下来。
或者,那四个护卫才是真凶,总之管他娘的是什么原因,那个女鬼可能是清白的,因为案发时她也表现的十分慌乱。
有人认为这种说法十分荒谬,因为女鬼的表现慌乱,也是出自这四个护卫之口。
但是随即这种怀疑就遭到了反驳,说那女鬼可能就是四个护卫编造出来的,根本没有这回事儿。
说到最后,魏征还问我,道:“陈阳你怎么看?”
我叹了一声,说道:“未知全貌,不予置评吧。其他三位遇害
的天子是怎么死的?”
陆之道把魏征拉过去,说道:“你歇歇,天子费的事儿,就由我来讲吧。”
原来这个天子费,姓费,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也都需要极大的话费。
据说他每走一步都又说头,更厉害的是,他极为好赌。
我皱起眉头说道:“我一直觉得咱们地府选人的眼光很精明,这么长时间了也就冯程局他们几个不怎么滴,没想到怎么两个天子,却都不是好赌就是好色呢?”
陆之道叹了口气,说道:“你又没有听说过,权力腐朽人心啊。这些人在没当上天子的时候,一个个都是力争上游,当了天子觉得自己的政治生涯也到头儿了,就有些放开了想要享受享受了。”
我点了点头,他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接着陆之道便跟我讲起了天子费的事儿。
这家伙赌瘾发作,但是地府的规矩很严,这天子费为了掩人耳目,就带着几个手下去了凡间。
天子费每次输了钱,都喜欢用锁魂链抽打手底下的阴差发泄心中的愤懑。
所以一来二去,跟他出来的阴差都会悄悄的贿赂那些跟天子费一起赌的人,请他们故意输给天子费。
时间一长,这天子费赌遍天下无敌手,对自己的赌技,十分自豪,就连他自己都佩服起自己来。
这次赌博,那几个跟出来的阴差使足了钱,那天子费很快就赢得没什么可赢了。
天子费还不过瘾,想要开第二轮,但是几个阴差的钱都使完了,再也拿不出来,便威逼利诱,那些赌徒们大多觉得没趣儿,不再玩儿了。
那天子费忽然狠狠的拍了拍桌子,一股壮志难酬的愤懑样子,喊道:“唉,想我老费打败天下无敌手,唯求一败而不得呀。”
就在他感叹的时候,忽然有一个黑色的八卦临空飞来,斜斜插在了赌桌上。
“嗯?”天子费喊道,“这是什么意思?”
几没那个护卫,急忙跑过来将天子费护卫在当中。
却见一个瘦长的人影儿,悄悄从那赌场的暗门当中走出来,看着天子费说道:“哈哈,你口气不小啊,居然有那么点儿独孤求败的味儿了。”
天子费哈哈一笑,说道:“没办法呀,天下人禁不住我赢啊,怎么,你不服啊?”
那人冷冷道:“没错,咱们赌一局如何?”
天子费放声长笑,说道:“他们已经都输给我了,你
难道就不怕输吗?”
那人摇了摇头,说道:“输赢就交给老天来论断吧。”
“好,爽快。不过赌博,需要赌本啊。”天子费笑着说道。
那个神秘人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可以,咱们就来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