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再也顾不得别的,沈父拿起放在一边的茶碗什么的,尽数丢到了啼哭不以的郑氏身上。
而这郑氏也是一头雾水,她已经和这位走商断了有好几年了,这人有点子下了床就不认人了,所以她才去?勾搭的沈父。本想着这事就当是烂肚子里头了,没料想沈父离去?京城的时候,这走商又来勾搭她。
独居家中寂寞,再加上她以前就和这人有私情,自然听了几句软话没有忍住,却没想到不留神,就被沈明珠抓到了把柄。
小郑氏晓得如今沈家铺子也开始挣银钱了,发了狠写了绝情信给那人,却没想到这走商又来寻她。
更没想到的是,这次竟然正正好遇上沈父回来给沈小宝送衣裳,直接撞上了她的奸情。
方才沈明珠一开口就是提到自己那儿子,却叫这郑氏忽而明白了什么似的,止住了啼哭,怒瞪着这个先?前拿住了她把柄的女?郎。指定是她故意挑唆的,不然怎么就这么巧!
“夫君!定然是这小蹄子污蔑我啊!她定然是想着咱们沈家,如今家业大了起来,试图将咱俩亲生的孩儿挤出?去?啊!”
说到这里,郑氏也不再掩盖之前就同沈父婚外苟且的事了,哀嚎着说起自己以前什么名分都不要,在外头庄子里等着他来看自己和孩儿的情分来。
听着这样的话,沈明珠面色虽一点都未曾变化,心里却觉得格外恶心。
这两个人怎么能?将背着母亲在外苟且之事,说成情分了。好似自己的母亲在家中操劳家事,还要看着庄子里头的收成,甚至有时候不得不卖掉自己的绣品来贴补眼前这个男人在外头的花销。
真?是,恶心之至,寡廉鲜耻。
只是那沈父听了这续弦郑氏的话,心里也略略有所嘀咕,看向?沈明珠的视线里头也带了些愤怒中的狐疑。
沈明珠丝毫不慌,她朝着沈父说道:“父亲是知?道女?儿我的,自从归家,所赚得的银钱尽数都是给了父亲的,甚至昨个我还同父亲一起去?了沈家祠堂里头,说要将以后赚到的银钱都归到小宝那里。”
“祖宗祠堂里头说的话,是要上告天地?的,父亲说那是他的亲生骨肉,亲姐姐的我又怎么会忍心伤害自己的弟弟?”
先?前的示弱总算是在此刻,彻底显示其中的利害来,沈明珠的话说完,沈父直接一个巴掌朝着地?上的郑氏扇了下去?。
沈父本来生的还算是可以那张脸,此时狰狞万分,眼角的褐纹看着可怖又苍老,“老子为了娶你这个贱货,可是下了血本的,你竟然敢背着老子勾三搭四!”
说罢,像是发了狠,又一脚踹在地?上那奸夫胸口上,“说,这孩子究竟是不是你这奸夫的!”
就算是受了这样重的一脚,那行?商只会哎吆哎吆的求饶,没有半点子敢反抗的念头在。
毕竟通奸可是大罪,这沈家要是为了脸面不去?衙门里告他就罢了,要是真?去?了,他这身皮肉还不全折在里头了。
只是那郑氏自己心里是有谋划的,见到事情败露没有办法了,她这才哀声道:“夫君,是我一时糊涂,但咱们的孩子是无辜啊!你看在小宝的面子上······”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更是叫沈父越发狐疑了起来,他像个发怒的丧家之犬,蜡黄的脸上满是崩溃。
“你还有脸提小宝!我这就去?报官,叫你们这对奸夫□□好好的吃一顿官司!”
只是他又确实?想到了自己那个宝贝疙瘩,一时间竟然真?的犹豫了起来,在一边的沈明珠自然是看了个透彻。
她轻轻皱了皱眉头,对自己如此这般的生父,竟也有对子女的爱吗?在心里自嘲一笑,沈明珠给在门口自己早就安排好的小厮使了个眼色。
这边正闹将着,外头沈小宝的尖叫哭啼带着过于肥胖之人特有的含糊不清之声,一下子就响了起来。
“别打我娘!娘!你怎么了!娘!”
见到沈小宝来了,本来还在暴怒之中的沈父脸色也出?现了犹疑之意,看着地?上哭作一团的母子二人,他竟一屁股跌坐在椅子里,没有再对那继室郑氏说什么。
沈明珠讽刺的勾动了唇角,对自己就可以随意利用,对自己的母亲就可以视而不见,甚至十?几年冷落她们母女?,而对地?上这个女?人和她的儿子,即使出?现了通奸这样的事,都能?叫他忍下来。
可真?是她的好父亲啊!
只是沈明珠的后手不只是这些,那人教她过的,斩草不除根,会让自己处于?最?危险的情况里。
谢侯府培养出?来的姑娘,当朝陛下钦点的谢大状元郎亲自教出?来的沈明珠,怎么会只有这些小手段?她要做的不仅仅只是让这些人吐出?他们不该拿的东西,更是要毁了他们的内心。
杀人只是点头之间,她沈明珠要做的是叫他们狗咬狗,将他们的内心全部摧毁了,而后就算是活下去?,也依旧恨毒了彼此。
她拿出?手帕轻轻擦了下眼泪,对着身侧的沈父说道:“父亲,就当是看在小宝的面子上,饶了郑氏吧。毕竟,咱们已经在族长那里签了契约,以后咱家的东西,都是要留给小宝的。”
“唉,父亲以后还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