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就出现在耳边的时候,一股气息直冲我的天灵盖。大骇之下也顾不得许多,手里的驳壳枪口对着脑后就是三四枪——“啪啪啪……”
枪响的同时,我已经转过来身子,手里的匕首对着身后一划。原本以为身后那‘人’不是被子弹打到,就是被匕首伤到。可是手枪和匕首都没有伤到人的感觉,就在我诧异的同时,耳边又响起来那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桀桀桀……”
现在听上去这声音已经和说话无关,好像是耗子之类的动物在啃食骨头,而且还不止一只……
这阵“桀桀桀……”的声音听起来,让我的心跟着揪了起来。这时候已经确定不是雷隐娘在搞鬼,当下我放开了手脚,一边转圈一边不停的向身后开抢,另外一只手的匕首也在回来的向身后划来划去。指望着能蒙上一枪一匕首的……
眼看着一梭子子弹就要打光的时候,身后突然再次传来了一声惨叫:“啊!你开抢打我……爹啊,你们家老大谋你的家产,想要开抢打死你儿子啊……打死我了……沈炼你就不是个人……流血了!娘啊——”
听到了沈中
平的声音,我的心里有些发毛了。到底还是伤到他了,不会一枪打死沈中平吧,他死了我回去怎么和我爹交代……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个一直趴在耳边的‘人’突然张嘴咬住了我的后颈。一阵钻心的疼痛让我差一点叫喊出来,不过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你敢停留咬我那就是找死了。被咬住的一瞬间,我再次将驳壳枪的枪口对着颈后的位置,扣动了扳机。
“嘎巴……”一声,只是听到击锤敲打枪身的声音,这么好的机会,子弹竟然打光了。因为后劲受伤连累了握着匕首的那只手,已经无法抬起来刺向颈后被咬的位置。
我心里一凉,以为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当下丢掉了手枪,准备换手握匕首的时候。一个不太想听到的女人声音在身后响起了起来:“现在知道一个人不好走了吧,外泄的天精地华之气,已经把寺庙周围鬼怪都招进来了……”
听到了雷隐娘的话,我背对着她说道:“你还说风凉话!把那个鬼东西扯下来……”
没想到她竟然还拿起了堂,女人站在我身后说道:“那你打了我男人一枪怎么算?我这边
救了你,你再脚下抹油跑了。那我男人就白伤了?”
雷隐娘说话的同时,身后的‘人’一直死死咬着我的后颈。我清晰感觉到脖颈鲜血正不停的流淌下来,照这个流法,我可支撑不了多一会。比起来脖颈的伤势,沈中平的伤势更加让我不安。转身看向雷隐娘,没有见到她男人的身影。我的心又凉了一截,说道:“沈中平——他怎么样了?”
“还行,还记得你有个弟弟。”雷隐娘看了我因为失血过多,开始惨白的脸色之后。继续说道:“看在你们兄弟俩的情分上,我帮你。转过去……”我转身的同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尖厉的叫声。随着叫声响起来,那个一直死咬我后颈的嘴终于张开。这时候,雷隐娘走到了我的身前,她手里抓着一只漆黑的‘猴子’。
此时,因为失血过多,我有些眩晕。稳了稳心神之后,才看清雷隐娘手里的猴子脖子以下,包括头上的毛发都是漆黑一团,只有脸是白的。猴子嘴巴扁平看着和水蛭的嘴巴差不多,里面上下两排都是细小的尖牙,它下巴上面沾满了我的鲜血,看上去说不出来的诡异。
看着
猴子只有一米多,它是怎么趴在我背后,都没有一点感觉。而且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无法伤到这猴子。如果不是那一阵窃窃私语声,我甚至感觉不到还有这鬼东西的存在。
这猴子已经死了,它的脑门上插着一根细长的钢针。将猴子扔在了我的面前之后,雷隐娘走过来要帮我给后颈的伤口止血。
就在这个时候,沈中平的声音响了起来:“家里的,你放着让我来。把这药面洒在咱哥的伤口上就行了,是吧?说了我来就是我来……这是我哥,再说了,你们俩大伯哥和弟媳妇拉拉扯扯的好说不好听。以后记得啊,这样的活我来干。你能不碰别的男人,还是不碰的好……”
听到了沈中平的声音,我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放了下来。顺着声音的位置看过去,看到了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看起来刚才那一枪打在他腿上了,还能走路说明伤的不严重。
沈中平接过了他老婆递过来的药瓶,将里面的药粉撒在了我伤口上。药粉沾染到了鲜血之后,鲜血竟然瞬间凝固了起来。好像一层树胶一样的包裹住了伤口,算是止住了
鲜血。
沈中平帮我止血的同时,雷隐娘指着地上的猴子尸体说道:“这个叫做蛭口猿,原本算是这贺兰山上的一种猴妖。它就是一般的黑毛猿猴,活得久了的猿猴嘴巴变得扁平。食物也不在以瓜果、谷物为主,开始吸食其他动物的鲜血。
随着鲜血吸的越来越多,它的毛发也开始变白。开始白的是脸,要是遇到大成的蛭口猿,它全身上下都是白色的。那样的蛭口猿咬到了你,就是我也不敢请与妄动——沈中平你看我干什么?我和这猴子是一个白法吗?”
说话的时候,雷隐娘抬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