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罗面上也染了一丝绯色, 忍不住小声嘟囔:“你、你干嘛啦,别咬着我不放……”
然而白豹却变本加厉, 咬着她手腕猛然压了下去,两者间的距离瞬间缩短至不足五厘米。
感受到腕部逐渐加大的咬合力, 沙罗有些吃痛,气恼地挣扎起来,右手抵在葛力姆乔胸膛上不断推拒,尾巴也接连拍打着豹子后腿:“疼……!你再咬我就蛰你了!”
白豹闻言丝毫不为所动,只是用自己的长尾卷住她的,悠悠然按在腿边固定到地上。
“!!”
沙罗心里越发不满,蝎尾末端的毒囊弹出短针,毫不客气地射入葛力姆乔后腿,细微的疼痛过后一阵麻痹感自针孔处迅速扩散开来,但只生效了片刻便被豹子体内日益增加的抗体尽数吞噬。
葛力姆乔放开了少女的手腕,视线划过几道红痕,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
“刚才那一瞬间我完全能咬断你的脖子和双手,而你却没有任何防备,如果我真的想杀你……”
“那你已经死了无数次了,沙罗。”
随着白豹退开的动作,被他困在身下的少女也飞快坐了起来,她握住腕间的咬痕瞪着葛力姆乔,金属色泽的细长蝎尾啪地拍在了地上。
“可恶……可恶!你到底为什么会免疫我的毒素!”
“谁知道呢——反正除了我别人又没这种能力。呵,你怕什么?”葛力姆乔哂笑一声,优雅地坐在少女对面,尾巴轻轻摆动。
“你你你!”
沙罗气结,恼怒地背过身去,望着窗外清冷的月光不再搭理豹子。葛力姆乔见她真起了脾气,踱步走到少女身侧贴着她后背坐了下来,尾巴搭在她腿上故意晃了两下。
“怎么,这就生气了?”
“哼!!”
栗山沙罗重重扭头,连平时最喜欢把玩的豹尾也不看了,皱着眉头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葛力姆乔也不急,就这么一下一下用长尾轻轻从她怀里扫过,冰瞳里的戏谑一直未曾消失。
终于,少女有些坐不住了,她抿起唇一把握住怀里乱晃的尾巴尖,张开嘴一口咬了上去。白豹见状顿时愣了,看着恶狠狠咬住自己坚硬尾部仿佛在磨牙的栗山沙罗,眼神微妙地透出几分怜惜。
看着她那两颗小小的虎牙不断啃来啃去半天也没留下一点痕迹,葛力姆乔就更想笑了。
“哦,这倒是我疏漏了,你也没有什么牙刃。”他尾尖一抖用了个巧劲便从少女手中挣脱出来,随意地翘在身后,“别费劲了,小心把牙都崩掉。”
他凉凉的语气听得沙罗更加郁闷,一把捧住那颗猫头邦一下就撞了过去。
“嗷!”
“呜……嘶,好硬!”
刚才还得意洋洋的白豹眼前已是一阵晕眩,脑壳又痛又晕七歪八扭地趴倒在地上按住额头,他狠狠甩了甩脑袋怒视少女:“你又发什么疯?”
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栗山沙罗眼角泛着泪花,捂住额前那片通红抱怨道:“谁让你小看我的!这是给你长长记性!”
“长记性?我看某人才是最不长记性的吧?”
葛力姆乔咬牙,暗恨刚才没忍心下重口,怎么就没给她好好记个教训?
“我都说了我知道!蓝染先生那一看就没安好心,我这不是做做表面功夫嘛!”
“你知道你还和那只狐狸凑那么近?!”
“什么狐狸?哪有狐狸!”
沙罗的毛茸茸雷达瞬间响应,一下坐直身子左右寻找:“狐狸在哪呢?”
“……是市丸银!”豹子恶声答道。
“啊、哦,他啊。”这才反应过来不是真狐狸的少女一下失了兴趣,随意摆了摆手,“那不是我们的代理指挥官吗,你不喜欢他那只能我去汇报啦,工作需要、工作需要。”
“那他说要教你死神的能力,你怎么还答应?这也是工作?”
“我……这、他……”
被一顿质问的栗山沙罗恍惚觉得自己像是工作晚归的丈夫,正在遭受来自妻子的灵魂拷问,她表情空白了一瞬,随后惊悚地打散脑中出现的可怕想法。
“就,白给的能力,为什么不要?”
她因刚才的幻视心中动摇了片刻,但很快便理直气壮地挺起脊背,义正言辞道:“我不止要学死神的鬼道,还要学他们的瞬步,薅羊毛还嫌羊多嘛!”
葛力姆乔:“……好像有点道理。”
“对吧对吧!”
“但是不许再吃那只狐狸给你的东西!”
“?为什么,我百毒不侵,怕啥!”
“……那也不行,万一被他们知道你这种特性拉去做实验怎么办?你还想被蓝染抓过去研究吗?”
栗山沙罗怔住,思考了一下觉得也挺有道理,不禁点了点头:“也是哦……”
“既然意见达成一致,那就赶紧休息吧,这几个月看你心累的很。”
葛力姆乔跳上行宫里唯一一张柔软的大床,打了个哈欠趴卧下来。
这些家具是那三个死神不知从哪弄来的,给每个行宫都有配置,葛力姆乔懒得挑那么多只选了一张沙发,而栗山沙罗则简单点了几样装饰房间,包括这张大床。