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将这大瓮解释成第四层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长安,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伢仔开口问道。
我靠坐在墙上,手搭在伢仔的肩膀上,整理了一下思绪才缓缓的解释起来。
谛听将我们带到的排水口是第四层的入口,那一层通道实则就是这大瓮的边缘,我们看似一直在前进,实际上是在绕圈。
“不可能,要是绕圈,我们怎么可能感觉不到?”伢仔反驳道。
我无奈的耸耸肩:“你听我说下去,急什么?”
确实,一开始我想到绕圈的时候也立刻就否决了,不说我们这些人的敏锐程度,就说普通人,若是在这么小范围内绕圈也是会察觉的。所以我才将这一想法压下,导致在错误的道路上徘徊了许久。
但若是我们绕圈的时候这瓮也在动呢?
老烟、四姑娘他们毫无痕迹的消失,秋小姐带着伤竟也能消失的悄无声息,但是老憨退去的时候却又是延伸的路线。所以我想到一种可能,就是这口大瓮当有人在上面的时候,它其实是动的!
我们走在上面,底下的瓮以匀速动着,这样我们很难发觉,也很容易就觉得一直在走直线,实际上我们一直都是在绕圈罢了。
这也能解释老烟让我们撤退的时候,我们跑回去排水口却不见了的事儿。一则人一进来,排
水口可能就自动闭合了,很难找出踪迹,二则我们当时回的根本就不是排水口的所在地。
当然,即使这一切都猜对了,还有个疑点:老烟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
“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伢仔惊叹的道,他摸了摸大瓮的墙壁,兴奋的同时也有些困惑。
昆布替他问出了困惑,那就是这瓮再怎么动,我们掉下来的时候也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这就是老憨的高明之处了。”我不由得感叹一句:“陕西帮的总瓢把子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这第四层的机关若是在明处,那么我们很难中招,所以才有了探照灯猛然炸裂的陷阱。
之前我想来想去也没想出老憨为何搞这么一出?如果只是为了刺杀秋小姐,那力度实在是不够,但如果是为了迷惑我们,那一切就说的通了。
探照灯被吊在上面,我们肯定会第一时间关注到,并且会以为是老烟他们留下了什么线索,上前去查看。然后就在这时,一切都熄灭了,几分钟后大瓮升了上来————老憨要做的就是在这几分钟内将我们困在这大瓮里。
“这瓮还能升上去?”伢仔更不敢信了。
我苦笑着道:“确实难以置信,但是目前唯一能解释的通的,不然你还有其他的想法吗?”
伢仔想了半天,最后摇了
摇头:“还是你的说法比较靠谱,可是……”
“可是也太匪夷所思了对吧?”我接道。
伢仔嗯了一声,我叹了口气:“我也觉得匪夷所思,但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解释。现在我只想知道老烟他们当时遇到了什么?他们是不是已经察觉到什么,所以才让我们撤退,只是没想到一切都迟了。”
我们一阵沉默,这第四层的设计太过骇人,就目前来看,没有什么能够害人性命的野兽或者是其他墓里经常出现的粽子之类的东西,这机关只有一个目的———————困人!
人什么时候最容易失去希望,就是被困住,完全没有出路的时候。
几分钟前,我相信这大瓮还是能够不停的上上下下的,但是当我们三个下来之后,机关便已经彻底开启,将我们困在了里头。
谁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因此只能沉默。
半晌后,还是伢仔开口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自从我们进入九华山以来,这困阵一类的东西一直跟随着我们,我们却什么法子也没有。”
是了,老烟布下的困阵,四姑娘画的圈儿,还有夜星说的有人要困死我们,这一个接一个的,都莫名其妙的化解了,但谁都知道越是平静,后面的风浪越大。随着那具‘尸体’的逃脱,我们分分合合至今,仿佛解决
了很多难题,但是细想之下什么也没有解决,不得不说这简直是让人苦恼。
“阿昆,你怎么看?”我转向一直没有话的昆布。
他默默的盯着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那样子似乎是在考虑什么事情。
我又叫了两声他才反应过来,问我怎么了?
我和伢仔对视一眼,皆觉得惊讶,但也没有多想,只当他刚刚想其他事情去了,所以又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昆布低头思索了片刻:“分化,是人作祟,而不是塔。”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他笑了笑:“这还不容易理解吗?是老憨他们耍的手段,他们怕是在我们进入九华山的时候就知道了,我们不知道他的踪迹,他们却一直对我们了如指掌,我怀疑那具‘尸体’都有可能是他们的人。”
昆布难得解释的这么清楚,但我却不能不反驳。
“不会,我见过陕西帮的人,没有一个是那具‘尸体’。”我肯定的道:“阿昆,你再想想,一路上有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闻言,昆布好笑的看着我,我才发现自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