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赞同我的话。
这么明显的情绪只要我不瞎便能看的到,可我的话有什么让他不认同的呢?
我在心里琢磨了一遍,慢慢的泛起了嘀咕。
等太阳到了正中间,老烟那群人终于采集好了样品,招呼我回渔村。
郑三对我们的身份更为信任,警惕心稍微放松了一些,不过还是存在怀疑,因为他一路上旁敲侧击的问了好几个关于环境科这次的具体任务。
老烟将他采集的贝壳往包里一塞:“我说郑大兄弟,这对你们是好事,要是我们在这里看到那么一个两个的稀有品种,以后这里可就是禁止开发的保护区了,管保你们想怎么打渔就怎么打渔。”
“保护区是什么意思?”郑三不解的道。
老烟给他解释了好一会儿他才理解,但是我却注意到他的脸上出现了和小五一样愤恨的表情!
一路也算和谐的回到了住处,昆布便去厨房忙了,伢仔看着他的背影阴切切的道:“看他平常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实在是难以想象,实则是个良家妇女呀……”
“你不要命了?”我忙低喝一声。
可是已经迟了,一黑乎乎的只有指甲盖大小的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来,准确的落入伢仔还没有来得及闭上的嘴里。
伢仔脸色瞬间变了,卡着脖子咳嗽了半天,直咳的脸色通红:“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昆布却没有搭理他,只继续做他的饭去了。
许教授恨铁不成钢的道:“有好好的饭不吃,多什么嘴?怎么,昆布不做,你打算去
做?”
伢仔苦着一张脸,只敢小声的嘟囔说他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谁知道他话音刚落,就被许教授一巴掌打在后脑勺上,说他谁的玩笑不好开,非要开昆布的?
结果,这天吃饭的时候但凡伢仔吃点东西就和刚怀孕的孕妇一样,吃什么吐什么,一顿饭的功夫脸就白了,这还是在许教授说了好话的份上,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折腾呢。
“你以后少开昆布的玩笑,他的玩笑也是你能开的?”吃过饭,我趁着昆布不在,拉着伢仔说了一顿。
这人因为开昆布的玩笑,不知道已经被整了多少次了还是不长记性。
伢仔一张脸都是菜色,但是话还是不少:“我也忍不住啊,一看他那冷冰冰的样子我这嘴就想说点什么。”
我无语的望着他,也不想再劝了,这上杆子找揍,谁还能拦着?
下午我们没出门,门是虚掩着的,郑三和那两个人就在外面转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就在他们的监视下。
老烟面色如常的让大家将采集的样品都放在桌子上,像模像样的研究着。
说实话即使他胡乱的研究,外面的人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能认真点就认真点,用老烟的话来说,还不知道丰收村这个浅滩卧着多大的一条龙呢。
“长安,上午怎么样?”老烟站的位置正好背对着门,因此他压低声音讲话外面的人一点异样都没有看出。
我摇了摇头说有一些猜测,但最好还是晚上能出去一趟再确定一下!
没错,今天上午
看似大费周章,但实际上任务最重要的就是我这一环,我对《星官要诀》的研究已经有了小成,这次没有切入点,老烟便提议让我看看四周有没有哪里是不同寻常的。
这个不同寻常指的自然就是看看附近有没有墓葬。
但今天上午几乎没有什么收获,一来是因为星象要在晚上看才比较准,二来是这一片平坦的地方实在没什么适合藏墓的,我心中倒是有个隐隐的猜测,不过要等有机会才能确定。
老烟恩了一声:“你做的事不容易被发现,这几天你多注意注意,我们房间的窗户不也能看到外面?”
“可以是可以,但……”我想了想最后又摇了摇头:“我试试吧!”
因为这里没我的事儿,我和老烟聊了几句后就回房睡觉了,伢仔也坐不住,将装了海水的瓶子丢给老烟也缩进了房间。
这样一来倒是有了个好处,就是我的存在就不会太过显眼了。
大家装模作样的忙了一下午,正准备搞晚饭的时候,几个穿着比男人还严实的妇人上了门。
她们手上端着各色的海鲜,那卖相一看就让人垂涎三尺。
“这是我们男人下海顺手捞的,送给你你们尝尝。”一个胖墩墩的黑妇人道。
友好的态度让人不由的有些怀疑。
老烟笑呵呵的接过,还说了几句客气的话:“这真是麻烦几位老大姐了,我这里有几瓶防晒的膏,对常年的晒伤有点用,你们拿去吧。”
我听的目瞪口呆,什么防晒的膏,临出来的时候老烟就朝包里塞了
几样海边可能用得到的药品,其中有几罐倒是对晒伤有点作用,但这东西用多了会产生依赖,只是因为没有好的替代品我们有以防要出海才带上的。
这几个妇人面露喜色,没有几个女人是不爱美的,因此她们喜滋滋的便拿了老烟给的膏,千恩万谢走了。其中一个急的,刚转了身便挖了点膏抹在了手上。
“老烟,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